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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事果断,触及原则毫不手软,更何况他早就对宋梦佳一家子不爽,以往能看在齐茂华的面子,勉强容他们在眼前蹦跶,既然现在赶上门找死,那他也不必顾及太多颜面。

雷厉风行地把近些年因宋梦佳的关系混进来蛀虫摘了,其中包括宋梦佳的表侄子。

刘嘉,名牌大学硕士毕业生,当年是宋梦佳哭啼啼求来的机会,才把人塞进来,满心欢喜以为会身居高职,结果被齐惟塞到财务部,做了一个小小财务。

即使心中再有不甘,在看到大额数目的资金进帐,加之齐惟稍加提点的某些话数,很快让他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入职一年,挪动公司公款287万,这个数额,足够让他进牢里蹲上十几载。

就连蒋兴看到这个数字,都心惊,他没想到数额这么大,然而齐惟的表情虽然惊讶,却并没有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齐惟拿着资料诧异道:“刘嘉,这么多钱你怎么有胆子动,让我怎么替你压?”

刘嘉惊惧到极点,他慌道:“齐总,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你自己看看账目,什么时候转入汇出写的明明白白,让我怎么相信!”

“这样,我给你两天时间,你把钱补齐这件事就不追究,但之后你不能留在寰宇,公司这么多人看着,我也没办法。”

287万,一个刚毕业1年的学生,从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即使他凑够,这件事也造成巨大的影响,足够让他在榕城混不下去。

没有哪一个公司会要有这么大劣迹的员工。

刘嘉的前程尽毁。

他瘫倒在地,后悔自己被猪油蒙了眼,断了自己的后路。

喃喃道:“齐总,你就帮帮我,我不想坐牢,求求你看在小姨的面子放我一马。”

“抱歉,这件事实在闹得太大了。”

齐惟关切的表情下尽是嘲弄,他看着刘嘉天塌的模样,嘴边虚伪的弧度慢慢下拉,眼底冰冷的恶意浮于表面。

话音一转,压低声音说:“怪只能怪你做事欠稳妥,这么大的事,怎么就没擦干净,刘嘉,我记得你刚进公司我就跟你说的很清楚,做事要扎实,胆大心细不怕闯,你怎么偏偏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刘嘉脑袋轰隆一响,这下什么都清楚了,猛地揪住齐惟衣领,咬牙切齿道:“是你,都是你!你是故意的,故意陷害我!齐惟你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整我!”

“哎,饭可以乱吃话不能说,挪用公款可不是我拿刀架着你脖子逼你拿的,别一盆子脏水逮人就泼。”

齐惟推开他的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起身回到椅子上坐下,把玩着钢笔轻飘飘道:“你进公司的时候我送了你八个字,现在我再告诉你,贪心不足蛇吞象,不撑死也得涨死,往后,你可就好自为之了。”

“齐惟!我跟你拼了!”

刘嘉倏地拿起烟灰缸对着齐惟身上砸去。

齐惟没有躲,硬生生接了一招,而后捂住钝痛的胳膊,单手把人压在地毯上。

“给你脸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报警。”

蒋兴叫了保安忙打电话。

警察很快就来了,速度快的就跟蹲点在附近一样,了解事情经过后,带着刘嘉离开。

现在这种情形,就算刘嘉再迟钝也察觉不对劲,齐惟分明早就做好准备了,就等着他往里钻。

“我艹你妈的齐惟,你坑我,等着,你也别得意,早晚有一天摔跟斗,我死也要等到你那天!”

大喊大叫的咒骂脱口而出,一直从齐惟本人骂到他母亲。

而齐惟静静看着他离开未曾说过一句脏话。

等恢复安静,把账单甩给蒋兴:“找律师起诉,包括今天的事一块算。”

“是。”

解决刘嘉是齐惟做的第一步,接下来他要把宋梦佳的爪子一根根斩断。

还有齐茂华,既然年纪大了犯糊涂,那就不用参与公司任何决策,当即发了条邮件,然后便是处理顽固不化站齐茂华那边的董事。

这些人好解决,除了少数人,大多都是谁带来的利润更多,风向就往哪边倒。

齐惟很快会见了部分股东,促膝长谈一番,双方各自得到想要的东西,寰宇也恢复了平静,任凭齐茂华气得跳脚非没法阻止。

这场针对齐惟的闹剧,仅仅一天又重归宁静,而宋梦佳最期待的记者会,也没能如愿以偿。

诺大的会场,空荡荡的折叠椅仿佛在嘲笑某些人的算盘落空了。

齐惟单手插兜,看宋梦佳窝在齐茂华怀里做戏的模样,以及宋源那个小王八气急败坏地跳脚,心里满意至极。

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估计把他们能气的半死。

一切结束,齐惟疲倦地倒在沙发上。

蒋兴倒了杯水递过去,他揉着太阳穴说:“备车,去机场。”

“齐总,高先生他们已经回来了。”

窗外的天空黑沉如墨,这么长时间应该早就回来了,但为什么没见到人。

许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蒋兴说:“吴先生的经纪人接他回去了,高先生来的时候您正在会客,他等了一会让我把这个交给您,然后请了三天假。”

“请假?”

“对,高先生的姐姐在医院摔了一跤,应该是去照顾她去了。”

齐惟想起了全敏的状况,思索片刻,说:“备点营养品送过去,还有花,看看女生一般喜欢吃什么零食,算了,买点水果,那玩意吃多了不好。”

“好的齐总。”蒋兴一一记住,俯身问:“那齐总,您要一块去么,高先生应该也在。”

这下齐惟顿住,想到离开机场前高琅跟他说的话,深深叹了口气。

见状,蒋兴说:“齐总,你要是想去,明天我去接您。”

齐惟眼睛一瞪:“我去干什么,他妈有毛病,不去。”

话虽这么说,可第二天,人还是来了。

医院楼下的黑色轿车从下午进了门,就一直停着没有动静。

天色渐暗,蒋兴等不下去了,询问道:“齐总,我们已经在这等了很长时间,如果再不上去医院就不能进去探视,您今天可能也见不到高先生了。”

齐惟正坐在车里郁闷自己怎么跑来了,听到这话,不悦道:“晚了就晚了,还有,谁说我要见他了,我就是路过,诶,我说蒋兴,我怎么以前没觉得你废话这么多。”

那还不是因为以前除了工作没话可说。

蒋兴在心里吐槽一番,推了推眼镜:“对不起齐总,我越逾了,您想坐多久都可以。”

最后,齐惟还是决定上去,就看一眼,毕竟昨天还多亏了高琅才能解决公司危机。

自以找了个好借口,齐惟乐了,忙让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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