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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意睫毛颤抖,氧气被尽数掠夺,她逐渐喘不过气,全身都仿佛烧了起来,他的掌心顺着她的下巴垂落,落到她纤细的脖颈上,指腹摩挲着颈间一小块软肉。

“顾——”她泄出一两声呜咽 ,念他的名字,嗓音很快湮灭在吻中,她动情地攀上男人的肩膀,浑身骨头像被抽去。

他松开她,额头相抵,顾连洲眼底是化不开的墨色和欲-念,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耳边,她也喘着气,视线里只有男人漆黑的睫毛。

他盯着她的眼睛,微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唇,骨节分明的长指从她肌肤上退开,理平她的衣角。

“回去吧。”顾连洲的嗓音哑得不像话,磨砺着温意的耳膜,他指腹克制地抚过她湿漉漉的眼睫、鼻尖、唇珠,“你再待下去,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她垂着睫,心跳得厉害,深夜之间万籁俱寂,喘出的气息声像沸点将到达前,壶内蒸汽要顶盖而出的异响。

他松开她——

温意伸手攥住顾连洲的衣角。

纤细的五指收拢,他黑色的衣角被她揉成一团,力道很轻,却很执拗。

他顿了一下,垂眸,怀里人仰着头,抿了抿唇,小声说:“要是我不想走呢?”

第63章 长昼

空调气温微凉, 新风系统细微的运转声仿佛在此刻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整个房间陷入静谧。

温意的一腔脑热在这样无声的安静里渐渐消弥,她握着顾连洲衣角的力道开始变小。

在她彻底松开之前, 手腕一把被男人抓住, 顾连洲俯身,手撑在她两侧, 盯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温意张了张嘴,唇色水润鲜艳, 她双手紧张地回拢, 心一横说,“我当然知道,顾连洲,我可是医生。”

顾连洲笑出了声, 嗓音里哑意褪去些许,他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身体陡然腾空, 温意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子。

乌黑长发在他臂间倾泻,他低头看她, 她眼里有猝不及防的惊慌, 眼周微红,暖意生香,方才的吻不止他一人动情。

他把人抱到沙发上, 温意一懵,脱口而出:“要在这里吗?”

顾连洲眉眼笑意加深,她坐在他怀里, 他故意圈住她,单指挑起她的下巴:“害怕了?”

温意抿抿唇, 在心里想去卧室不好吗,但她又实在说不出口。

“逗你呢。”男人顺势捏捏她的下巴,掌心覆上她右手手背,把她的手抬起来,“不疼吗?”

温意回眸,这才发现自己食指指腹中央不知何时被划了一道细细的口子,很淡的血丝流出来,在周围斑驳结痂。

“可能是在机场的时候被机票划的。”她想了想,抿唇。

在和顾连洲打完电话后,温意独自在酒店坐了五分钟,酒店里很安静,她脑海中闪过很多回忆,五分钟后,她打开手机软件看机票。

好在她足够幸运,还有一班飞陵江的机票。

于是即刻开始动身收拾行李,奔赴机场回陵江。

从赶去车站到上车,她全程匆忙恍惚,直到站到顾连洲门前,她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温意一生循规蹈矩,仅有的放肆冲动都是因为眼前的男人。

顾连洲捏了捏她的鼻尖,倾身从抽屉里取出碘伏棉签以及创可贴。

他掰开棉签,用碘伏清去伤口周围的血丝。

明明她才是医生,可他没有丝毫让她自己动手的意思,只是动作小心地帮她清理伤口,就连贴上创可贴都是轻轻的。

温意盯着男人鸦羽般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唇。

做完这一切,顾连洲随手把杂物抛进垃圾桶,回来看着她的眼睛:“每天让别人注意身体,你自己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温意缓慢地眨了下眼,晃晃自己的手:“小伤啦。”

顾连洲捏住她纤细的手腕,摩挲几下,皱眉:“又瘦了。”

她出差前一个月,他请的煮饭阿姨,每天变着法做可口的饭菜,好不容易把人血色养好点,去了一趟北城,她又让自己瘦了一圈。

“有吗?”温意捏捏自己的胳膊,她觉得自己是在照常吃饭,但工作餐的确是不如林阿姨每天精心做出来的搭配。

“当然。”顾连洲点点她的下巴,蹙蹙眉。

“会养回来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温意拉下他的手,男人的十指修长明晰,骨节突出,青筋覆在手背之上,雕塑般地漂亮。

她一边戳着他的手,一边在想要吃什么:“我待会要给林阿姨发信息,让她明天做糖醋小排、清蒸鱼、素三鲜……”

温意一边说着,一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怀里的人眼睛亮晶晶的,眼眸柔软明亮,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和现在所处的境地。

顾连洲眉梢微挑,无奈地笑了笑。

他伸出一根食指,抵在温意唇前,制止了她报菜名的行为,随即长指旁落,碰碰她的脸:“还回去吗?”

温意茫然抬头。

对上顾连洲微深带笑的瞳孔,她惊觉自己还在他怀里。

男人嗓音低而慢,指骨轻轻在她脸侧滑动,语气听上去别有意味:“你方才说想留下来,那就留下来吧。是先吃点夜宵,还是想直接睡觉?”

最后“睡觉”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温意沉默。

她沉默了许久,顾连洲也没催她,只是撑着脸等着。

良久,温意垂下眼,慢吞吞道:“直接睡觉吧。”

他一下一下敲着自己脸的动作陡然停住。

她的耳垂悄悄红起来。

片刻静默,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温意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后腰一凉,衣摆被挑起,男人微灼的指腹若有若无滑过她瘦削的脊骨。

异样的触感侵袭,她猛地咬住唇。

顾连洲低头,抵住她的额头,亲她的唇角,微微强硬地让她放过自己的唇,与他相纠缠。

明晃晃的欲-念在她眼前昭彰,她躺在沙发上,双手出于本能抵在男人胸膛前。

吻比刚才玄关处的力道要重很多,她被亲到分不出意识来思考,大脑一片空白。

后背的触感愈发明显,领口被揉得紊乱,男人的吻也从唇移到发烫的耳垂,似乎有越来越往下的趋势。

整个人像被扔进了盛夏的深海中,周遭的空气在被加热,眼前视线仿佛笼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温意漆黑的睫毛微微颤抖。

他亲她伶仃的锁骨,锁骨上细细的珍珠项链缠绕着她纤细脖颈,他的指尖轻轻按在搭扣上,抬起头,眸色中压抑着最后一份理智念她的名字:

“温意。”

她从没听过顾连洲这样的语调,沙哑的,像被磨砺过的磁性,仅仅两个字就让她心尖一颤。

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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