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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点点对应上。
每想起一点,心头都像压入一块石头,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少女时期一直都很乖,说话不多,沉默寡言,聪明又懂事,很招人喜欢。
她会小声地喊他连洲哥,会在和他对视时垂下眼眸,然而下一秒他转身后,她又默默抬起视线。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以为少女的怦然心动,原来是深埋已久。
尼古丁的苦味从指尖漫入心底,顾连洲坐在温意曾经坐过的花圃上,沉沉吐出一口气。
月亮渐渐黯淡下去,抬头见到满目的星空。
他想起她的眼睛,也是这样亮。
沉默地在楼下待了许久,身上烟味散尽,顾连洲才上楼回去。
卧室灯没开,床上的人睡得正熟,他靠过去把温意的胳膊放进被子里,她却揪住他的指尖不放手。
柔软的力道,坠满喜欢和依恋。
他一动不动,顺着她的力道俯下身去,轻轻吻她的额头,低声吐出三个字:“我不走。”
晚风猎猎,温意听到那句话,明显愣了愣。
男人看着她,满目皆是她的缩影,她顿了顿,偏过头去。
想起什么,也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温意低下头,故作遮掩地缩了缩肩:“好冷。”
夜风越来越大了。
顾连洲摩挲她缩进袖子里的指尖:“那我们去民宿看吧,那里风景也很好。”
“好。”
顾连洲说的民宿散落在溪流松林间,一栋原木风建筑,保留了很大的庭院,每间房子都有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直接看见山外青翠的竹林和溪水潺潺。
民宿内洗漱用品一应俱全,二人把车停下,便去院子内和其他人一起围着篝火吃自助烤肉。
晚上还是有点冷,山间的星空安静动人。顾连洲给她拿来一条小毯子,让她裹着靠在自己身上,烤完一串随手便递给她。
温意吃了几串之后便觉得有点腻,旁边放着长颈白瓷瓶杯,她以为是什么果汁,入口才知道是民宿老板自酿的果酒。
清甜顺滑,入口没什么酒味,顾连洲偏头发现的时候,温意已经喝掉了大半瓶。
她喝得有点醉醺醺的,偏偏自己还浑然不觉,在他看过来时,脸颊红亮着问他:“好甜,你要尝尝吗?”
顾连洲取下温意手里的酒瓶,捏捏她的指尖:“这酒至少有40度,你现在难受吗?”
温意茫然地摇摇头:“不难受啊。”
果酒香甜,又是冰镇过的,很好入口,不知不觉就会喝多,但酒精浓度可是一点儿也没变低。
她这话刚说完,便秀气地蹙了蹙鼻子。
顾连洲侧脸问她:“回去喝点水?”
“好。”酒精在胃里生暖,慢慢翻上来又烧又涨的难受感。
身上的毯子留在座位上,温意起身时微微摇晃,被人绕过膝窝抱起来。
她浑身都有点热,走过竹林,簌簌的风吹过,缓解些许脸上的燥热。
温意搂着顾连洲的脖子,仰脸去寻觅冰冰凉凉的地方,贴到他锁骨的时候,她舒服地喟叹一声,呢喃:“好舒服啊。”
顾连洲失笑,低头,唇碰到她的耳际,浅淡厮磨地亲了一下。
门被推开又关上,顾连洲弯腰放下怀里的人,她摇摇晃晃地站不稳,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贴着他不肯撒手。
“难受吗?”他俯身顺着她。
“一点点。”
温意也不睁眼,就往他颈窝里凑:“顾连洲,你身上好凉啊。”
她在他身上磨磨蹭蹭的,顾连洲只能抱着这个人形挂件去打电话,叫前台冲一杯蜂蜜水送上来。
蜂蜜水很快就送上来,温意晕乎乎的,杯子都拿不稳,男人的手覆上她的,帮她拿稳。
喝完水,她靠在顾连洲的颈窝里,勉强掀起三分睫毛,冲他勾勾手指。
怀里的姑娘浑身都软乎乎的,像化了一样,顾连洲圈住她,侧耳凑近。
她呼吸之间全是甜热的酒气,一缕缕在他颈边扑洒,唇贴着他耳畔语不成调地说:“顾连洲,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心跳有刹那的微缓,屏息,仿佛预感到什么。
“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好久好久了……”
口齿不清的一句话穿过耳膜,蔓延进心底——
顾连洲短暂地闭了闭眼。
长指轻抚她颊边碎发,他低头,亲她不知还剩几分清醒的眼睫,低声回应:
“我知道。”
第67章 长昼
宿醉头疼, 第二天下午,从东环岛回市区的路上,温意全程都精神萎靡。
为了让她好受点, 顾连洲车开得很缓, 回家又睡了个午觉之后,温意才缓过神来。
醒来看到顾连洲的信息, 说警队临时有事,让她自己好好吃晚饭。
她回了个好, 再往下一条, 是薛幼仪的信息,问她要不要出来逛街吃饭。
窗外天色微昏,温意睡了一个半小时,此刻大约五点左右。
她应下薛幼仪的邀约, 起身去洗漱换衣服。
见到薛幼仪,对方也是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懒懒地倚在座椅中啃一块排骨。
“你怎么回来了?”温意好奇, “我记得培训不是两周吗?”
“别提了。”薛幼仪摆摆手,“水土不服, 北方太干燥了。我这不是趁着周六周日, 回来缓缓吗?”
温意好笑地给她倒水,暮夏仍然炎热,她穿着宽松的白T和牛仔裤, 动作间领口微微晃动。
薛幼仪眼尖,瞥到一缕若隐若现的红痕,她眯眯眼:“好啊温意, 我在外面出差,你背着我睡男人是吧。”
温意后知后觉低头, 伸手拉衣领,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薛幼仪扔掉骨头,擦拭指尖,促狭地冲温意挑了挑眉:“同居的感觉怎么样?”
“……还没有。”
“没有?”薛幼仪瞪大眼睛,“你们住那么近,还有必要分开住吗?”
温意没说她现在住的房子是顾连洲的这件事,解释起来太麻烦。她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犹豫:“我自己住习惯了,怕和别人一起住不惯。”
“住不惯?”薛幼仪视线暧-昧扫过她衣领,“我有点不信。”
温意把她的视线瞪回去,耳尖微红:“这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薛幼仪用小银叉子叉起一块芒果,在空中遥遥画了个圈,“你看,无非就是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与你们现在有什么区别?”
……
温意无知无觉地喝下一杯水。
薛幼仪吃倦了,懒懒地往后倚着。温意又吃了几口,二人便起身去逛街,权当散步消食。
经过一个柜台时,薛幼仪停下试香水,温意便在周围随便逛逛,偶尔看到好看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