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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过于高估自己了。

清许变得不太确定,他悄悄瞄了陆谨让几眼, 没从陆谨让脸上看出什么, 只能小声试探道:“我刚才是给你添麻烦了吗?”

陆谨让抬了抬眼看他,声音低沉, 慢条斯理地问:“你不记得了?”

清许仔细回忆了一下,而后面露茫然:“……我应该记得什么?”他有些难以启齿:“我应该, 不会, 耍酒疯吧?”

陆谨让表面已经恢复了冷静,嗓音平和:“平时看不出来,没想到你还挺自信, 以前经常喝醉?”

清许听他这么说,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但还是为自己澄清道:“我以前没有喝醉过。”

陆谨让神色稍缓, 耳边听到清许试探着问:“所以, 我是干了什么吗?”

陆谨让也没觉得他是在耍酒疯, 但还是语调散漫地说:“如果像个黏人精, 又哭又闹,还骂我没有心不算干了什么的话,那你确实什么都没干。”

清许:“?!”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迟疑又严谨地问陆谨让:“我好像没有哭,我的眼没有肿。”

陆谨让轻哂:“没哭得那么厉害,但确实很闹腾。”

闹腾到他现在看着清许都心跳不稳,心脏存在感强烈地昭示着他的心动。

他甚至觉得眼前的清许可爱。

清许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造成的影响。见陆谨让言之凿凿,他开始相信陆谨让的话。

“那我应该是给你添了很大的麻烦,我和你道歉,对不起,但一码归一码,你不能禁止我喝酒。”

陆谨让克制着自己的心动,声音难以避免地沉了沉:“看来酒是醒了,我可以不禁止你喝酒,只是希望你记住教训,以后适量……”

他顿了下,轻笑:“两瓶果酒就能醉成这样,你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适量的空间了。”

清许有点尴尬,但还是和他理论道:“是两瓶半还要多,四舍五入算三瓶,我有适量的空间。”

见陆谨让没有反驳,清许小心翼翼说:“那就这么定了,你不禁止我喝酒,我可以适量的。”

“嗯,没有别的事就回去睡觉。”

清许看着他:“你不睡吗?”

陆谨让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回道:“我不困,你自己去睡。”

难得大晚上和陆谨让同处一室,清许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除非是和陆谨让一起。

他脚下没有挪动,小声问:“很晚了,你是在忙着做什么?”

陆谨让回道:“学习。”

清许一听他在学习,就想到自己可以不用避着,他向前挪了一小步,看着陆谨让的表情,试探:“那我能在这里陪你吗?我也不是很困。”

他没等陆谨让拒绝,随手拖了一个圆凳就靠近了陆谨让身边。没有靠背和扶手的圆凳直接贴到了陆谨让的座椅上,也让清许距离陆谨让格外的近。

是一种没有分寸感,打破了安全距离的近。

陆谨让垂眼看着清许把手臂放在了他座椅的扶手上,身子朝他靠过来,表情和姿态都十分自然。

清许扒拉着陆谨让的座椅扶手,探头去看陆谨让书桌上排列整齐的书籍,不太确定地问:“你在自学大三大四的内容吗?”

“不是自学。”其实早就学过了,只是之前脑子很乱,随手拿出来几本书想覆盖一下脑子里的东西。但就像他没心思工作一样,他一个字也没能看进脑子里。满脑子都是黏人精一样和他要抱抱的清许,和那个草莓荔枝味的吻。

很甜,他居然还想再尝一次。

但吻就算了,明天让人把地下一层的红酒柜腾出来换上果酒吧。

清许看过了他书桌上的东西后,发觉自己辅导不了陆谨让,向前探的身子靠后坐直,又不着痕迹朝陆谨让靠了靠,才说:“你继续学习吧,我在这里陪你。”

陆谨让几乎能感觉到清许身上温热的气息,也不受控地想起了之前抱清许时那细腻得像羊脂软玉一样的触感。他拿着笔的手有些汗湿,出声时嗓音低沉微哑:“坐好。”

清许担心陆谨让赶他走,乖巧地坐直了。但看人学习其实是件很无聊的事,更何况还看不懂。清许的目光放在陆谨让握着笔正在写字的手上。

那只手修长有力,在台灯的光下白得仿佛透出冷意,骨节分明,手背隐隐浮出青筋,是他见过最好看的手。

但他知道自己的视线不能太明显,于是很快收回了目光。没过一会儿,无所事事的他开始感觉到困,但他强撑着没动,也没有引起陆谨让的注意。

直到他没撑住闭着眼身体晃了一下,他猛地想起自己坐着的圆凳没有靠背,吓了一个激灵,却在睁开眼的一瞬间发觉自己后腰被紧紧揽住了。

有温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到了皮肤上,清许感觉后腰上的触感滚烫,没忍住身体颤了一下。他低头看到陆谨让的手紧贴着握在自己腰侧,更加灼烫的温度让他身体有些发软,刚才还直挺挺的身体现在软塌塌地只能靠陆谨让的手臂支撑着。

陆谨让松了松手,见清许身子晃动又揽紧了清许的腰。他侧头看向垂着头的清许,因为看不到清许的表情只能开口问:“还醒着吗?”

清许正要说自己清醒了,看到握在自己腰上的手,又闭了嘴,装作睡着了一样没有吭声。陆谨让又问了几次,没得到回应后,他叹了口气。

陆谨让扔了另一只手上的笔,边觉得自己今晚叹的气赶得上平常一年叹的气,边无奈起身,伸手过去把疑似睡着了的清许拦腰抱起。

灵机一动装睡的清许感觉到自己被抱起,他在陆谨让怀里一动都不敢动,也不敢让身体紧绷。幸好被陆谨让温热的气息包裹,只会让他身体发软。

他听到陆谨让平稳又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好像怀里抱着他对陆谨让来说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不足以引起陆谨让更多反应。

清许不太满意这件事,在感觉到自己被放到床上时,他假装自己被吵醒,睁开眼伸手抓住了陆谨让的手臂。

陆谨让往回抽了抽手,没抽回来,低眼看向垂着眼睫的清许,耳边听到清许问他:“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陆谨让怔了怔,没应声。他不确定清许现在是不是清醒的,因为清醒的清许应该说不出这种话,也干不出拽着他胳膊不放的事。

清许没听到陆谨让的回复,但陆谨让似乎也没生气。于是他抿了抿唇,又用了点力气,抓紧了陆谨让的胳膊。手心里的肌肉触感温暖柔韧,他忍不住拿指尖小心翼翼轻揉了揉。

陆谨让察觉到了,于是他偏向清许现在不太清醒,但他还是试图和清许讲道理:“放开手,我不在这里睡。”

清许没吭声,手上抓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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