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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气?

身为一个正常人的林三七不解。

落无悔眼神清白:“可以。”

嗓音却有点儿轻微的变化了。

林三七哽住,得嘞,能就能吧,她又吻了上去,咬字略模糊:“你要是吸够了就跟我说一声,别吸干阳气啊。”

阳气吸干了,她肯定得没命了。

落无悔翘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扇了几下,貌似还能扫过林三七的皮肤,一个音节从他喉咙间发出:“唔。”

烛火彻夜高照,床榻边缘的墙面倒映出来的人影从坐着到倒下去。

林三七睡着了。

接吻接到睡着,她可能是穿书历史的第一人,这也不能怪林三七,她不想打断落无悔。

但又太困了。

日上三竿,她才辗转地醒来,左手掌心冰冰凉凉的,感觉像在夏天握了一块冰,降温、凉爽得很。

昨晚没吹灭烛火,它是烧完的。

林三七惺忪着眼,看了一眼烧到尽头的烛火,又看了一眼他们牵住的手,落无悔昨晚还真是牵着她的手睡觉。

也太讲信用了。

说让她牵着手睡觉还真牵。

慢着,被鬼吸阳气会不会变憔悴?林三七将落无悔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她走到铜镜前照脸,气色怎么比前几天还要好?这样看着像是自己吸了他的阳气,而不是他吸了她的阳气。

照完铜镜一转头,林三七冷不丁地对上了落无悔的眼。

他昨晚没解开发带便睡了,高马尾经过一夜略显凌乱,几缕碎发自然地落到额间,朦胧了清隽的眉眼。

唇很红。

林三七视线触及落无悔的薄唇,身子猛地紧绷起来,尔后又松开,努力地回想,昨晚究竟吸阳气吸了多久?

嗯,想不起来,因为睡着了。

她转移视线,“你也醒了?”

落无悔也从床榻上下来,衣衫微皱,却也不显颓废,反倒多了几分恣意和少年的慵懒,“嗯,你要出去了?”

提到这个,林三七才后知后觉时辰不早了,沈轻风和白千流一定起床了,现在出去要是撞见怎么办?

她嫌解释麻烦,说白了就是懒。

可不出去又不行。

林三七站在原地,还纠结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是沈轻风的声音:“落公子,你可起了?”

落无悔很是淡定从容,眼也不往房门看,直接走到房中间洗漱,慢条斯理地回外面:“刚起。”

“好的。”

随之而来的是白千流的声音。

“轻风,你看见三七了么,我刚才去房间里找她,她不在,问南宫府的下人,他们又说没看见她出去。”

林三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担心的事还是来了,可又仔细地想了想,为什么她这副模样像捉|奸呢?

又听沈轻风回:“没有。”

房间里的落无悔似什么事也没发生,安安静静地洗漱完便解开发带,目光掠过发带尾端上面绣的字。

他指腹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摩挲过那四个字,最终停留在三七这两个字,笔画很少,却也没多久就挪开了。

落无悔熟练地拢好一头长发,扎起高马尾,丝毫不改冷静自若。

沈轻风和白千流显然还没有离开房门,说的话透过门板传进来,“千流你也别太担心,三七也许还在南宫府。”

确实还在南宫府的林三七沉默。

“嗯,落公子呢?”白千流问。

沈轻风望着紧闭的房门,道:“落公子还在房间里,我找他有事,在门口等等,你先去别的地方找找三七。”

听到这句话后,林三七算是没法子了,干脆一鼓作气地拉开了房门:“不用找了,我在这儿呢。”

站房外的两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沈轻风所有的话霎时皆断在喉咙里,视线来来回回地在她身上和落无悔身上徘徊着,欲言又止。

白千流也奇怪,上前几步,但没踏进去,“三七?”她顿了顿:“你怎么在落公子的房间里?”

林三七挑了下眉。

落无悔虽也没想到她会直接拉开房门,但也没什么表情,对他们的震惊视若无睹,气定神闲地立着不动。

林三七清了清嗓子,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我也有事找他,起得早没事干,就顺便来问问了。”

沈轻风:“落公子说他刚起。”

她脸色不变道:“我也刚来。”

落无悔轻笑一声,指尖抚过被压皱了的红色衣摆,薄唇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没错,她也刚来——昨晚刚来。”

第82章 贪落(四)

话落, 空气仿佛也停滞一瞬。

林三七迟钝半拍,然后哈哈哈地笑起来,转过身来拍了一拍不知何时站到自己后面的落无悔的手背。

“你什么时候也会开玩笑了。”

她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

他抚过昨晚被林三七压皱的袖摆, 笑而不语, 瞧着似乎是默认了她说的话。

沈轻风的表情恢复了正常, 顺口接道:“落公子近日来确实喜欢开玩笑儿,昨天他也跟南宫千金开了个玩笑儿。”

开了个玩笑儿?

这次轮到林三七震惊了, 落无悔是那种会开玩笑儿的人么?不, 他是那种会开玩笑儿的鬼么?完全不像。

她试探:“开了什么玩笑儿?”

沈轻风刚想说话,落无悔便温柔地出声了:“她想吃我手上的龙须酥,我说代价是她的性命而已。”

林三七嘴角抽了抽,自己敢保证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儿,所以她没沿着这个说下去, 不露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他们也没揪着此事不放。

而沈轻风找落无悔只是心血来潮地想问一下有关术法上的事,林三七识相地让开,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 她坐着发了一阵子呆,脑海里掠过昨晚的画面, 这还是落无悔第一次主动完整地说出要吸阳气的话。

是不是个好兆头呢。

也不太确定,万一他日后要吸干她的阳气怎么办。

接着,林三七坐到铜镜前抽掉发绳, 慢慢地解开垂挂鬓, 梳了个别的小发髻, 再拿出骨簪插进去。

等她梳完新发髻, 白千流恰好又来敲门了, 说是一起去厅堂用饭, 跟也才刚起床不久的南宫千金一起用。

林三七拉开门:“我好了。”

白千流正站在房门外等, 听到开门声掀起眼,不经意地看过她的小发髻,“你又梳了个新发髻?”

果然女孩子大多都注意小细节,无论是对衣服还是对妆容、发型等,林三七不自觉地抬手摸了一下,“对。”

阳光下,骨簪润泽透明。

白千流自然也留意到了,没忍住伸手过去轻轻地碰了碰,“你这支簪子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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