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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狠狠地揍了一顿,说是对菩萨不敬,日后是要遭谴的,她的母亲大人别的还好,就是迷信。

穿书后的她:母亲大人英明。

她以后即使不信也不乱哔哔了。

来攻略疯子不就是遭谴了?

还在游神的林三七被一声尖叫拉回笼了,尖叫声是女子发出的,断手的是男子,他眼眶通红地呻|吟着。



自己又错过了什么?

她机械性地转头。

落无悔面如冠玉,带着少年极具致命吸引力的朝气,表情疏淡地看着自己手上还在淌着血的匕首。

他见林三七看过来,慢慢笑了起来,好像在解释:“他刚才用手推了你。”

说着,他拿出一张帕子,将血一点一点地擦掉,指头、指缝,血液染红了帕子,似绣上去的花瓣。

林三七觉得帕子有些眼熟。

想起来了,是上次落无悔划伤了手,她拿给他包扎的,原来他还留着,她以为他早扔了。

可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他砍掉了别人的手。

很有反派的作风,林三七眉头抽搐,又见落无悔漫不经心把沾满血污的帕子放回袖子里,一举一动优雅得不像话儿。

他长睫垂落眼前:“你怕我?”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陈述的语气。

林三七很想回他一句:你说呢,我在现代连杀只鸡都不敢,你还整天让我看这些血腥的画面,又是杀狗,又是砍手的。

虽然不敢杀鸡只是怕血溅到自己身上洗不掉,但是四舍五入也差不多的意思了。

当然。

她是不可能把心里话说出来的。

那不找死么。

林三七非常没有底气地摇头:“没有,怎么会,你是为我出头,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怕你呢。”

落无悔却笑道:“你又撒谎。”

她认输:“嗯…是有点儿怕。”

半晌,他偏过脸来,抬手顺过她长发,眼底有顽劣的笑意也有砭骨的冷淡:“那便先忍忍。”

痛到极致的男子懒得看他们状似打情骂俏的行为:“你们两个疯子竟还在打情骂俏!芷兰快去叫阁主,我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女子犹豫不决。

听到疯子,落无悔笑着偏了一下头,看过去,男子忍不住瑟抖。

他也不恼,笑盈盈地咀嚼着这两个字,音色温和端正,似在念什么经文般:“疯子?”

林三七脑海里敲响警铃,搞砸了,彻底搞砸了,今天注定没完没了了。

带着反派真没办法低调行事。

不是,去踏马的打情骂俏,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在打情骂俏,她明明是在绝地逃生。

“好了,把他们都带过来吧。”

一道不知从哪里响起的声音飘进房间,传入他们耳中,动听悦耳,犹如余音绕梁的洞箫、水击昆仑玉。

男子不忿:“阁主,他们……”

“来者是客,不得无礼。”

还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轻轻慢慢地,似呵斥不似呵斥,听着便觉声音的主人很儒雅知礼。

林三七瞠目结舌地看着男子被砍断的手不到几秒又长了出来。

这黄粱一梦确实有点儿东西。

他似乎早就知道会如此,也不惊讶,只是站得离落无悔远些,继而道了句:“谢过阁主。”

*

黄粱一梦走道幽静偏僻。

阳光洒下一轮又一轮涟漪,别院茉莉花开,洁白素雅,沿边水池波光粼粼,金色鲤鱼游曳其中。

他们行过木地板。

抬目过去便见到一座水亭,斑驳的树影散落在河面上,特殊香气浮动在空气中,闻者不免心生喜欢。

水亭以雪白色的纱幔为帘,无风也飘荡着。

里面摆放着一把琴和端坐着一人,白衣黑发,腰背挺直,安静地垂着眸,指尖行云流水地弹弄着琴弦。

琴音珠落玉盘、如鸣佩环。

数不胜数的荷花从水里探出来,开得烂漫,他们越过搭建在水亭附近的水上廊,站在水亭面前。

男子和女子朝里道:“阁主。”

林三七往周围看,不见吹笛的人,刚进楼阁的时候琴音和笛音是和着的,现在只剩下琴音。

那笛音从何而来?

水亭内,白衣青年十指修长,指腹轻压着琴弦,琴音便缓慢地停了。

他抬首透过一层层薄如蝉翼的纱幔看出来,视线先是落在落无悔身上,指尖无意识地轻勾了下琴弦,再停到林三七脸上。

原是一对璧人。

青年站了起来,隔着纱幔与他们对话:“难怪姑娘都这等姿色了还要变美,原来是公子生得太俊俏。”

林三七:怎么感觉是踩一捧一。

是她太咬文嚼字了么?

算了,不跟他计较。

经过他们这一闹事,黄粱一梦的阁主还那么淡定,不得不说是干大事的,林三七想给他点个赞。

“阁主?”

她见没人拦就靠近了点儿水亭。

“你说的没错,他生得太俊俏了,我怕别的姑娘把他勾走,这不是喜事将近了,就想变得好看些,不知阁主能否助我?”

风过水亭,掀起一角。

落无悔牵上她的手,似笑非笑地说:“不会的。”

林三七差点绷不住。

她震惊三百万年:他竟然会主动地配合她演戏了,真是孺子可教也。

只要他不发疯,林三七还是相当喜欢这种相处模式的,肢体接触什么的,其实自己也不太排斥。

这种天气碰他,她还会觉得很舒服,冰冰凉凉的,可以想象在汗流浃背的热天抱着一台常年制冷的冰箱。

好凉快。

林三七不受控制地悄悄用指腹蹭了蹭落无悔手背上的温度,肌肤光滑,比常年保养得当的爱美女子更甚。

他似羽般的睫帘轻颤了下。

落无悔没抬头,长指绕着她被风吹起的一缕头发慢慢地卷着,一遍一遍地,握着她的手也没松开。

他还喜欢她身上的温度。

可她太弱了,不知能活多久,还是个没灵根、无法修习术法的人,一旦身死便没有他喜欢的温度了。

听说林三七的灵根是因为少时救沈轻风才断的,世人皆异常看重自己的灵根,她竟宁愿被斩断灵根,也要救他。

落无悔眼睑微抬,望着她。

他忽然想——

把沈轻风的灵根也断了。

男子似嘲似讽地看着他们:“姑娘也无需变美了,我看这位公子怕是爱你入骨,不然刚刚也不会见不着你就要杀人。”

林三七:……

兄台,凡事不能净看表面。

青年莹白的指尖挑开半角纱幔,身子微侧,隐约地露出下半张脸,责备道:“不得对客人不敬。”

男子低眉认错:“是我多嘴,请阁主责罚。”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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