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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傲劲不要连累到她。

堂中摆了一张书案,一个风韵犹存的女郎中身穿道袍,姿态优雅地坐在书案后。

她探出一只白嫩的兰花小手朝她们做了个请的姿势。待她们一坐下,丫鬟便退出去将门一关,此处倒是十分私密。

“贫道姓何,请问二位是兄妹姐弟还是夫妻?” 何道姑嫣然一笑,一双媚眼似是不经意地将那二品官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这是内人。” 那二品官伸手搂过柳青的腰。

柳青的腰间顿时起了痉挛,好在她脸上笑得甜,也瞧不出什么。

“既然是夫妻,那便不必回避了,有些闺中事,我就直接问了——两位每月行|房几次啊?”

柳青眨眨眼,她早就说要对对词了,他还嫌麻烦,现在好了,让他自己去编。她微微低下头,看上去极是羞涩。二品官反应倒是不慢,搂着柳青亲昵地说了句:“每日。”

柳青抬头暼了他一眼,他冲她得意地一笑,不知道的以为是小两口打情骂俏。

何道姑的眼中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她的目光在她们二人之间游移,最后定在那二品官的身上。

她垂了眼帘,温和地笑道:“看得出二位感情甚笃,这是好事,待贫道为这位太太施针,少则一次,多则几次,管保让二位早得贵子。”

“那有劳这位仙姑了,只要内人能够怀上,多少银子在下都是出得起的。这是本次的诊金,还请仙姑笑纳。”

他又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书案上。

何道姑只暼了一眼又道了谢,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看来有钱人接待过不少。

她又问了些起居方面的事,柳青保持羞涩,全由二品官代答,后来他连她的月信几何也替她答了。

“哎呦,这位爷对太太可真是太好了,连这些个女人家的事都帮太太记着呢。”

那二品官十分得意,一手摇着扇子,含笑看着柳青。

柳青也挤出一个笑:“劳烦爷费心了。”

何道姑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她袅娜着起身,对柳青笑道:“那就请这位太太随贫道上楼针灸吧。”

柳青等的就是这个,自然顺从地跟她走。

“且慢,内人怕看见针,我陪内人同去,也好安抚她。” 二品官突然起身。

“......” 柳青就怕这个,“爷,妾身不怕针。”

“为夫怎会不知道你,” 二品官亲昵地抚了抚她的肩膀,“怕就是怕,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爷,妾身真的不怕。” 柳青神色虽还温柔,却满眼都是拒绝。

“这位爷,您不必担心,” 何道姑显然也不想让他上去,“我们楼上只接待太太们,您不好上去。爷您放心,贫道施针从没有人喊疼,您就在此处歇着,贫道让丫鬟给您奉茶。太太施针后歇半个时辰就下来。”

“......真的不怕?” 二品官也不睬她,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柳青一眼。

“真的不怕,爷您放心。”

与其冒着露馅的风险,她宁愿一个人面对匪徒。

“......那好吧,怕了你就大声叫。” 他肃然地看了她一眼。

这医馆有两层楼,院子挺深,分前后院。柳青被何道姑带进了最靠楼梯的房间。

整个房间昏暗的很,柳青定睛一瞧,才发现窗户上糊的全是暗色的窗纸。

“为何要布置得如此昏暗?” 柳青觉得还是得问一下才显得毫无防备。

“咱们要治这不育的病,要讲究个心静。待会贫道给您施针的时候,您就集中精力,盯着这火苗看,若是施针的时候能睡上一会,效果才更好。”

柳青点点头,就是这么个套路了。

何道姑又是点蜡烛又是铺摆银针,柳青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开始喊肚子疼,要去茅厕。

何道姑只好叫院里的小丫鬟引她去楼下如厕。

柳青状若无意地围着茅厕绕了一圈,果然如那打更的所说,茅厕后有个柳条箱。她见无人注意,便打开箱盖,摸出一只蜡烛,往袖中一塞就进了茅厕。

她将这蜡烛掰断嗅了嗅,可以确定,这和那灯笼里的蜡烛确实是同一种。河神庙里只燃了两根这样的蜡烛就有那般的迷幻之效,若是在那小小的暗室中点上七八根,那躺在榻上的妇人便只有任人摆布了。

这些百姓以为的送子妙方,原是恶人犯下的罪行,那打更人的妹妹想必也是受害者之一......

她将飘远的思绪拉回来,眼下还有更紧迫的问题。虽然这些贼人的企图她大概猜得到,但仅凭她一人,即便是完全清醒的时候,也绝对抵抗不过一个男人。若是那二品官反应及时还好,若是他和楼下那些差役来得稍慢点,后果不堪设想。

她站在茅厕里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和往常一样,先唤几只耗子来问问情况好了。

她将茅厕敞开一条缝,吱吱叫了半晌,却连耗子的影都没看见。

难道是院子太小,耗子早被消灭光了?

她还在纠结接下来如何是好,却见茅厕的门缝里现出一只黑漆漆毛茸茸的小爪子。

......

整个二楼安静的很,一个身穿蜀锦长袍的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槅扇。

屋里昏暗得很,却也能辨得清各处的摆设。他原以为会有些烛火照亮,却发现蜡烛全都灭了,一扇窗开着挺大一条缝,大概是风吹熄了烛火。

他心里一慌,烛火灭了,这事还能成么?不过他马上注意到,桌上的茶水已经被人喝光了,架子床上的那人气息轻软,应该已经完全昏睡过去了。

他这才放下心来,喝了茶也管用。

地上铺着软软的羊毛毯,他脱了靴子往里走,全无一点声响。

天光从窗缝里流进来,将床上那女人的轮廓勾勒个清楚。

怎么说呢,真是玲珑又秀致,那纤纤的蜂腰竟只堪一握。何道姑果然没说谎,这女人果真是个绝色。

他只觉得内里一阵灼热,愈发急不可待起来。片刻的功夫,他扯扯拽拽,将身上衣衫除了个干净,两步就到了床前,带着一阵狂喜欺身上去。

黑暗中,两道寒光忽现,一双漆黑的瞳孔猛然收缩。

利爪挂着风骤然而至,他还全然来不及反应,一张溜光水滑的脸上已经多了两道血淋淋的抓痕。

喵——

叫声尖细却又无比强势,一只黑猫轻轻稳稳地落在他的身侧,两只黑漆漆的瞳孔竖成了线,周身上下,煞气毕现。

“啊——什么东西?” 那人痛得狂叫不止,捂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在床上打滚。

“别乱动。” 柳青冷冷道。她脚下一使力,就势将他踹了下床。

那人咚地滚到地上,又吃了一痛,刚要翻身爬起来,却突然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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