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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慢蒲榕仍旧好心情的等着,也许是因为他刚吃了一块蛋糕,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近一个小时后外卖到了,蒲榕喜滋滋的将一大个包裹捧进屋子里。

因为钱到位,外卖袋里的东西十分丰富,至少那一大盆的寿喜烧主体是蒲榕肯定吃不完的,此时他有些许后悔,他不应该那么早就吃了那块蛋糕的。

对于店主特意备注了最好用生鸡蛋作为蘸料,蒲榕这个小股东表示不理解并完全不准备尝试,生吃鸡蛋,肚子里不会长虫吗?他依然决然选择了老式的辣椒粉和烧烤酱。

半个小时后,蒲榕捧着填的饱饱的肚子满足的瘫在沙发上,刷着视频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叮了一声,顺着上方弹出的窗口点进去,原来是他被拉进了一个群聊。

群聊的名字是默认,显然没有闯关者在这时候有心思耍宝,蒲榕进入时群里有四个人,并且人数持续性的在往上增长。

那个数字最后停留在了7,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都没有再升上去的意思,蒲榕不免心下一沉。

[游凤:麻烦大家都把自己的名片改成真名]

[富一鸣:收到]

[冼月:收到]

[“暗势力毕生之敌黄金男孩”修改群名为“蒲榕”]

[暗势力毕生之敌黄金男孩:收到]

在一番手忙脚乱后,群主替他将群名改回了默认,而蒲榕最后也没有成功将群昵称改好,总之群里就他一个人没有改名片,一点儿都不难认。

随后话题进入正途,对于群里两人的缺席,先是游凤告知了大家其中一人的悲惨消息,然后是周东,他宣布了王北的噩耗。

为这两则消息,群里众成员共同沉默了一分钟以表示默哀。

蒲榕刚才被美食安抚好的心情此时更是全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不过还两日不到,他们就已经死掉了三个人,其中对于王北的死亡,他是感触最深的一个。

白日里还活生生的人,还向他感谢,询问他能不能一道回小区,不过才分开了不到两个小时,对方就已经死亡。

即便他知道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点,却并不妨碍他感慨良多,蒲榕忽然感到好奇,如果他下午的时候没有拒绝王北同乘的请求,那他还会死吗?

如果这样,王北的人生会不会有一个分支呢?

蒲榕不是在自责,他只是在为了一个可能而畅想,直到微信的提示音再一次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是私聊,好似冼月认定了他会自责一般,发了好些话来安慰开导他。

蒲榕看到只是轻轻笑了笑。要说他全然没有自责么?在看到信息的那一刻还是有的,只是在之后,想到或许在副本里还能看到王北在兢兢业业的打工,他又不禁转而感叹起生命的奇妙。

至于有没有感觉王北很惨,那是一点没有的,毕竟蒲榕自己就从未去过人间,从小到大一直在副本,或者说是地府长大,不也挺好的么?

蒲榕不知道的是,他自己的思想正在缓缓改变,从前性子格外柔软的他,不知不觉变得坚毅了起来,就好似隔着朦胧的纱看到了事物的内里,眼底的柔弱变成了知世与理性。

[暗势力毕生之敌黄金男孩:我挺好的,不用担心我啦]

蒲榕接受了同伴好意的关心,并且回应了对方,至于对方相不相信,这就不是蒲榕能够左右的了。

群里还在滴滴的响着,与那两个遇害的闯关者同坐一车的人将事情的经过都完完整整的描述了出来,大量的文字中夹杂着语音,点开可以发现他们的精神状态并不好。

这两辆车中,周东和王北是想要完成任务,主动让路人NPC进入车内,因为实力不敌而遇害的,另外一组闯关者则是开始就害怕退缩,然而路人NPC强行进入了他们的车内。

由此可见,这项任务完全可以说是必须任务,闯关者并没有拒绝或是同意的资格,任务的结果从来只有两个,得到奖励,或面对死亡。

得知事情的全部后,富一鸣背后不禁冒出一排鸡皮疙瘩,他现在对蒲榕是完全没有羡慕嫉妒的情绪了,与之相反,他十分感谢他,感谢他幸运的分到了一个对他没有恶意的NPC,这才能让他们三人都全须全尾的安全回家。

此时的蒲榕完全不知道,在同一个小区的另一栋楼里,一个男人双手合十,心里虔诚的念道——蒲门!

游凤在群里发消息让他们今晚多多小心,如不出她所料,昨晚敲门的那些东西今晚仍旧会来,并且还会愈发过界,说不定他们的装聋作哑已经并不能够抵抗了。

蒲榕记在心里,晚上克制住了没有再刷视频或者玩手机,不过同样缩在被子里,他与屏幕对面的冼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偶尔还混杂着富一鸣的信息。

但是不玩手机并窝在被窝里的结果就是,蒲榕早早的就产生了睡意,手里的手机不知何时滑落,熄灭。

“咚”、“咚咚咚”。

掀开沉重的眼皮,蒲榕掏出枕头底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

“咚”、“咚咚”、“咚咚咚”。

在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响起时,蒲榕的睡意在瞬间褪去。

第59章 活着的扣1

蒲榕躺在床上不敢动, 他在被窝里窝了大约有五分钟,门外的敲门声并没有消失,反倒是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愈发强烈。

他心底的不安愈发浓烈, 伸手摸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明知这房内只有他一人, 蒲榕还是将动作放的十分轻缓坐起身将脚塞进拖鞋, 然后轻步从房间走到客厅。

从这里听到的声音更加明显了,“砰”、“砰”,这竟不像是敲门的声音,与其说是在敲门, 倒不如说更像是在撞门,好像门外有一具皮包骨头的身体, 不顾身体发肤受到的伤痛, 奔着要将自己撞散、撞烂的目的,一下、一下朝着门冲撞去。

城市里即便是在深夜也还是有光亮的, 透过客厅另一头的窗户,外面不远处马路上一盏又一盏的灯光汇聚成一团, 穿透过一栋又一栋建筑的缝隙, 努力的将自身的光亮传递进来。

蒲榕没有开灯,依靠着这些微弱的光,他小心的不叫自己被家具所撞到, 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向门口。

就像是知道他的靠近, 门外的撞击声愈发强烈, 蒲榕有一种错觉, 他觉得这隐匿在黑暗里的门都抖动, 门外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随时都可以冲破门进来, 它在门那头灼热的注视着他,它在期待他的靠近。

软绵绵的毛绒拖鞋踩在地上,与门那边相反的,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当蒲榕走到门前不足一米距离的时候,诡异的,那猛烈的敲门声停止了一瞬。

只是一瞬,在门里的人愣住的时候,门外的东西冲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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