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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平日里看书、养花或是教珠珠识字打发时间。
她见齐铮站在院中,笑着和他打招呼,齐铮便让下人去忙,自己将侯夫人做客的事告诉她。
语清当年定亲的时候还小,对这些不了解,听齐铮这么说,先是反应了一下,脸上才渐渐起了红晕。
“哦......多谢师兄提醒。” 她腼腆一笑。
“......” 齐铮点点头。
他原想就此走开,却鬼使神差地问出一句。
“师妹......你......你想好了么?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他得疼你。”
柳青一怔,随即笑了笑,眉梢添了一抹女儿家的娇赧。
“多谢师兄......我想好了。”
齐铮觉得一颗心被狠狠抓了一下。
他赶忙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你快回去准备准备吧。”
说罢他便不再看她,拎着手中的铜壶去了书房,到了书房,低头看见铜壶,才叹了口气。
他原是想去厨房的。
侯夫人见过语清之后又去了沈家,好一阵赞不绝口,说这么好看又懂事的闺女真是不多见了,年龄虽是大了些,却是个秀外慧中的好姑娘。
徐夫人一听语清答应,一颗心才稍微稳下来。
儿子实在耽误了太多年,她有种鸭子煮熟也会飞走的错觉。一日不把媳妇迎进门,她一日不能舒心,所以等到百日国丧一过,便开始张罗纳采的事。
秋风微凉,天清万里。转眼三个月已过。
沈延穿了身竹枝纹大氅,立在院子里看下人们拾掇纳采礼。
父亲和齐凤山商量好迎亲的日子后,他便没有见过语清了。
之前还能隔三差五地找个由头去齐家,如今竟不能了,只能掰着手指盼日子。
算一算也有十来日了。
他围着院子里两头拴在一处的鹿走了一圈,觉得没准还是能去看看她。反正礼法是订婚的男女成亲前不能见面,又没说一方不能看见另一方。
沈家的香草和鹿送到齐家的时候,语清正坐在炕沿上拿着小绷绣花。
师父在街坊里请了几位全福人到家里给她绣喜被,但新娘子还是要带些绣品到婆家去的,好在她虽然多年不碰针线,但苏绣的手艺还在。
飞针走线,彩丝相接,一只玉房金蕊的牡丹盈盈带露。
语清自己觉得还不错,举起来好好看了看。
槅扇一响,珠珠的一双小脚嗒嗒跑进来。
“有大东西!”
她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里直放光。
“嗯?什么大东西?”
语清笑着抚了抚她的头。
“就是这么大的一个东西——” 珠珠说不清楚,拿手直比划,“前面有,咱们去看看吧!”
她说着就去拉柳青的手,使劲把她往外拖。
语清只好放下小绷,同她一起往前院去。
大门开着,院外两个陌生的小厮牵着一根缰绳,好像在努力要将什么东西拉扯进来。
柳青被珠珠牵着手,一路跑出大门外,见那几个小厮拉扯的是两头又高又壮实的鹿。
两头鹿大概觉得进了院子便出不来了,拼了命往外挣。
原来大东西是这两头鹿。
她这才想起方才经过的时候看见院门边还放着几小担红布包的草……
真是不该跑出来看。
这分明就是沈家给她送的纳采礼。鹿者福禄长寿,香草则有贤明之意。
齐家收下纳采礼才算是正式答应了亲事。现在人家送礼的人才刚到,她一个待嫁的姑娘就急吼吼地跑出来看采礼……
“珠珠,那个大东西就是鹿,你在百兽图鉴里看过的。”
她说完便要带着珠珠回去,却觉出某处有双灼热的眼睛望着她。
她循着那目光找过去,见齐铮对面立着一个如松的身影,那人被齐铮挡住了半个身子,只露出一双干净的皂靴和竹枝纹大氅的一角。
她眼神往上一挑便撞进沈延暖融融的眸子里。
沈延和齐铮说着话,眼里却全是她,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她和他相视片刻,脸就红了。
他可真是的……
语清抿着唇尽量不让它们翘起来,垂眸拉了珠珠就要走。
“嗯——我要看大鹿!还没看够呢!”
珠珠从没见过人和鹿较劲,赖着不肯和她走,还一个劲地说“要看大鹿”。
她虽是小孩,但使劲往地上坐,力气也不小,语清在门外拉拉扯扯的觉得更难为情。
沈延这边还应着齐铮,眼睛却一直留在她身上,笑意融了整张脸。
齐铮听见身后珠珠叫,回头去看才见语清为难,便让她先回去,珠珠他来看着。
沈延只好目送着语清进去。
虽然她也不理他,不过能看看她也好。
所幸,纳采之后问名、换鸾书一两日便可完成,而婚期是早就约定好的,只欠纳征送彩礼上门,一个月之后便可以娶她回家了
倒也能再忍忍。
作者有话说:
下章迎亲~
第104章 或许只有男人喜欢?
◎......◎
纳吉之前, 徐氏和武定侯夫人一同来了齐家。
她们二人都是见过语清的,只不过徐氏觉得还得正式上门见见人才好,也让齐家的街坊邻居看看, 这家的闺女是受婆家重视的。
齐凤山明白她们的来意,同她们寒暄了几句, 便让人将语清请过来。
徐氏见语清向她们行礼,便让她走近些,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
从前就是个美人, 如今也是。只是她从前的脸更圆润一些, 甜美可爱,如今单薄些,是清丽又娟秀。
徐氏听沈延说那整骨是要削肉挫骨的, 眼前的刘家闺女好像变了个人, 这得是遭了多大的罪。
她心里怜惜, 握着语清的手,眼眶湿润起来。
“闺女, 你不容易啊......不容易。”
语清被她这么一说, 也红了眼眶,却不知该回什么, 便赧然地笑了笑。
要说不容易, 那的确是不容易。当年她脸上缠满了细布的时候, 吃了止痛的汤药也不大管用, 尤其到了夜里,药力褪去, 简直是生不如死。
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 她在脑子里算日子, 想着若是熬到了两个月还是这般痛苦, 她就算了吧。
所幸,日子只要熬,总有出头的时候。她是体会到了。
徐氏和语清说过话,让随行的嬷嬷拿出一个嵌百宝的小盒,里面躺着一只温润的白玉镯子。
她将镯子套到语清手上,又谢齐凤山。
“多亏齐先生照顾得好,我们两家才又续上了缘分。”
齐凤山笑呵呵地摆手,心道她们两家的缘分全是她儿子厚着脸皮争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