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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桃看虞威纠结的样子有些憋笑,像她自己,不娶夫就永远不用纠结送谁不送谁,和送多送少的问题。
虞威若有所感的看向青桃,后者此时眼神平静无波,甚至还带着几分敬畏,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那行,你下去吧,一会儿给孤准备好辇轿,孤去御花.园透透气。”
自下令再战叶国的那日起,她就一直忙的不行,再加上虞国也有许多事,两样累积在一起简直让她忙的脚打后脑勺。
她已经度过了不知多少个醒来就开始批奏折,然后批到深夜趴桌子上睡着,再被叫醒回床上睡的日子。
这回虽然叶国还没被拿下,但已经被打击的毫无招架之力,唯一能顶事的叶福陵还被‘请’了会来,她算是放下心中的一块重担。
正好趁着今日天气好,出去走走透透气,顺便也看看夕阳。
虞威坐着辇轿刚到御花园,就听见远处传来男子的笑声。
“走另一边,安静的走。”她仔细聆听之后,选择了一条与笑声相反方向的路。
她只想看看花草树木,看看夕阳西下,可不想哄哄这个再夸夸那个。
哪知这条路走到一半,就看见远处迎面走来一行人,像是徐梦棠和他的宫侍女官们。
“再换一条路。”虞威捏捏眉心,趁徐梦棠离的还远,也不管对方看没看见,直接指挥着辇轿往另一边而去。
她是打定心思要给自己点‘私人空间’。
终于,在七拐八拐之后寻得一凉亭,欣喜的命人收拾妥当后坐下休息,就瞧见皇贵君拿着根萧施施然进入视线中。
虞威脸色有点黑,直问道:“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
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那些男子装偶遇求宠爱也就罢了,皇贵君向来安稳持重,又自信很懂她,按理说不应该过来的。
皇贵君淡然一笑,“有臣侍在这里,别个才不敢过来,陛下才能真清净。”
“陛下只管看您的风景,剩下的一概不用管。”
说罢,他找了个不扎眼的地方站好,开始吹箫。
虞威点点头,也不好再说他什么,静静的开始闭眼听曲儿,听了一会又觉得还是没有那种悠闲的感觉,遂叹了一口气。
身担重任,怕是刻意想休息一会,心也无法真正宁静下来。
“今年千秋宴就不办了,和中秋放在一起就行。”
千秋宴乃是女皇生辰,随着每任女皇的生辰不同而变动,但这是原主的生辰,而并非是虞威自己的。
她的生辰在中秋节的后一天,也就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的那天。
正好将千秋宴和与之日期相近的中秋节合并在一起,也算是给她过生辰了。
那方皇贵君放下手中的萧,端声应道:“是,陛下。”
他在心中微微叹气,这两年陛下的变化他都看在眼中,变得越来越勤政节俭,却也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虽然陛下还是同以往那样与他亲近,但却从未再碰过他,不是有事离开,就是找了别人作陪。
他知道自己在那事上无趣,这两年都在找有经验的老宫侍学习,也试图找机会向陛下展示他的进步,可陛下从没给他过机会。
再如此下去,恐怕他就要成为陛下的异性‘挚友’了。
“将千秋宴与中秋合拢,臣侍一个怕是忙不过来,陛下您看是否要安排谁来从旁协助?”
说是他缺人手帮忙,实际上能帮着扌喿持这么大个筵席,以后在后宫也会地位不同。
最近叶福陵入宫没什么根基,若陛下想帮对方站稳脚跟,那他的这个提议无疑是最合时宜的。
他不能成为陛下最宠爱的男人,也要成为陛下觉得最贴心的男人。
虞威有些诧异的看向他,被他这宽容大度的正室做法惊到,但也没拒绝,“那好,便让福贵君和纳兰帮你吧,不过还是要以你为主,他们给你打打下手就行。”
“是。”
虞威没了继续欣赏风景的心思,遂招呼着摆驾回宣明殿。
悠闲的生活不适合她,她还是比较适合紧锣密鼓的节奏,这样会让人觉得有事做,很充实。
现在诸小国已经有些风声,都传她要吞并所有,建立史无前例的大国。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在达到目标之前却只能当做一个秘密,不然提早散出消息,诸小国人人自危,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激烈的反抗。
现在要做的就是完成对叶国暂时休战的诺言,降低那些人的警惕心。
第45章 风波起
◎贵君这话可不兴说啊◎
再次回到宣明殿, 虞威又投入到无穷无尽的批奏折大业中。
叶福陵真如他入宫时所想的那般,暂避锋芒, 平时就老老实实的呆在祈阳宫不问世事,偶尔被召见才会出去。
他本以为这么消停应该没什么事,结果麻烦自己找上门了。
宫里最近都在传他的事,说他行为不检,在叶国时曾与别的女人有过手尾,说他离了女人不行,陛下不常召见他,所以他就找宫卫私会。
这话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而且相当难听, 且越传越离谱。
后宫四四方方的天, 进来容易出去难,宫人难免有无聊说闲话的时候,可像这般胆大包天的传主子闲话, 背后不可能没人指使。
他现在全仰仗虞威的宠爱而活, 而一个男子的贞洁绝对影响着女人对他的态度。
这背后之人实在黑心的很, 知道他已然不是处.子,又离宫差不多两年,根本无法证明有没有和别的女人有过那事,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消除。
算准了这一盆子脏水泼他身上, 他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古书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背后这人却是明着揭他的短, 造他的谣,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听着, 而无法自证清白。
“真是棋高一招啊……”
叶福陵坐在院中, 专注想着该怎么破局, 任傍晚微寒的冷风吹过,也不甚在意。
想他一任男帝,本应做那指点江山之事,如今却被困在这小小后宫中,被一个男人算的死死的。
当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若将天下女人都收入后宫或家宅后院,而男子出将入相,那些女人会不会也如他一般,深陷一隅,盲目的与同性争斗不休?
“贵君,您怎么哭了?”追月在他身边轻声问到。
叶福陵这才反应过来,飞快的连眨几下眼睛,扯出自己的手绢抹了把脸。
“无事,只是风沙入眼而已。”
“追月,若无旁人之时,你还是称寡人为陛下吧。”
得让这个称呼时刻提醒着他,他可不是那等甘愿陷在后宫和别人争斗一辈子的玩物。
——
“祈阳宫那边可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