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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用胳膊肘去碰谈惊蛰:“惊蛰,你到底打算好没有,我们什么时候跟檀总见面啊,我知道他肯定忙,我们不忙啊,我们什么时候都能见他,我们二十四小时随时恭候。”

“我不行,我得留几个小时睡觉呢,”刚才笑他的唐延又笑道,“你这也太上赶着了。”

“你闭嘴!你懂什么,我这是见偶像,见偶像的事,能叫上赶着吗?”江慨回头反驳他,又转回来伸手碰谈惊蛰,“惊蛰,谈哥,你想好没有?”

谈惊蛰偏头看他,嗓音冷淡地回:“没有。”

江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你快点想,我再给你半小时,你能不能想好?”

谈惊蛰明说:“这次算了。”

“算了是什么意思?”

“这次不见了。”

“那什么时候见?”

谈惊蛰沉默片刻,回道:“再说。”

他知道他只要去跟檀鸣庭提要见面的事,檀鸣庭肯定会同意。但檀鸣庭这两天都忙着躲他,连他都不想见,肯定也没心思见他朋友,就算同意也是勉强同意,他没必要因为这种事让檀鸣庭不高兴,所以也没必要和檀鸣庭提这件事。

江慨一脸震惊,完全无法接受:“再说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都准备好了,我还跟我爸炫耀了,我……”

温不渝捂住他的嘴,看向神色不明的谈惊蛰,冷静询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谈惊蛰垂了垂眼,片刻轻叹:“没有。”

桌旁一直在抱着果盘吃没说话的程煦放下果盘,声音沉重:“这一看就是出事了啊。”

包厢的门恰好被推开,有人端着托盘进来,见包厢内气氛不对,他反手关上门,凑近把托盘放在桌上,边倒酒边问:“怎么了你们?我才出去几分钟,你们聊什么了?”

程煦把托盘上被倒满的酒杯推到谈惊蛰面前,说:“聊到我们这次不能见檀总了,惊蛰,是不是谈嘉燃那个绿茶又过去挑拨离间了?”

谈惊蛰端起酒杯,眼眸低垂着:“没有,不是什么大事,再过几天就让你们见面。”

“那就行,”江慨满意了,“你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闹矛盾了你不高兴呢,之前见你在谈家那些人面前演戏都不走心了,幸亏谈家那些人都不在谈氏上班,要不然你在他们面前装的纨绔子弟的人设肯定要露馅。”

谈惊蛰咽下一口酒,声音冷淡地回:“就因为他们不在谈氏,演技够用就行,要什么走心。”

“但你就是没之前走心,”江慨从托盘里拿过酒杯一口闷,“不过无所谓,反正你不跟檀总闹矛盾就行,你记住啊,我还得见长辈呢,你可不能跟长辈闹矛盾。”

谈惊蛰抿着酒杯里的酒,几秒后语气平淡地纠正了他的话:“他不是长辈。”

程煦笑道:“对,你是要谋权篡位的太子爷啊,檀总他必不能是你长辈,传出来你名声也不好听是不是。”

江慨:“你给我闭嘴!”

谈惊蛰看向程煦,说:“他是我这边的,别给他找麻烦。”

程煦难得见他这么维护一个人,笑出声:“懂,你放心,而且你也太高看我了,我真找不了他的麻烦,我这个水平,也就只能找找谈嘉燃的麻烦。”

“说起来,我刚才还碰见谈嘉燃了。”魏虑见江慨把酒杯推回来,一边给他倒着酒一边嗓音平淡地开口。

“嗯?你怎么会碰见他?”程煦好奇道。

“就碰巧吧,他不是经常到这个会所来,我正好拿着酒回来,就因为碰见他,被他拽着硬聊了几分钟,要不然我早就回来了。”

程煦笑容微顿:“你,被他拽着硬聊了几分钟?”

魏虑没觉得哪里不对:“怎么了?”

程煦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酒:“你该不会也和他聊了这是惊蛰喜欢的酒吧?”

“呃,对,我是提了一嘴,”魏虑不明所以,“有问题吗?”

程煦:“你难道不觉得,他会在酒里下药吗?”

他话音刚落,魏虑还没反应过来,旁边江慨就一口酒喷了出来。

魏虑看了眼江慨手里已经见底的酒杯,眉梢微挑:“不至于吧,谈嘉燃现在已经从绿茶狗进化成法治咖了?而且我这酒没拆封,我也没见他手里拿什么东西,他肯定下不了药。”

程煦目光落在托盘上,而后又看了一眼谈惊蛰手里的酒杯,问魏虑:“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会在酒杯上下药?”

魏虑:“……啊这,不至于吧,但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也确实,没法排除这个可能性。”

江慨听他这么说,立马扔下酒杯,低头猛咳了几声:“完了,我现在觉得我胃疼,头疼,浑身疼。”

魏虑:“不至于,真的。”

他说完看向谈惊蛰,略有些迟疑地问:“惊蛰,你有没有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

谈惊蛰确实感觉腹部有些灼烧感,但看着旁边过分紧张,一副喝了毒药马上就要毒发身亡的江慨,又觉得自己是被江慨影响到了。

“大概有一点,不过应该是因为江慨。”

魏虑懂了,他踢了踢江慨:“行了别装了,肯定没事儿,惊蛰都说没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程煦就是个该死的乐子人,他吓唬你呢。”

程煦:“什么叫该死的乐子人,你过分了啊,怎么还人身攻击呢,我这是合理的推测好吗,谈嘉燃那个狗东西干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江慨站起来:“惊蛰他喝得没我多,不行,我得去卫生间漱个口,要不我不放心。”

他踉跄着走了两步,被魏虑扶住:“你真被下了药漱口没用,得洗胃。”

江慨:“那我找个心理安慰不行啊?”

魏虑无奈:“行,这事是我引起来的,我陪你去找心理安慰,你喝多少了?还能自己走吗?”

“我行,看不起谁呢。”

谈惊蛰看着他们出门,本以为他们怎么也得在卫生间待半个小时,但没想到不过十几分钟,魏虑就推开了门。

跟着魏虑回来的,还有坐在轮椅上的檀鸣庭。

谈惊蛰还没反应过来,旁边几人已经站了起来,一个个紧张得像偷偷出来吃喝玩乐被自家长辈抓了个正着。

“檀总。”程煦语气恭恭敬敬,眼神直直看向把檀鸣庭带过来的魏虑。

剩下几人一叠声地叫着“檀总”。

“不用这么客气,”檀鸣庭声音温和,笑着,“不介意的话,你们跟惊蛰一样,叫我一声叔叔就好。”

“檀叔叔,”魏虑在几人改口后突然开口,声音放大了一点,像是刻意说给别人听,“我刚才是说真的,我带您过来真的是因为惊蛰他被谈嘉燃下了药,正好我碰见您了,就麻烦您把他顺路带回去。您别看他现在好好的,他都是在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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