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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蒲榕还是觉得客栈更加实惠,折合下来三毛多一顿的饭竟有那么多吃食,换做他是那些闯关者,若是钱足够的话,奢侈点就奢侈点好了。

唉,饭馆里的一盘素菜就要两三毛,肉菜五六毛,贵的要一块多呢,能吃白食的小蒲榕当下也不再磨蹭了,欢欢喜喜的转过步子准备回来福客栈吃午饭。

他逛的有些远了,走回去约莫十分钟,到了客栈跟前,人也差不多饿了,饭菜的香气隐隐飘出,蒲榕毫不犹豫的跨进门。

嘿嘿,让他看看今日中午有什么好吃的呀~

另一条腿还没跨进去,蒲榕就愣住了。

这在大堂中央,坐在正对着大门的椅子上的中年男人,不正是小时候,经常从村外给他带零嘴回来的伯伯吗?

钱禹看到他一脸惊讶:“榕哥儿,你怎么在这儿?”

作者有话说:

每~天~晚~上~都~好~饿~

第6章 老乡见老乡

在蒲榕还小的时候,钱禹还是个挑着扁担四处奔走的卖货郎,每回来到福祉村,总会给小孩子们带些镇上好吃的糖果。

自蒲榕有记忆开始,就日日盼望着钱禹能来福祉村,钱禹好似格外喜爱小蒲榕,每每都给他格外多的零食,他也同村里的村民一般喊他小少爷,拘谨的伸手又收回。

也是有记忆开始,村里的村民们全都喊蒲榕“小少爷”,更亲近的村长爷爷之类会喊他“榕哥儿”。

蒲榕猜测也许是他的父母曾富庶一方吧,为什么是“曾”呢,因为如今被养在小山村的小蒲榕,除了一张白净可爱的面容,以及一身斯斯文文的气质,也看不出哪点同“小少爷”沾得上关系了。

对于经常来看他给他带吃食的钱禹,小蒲榕是极为喜爱的,每当钱禹拘谨的收回手,他便会嘴里“伯伯伯伯”的叫着,一个回手掏抓住对方缩回的大手拉过来,小脸轻轻的在上头蹭着。

不过在小蒲榕七岁以后,钱禹便没再来过了,听村长爷爷说,钱伯伯是去小镇上做生意了,至于在哪个小镇,做什么生意,村长都没同他说。

小孩子记性差,忘事也快,头两年小蒲榕还经常闹着说想钱伯伯,渐渐的提的就少了,这一段幼时的记忆被埋在心底,在今日又再一次浮上心头。

没想到钱伯伯是在来福街做起了生意,开了一家来福客栈。

“钱、钱伯伯,”想到自己来到这里的缘由,蒲榕不由得瞟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黑色腕表,想了想还是没有将事情说出来,而是反问道,“您怎么也会在这里呀?”

钱禹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他手腕上的通行证,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下一秒仍是一派笑意道:“伯伯自然是在这镇上做生意,喏,这家来福客栈便是伯伯的产业。”

“钱伯伯真厉害。”蒲榕真心实意的夸赞,钱禹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只是一瞬间,蒲榕的嘴角的弧度立马垮了下去,看得钱禹心里一咯噔,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小家伙就扑了过来,两手抱着他的胳膊。

“钱伯伯一点都不疼榕哥儿。”蒲榕控诉道,小嘴撅着满是委屈,“那么多年未见我,一回都没找过我。”

钱禹慌了,连忙解释道:“伯伯这些年在外头创业,实在是忙……”

话语的尾音断在蒲榕水润的眼神中,十二岁的少年比他矮一个头,刚好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一半软乎乎的脸颊肉拱起,更显的他年纪小,看着叫人心都塌了一块。

钱禹顿了一下,叹一口气:“是伯伯错了,伯伯忙着生意不来看你,伯伯没照顾到榕哥儿的心情。”

蒲榕又哼唧了一声,半晌在钱禹紧张的似小学生的目光下道:“好吧,这回就原谅钱伯伯了,下回要是再这样……”

钱禹赶紧接过话头:“不会了,绝对不会了,伯伯这回已经知错了。”

蒲榕仰着脑袋看对方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勉强相信了他的话,后者一拍脑袋道:“榕哥儿还没吃午饭吧,快来,可不能饿着我们小少爷了。”

蒲榕看出他是在转移话题,不过也没多说些什么,顺着他的力道就被拉去了饭桌前坐下,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让他心里余下那点委屈也尽散去。

钱禹尽职尽责的坐在他一旁替他盛饭舀汤,看孩子吃的高兴他也露出笑,蒲榕在吃饭,他就在边上碎碎念:“哎,真是的,明明你昨日就过来了,可我前些日子在外头谈生意,劳的我们伯侄今儿才见面。”

蒲榕美滋滋的嚼着一大块红烧肉:“钱伯伯,你左么知道我素昨天来的?”

“啊这、这是……”钱禹的目光飞速在这厅里头一转,“这是刚才我们叙旧的时候,薛管事在我耳边说的。”

一扭头又板着脸:“真是的,薛管事,本掌柜可是经常跟你提起榕哥儿的,昨日他来的时候你怎么没有第一眼就认出他呢?”

薛淮无奈低头:“是小的不是。”

蒲榕拿着个虾子在剥,被钱禹拿过去继续手上的动作,他就自己又拿了一只:“钱伯伯你也别怪薛叔了,薛叔又没真的见过我,直接认出来我才奇怪呢。”

“行,那就饶他这一回。”钱禹从善如流的改口,将剥好的虾肉递了回去。

一大一小和和乐乐的享用着饭桌上的美食,都不约而同的忽略了蒲榕为什么会出现在来福客栈这个问题,不过在酒足饭饱之后,蒲榕内心纠结的合计起来。

“钱伯伯。”他犹犹豫豫的开口,“有一件事,我想同您商量。”

钱禹正招呼着自家管事给小孩端来饭后水果,闻言一脸满不在乎的摆手道:“什么事榕哥儿你说就是,你难得来一遭,想要吊死鬼伯伯都给你捉来。”

跟在管事身后端着果盘的小厮走过来刚好听到这话,莫名浑身一颤。

“伯伯您怪会说笑,榕哥儿要吊死鬼做什么。”蒲榕笑了一阵子平息,两手缠着又别扭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昨日来福客栈住进来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别的房客,晚些伯伯在他们面前可否装作不认识我?”

“你抖什么,直接放桌上就是。”钱禹接过果盘的手一顿,眼中闪过暗芒,“哦?榕哥儿为何这般要求?”

“您要相信我,”蒲榕诚恳的看向他,“我虽不认识那些人,但可以感觉到他们都不是什么善茬,如若让他们发现我们认识,肯定不会得了好,伯伯您也不要同他们有冲突,我怕那些人对您和薛叔不利。”

蒲榕思虑再三还是没有将村口发生的事以及他腕上这块表的来历告诉钱禹,一来他觉得这事只能自己解决,找长辈除了叫他们为自己担心也没什么用。

二来这类灵异神怪的事儿就算说出去旁人也不一定相信,退而言之万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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