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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

第34章 流沙

那生日蛋糕二人最终没有吃完。

顾连洲不是爱吃甜食的人, 温意虽然喜欢但吃多了也腻,还剩下大半个,被她放进了冰箱, 第二天上班时, 连蛋糕盘一起带去了医院分给薛幼仪他们吃。

“温意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薛幼仪吃着蛋糕道,“生日也不跟我说一声, 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

“没有啦。”温意解释,“昨天不是还在北城嘛, 而且我自己也没想起来。”

“没想起来?那蛋糕是……”薛幼仪机灵地凑上来, “该不会是顾警官吧。”

温意端起杯子喝水,不说话。

“他跟你表白了没?”

温意抬眸,眨了一下眼,摇头。

薛幼仪瞬间无语了:“你们俩的进展也太慢了, 有这时间我都能睡三个了。”

温意被逗笑,刚想说什么,娄锦月和程信推开门探出头:“温老师, 听说这里有蛋糕吃?”

“怎么才来。”薛幼仪招手,“快过来锦月, 都给你切好了。”

“好哎。”娄锦月开心地过来接过蛋糕盘, “这家蛋糕最好吃了,我每次生日都订。”

“你生日什么时候?”

“快了。”娄锦月笑眯眯的,“今天先祝温老师生日快乐。”

“谢谢锦月。”温意笑道。

吃完蛋糕, 娄锦月先一步回去,程信却说有问题想问他们两个所以留了下来。

“什么问题啊?”薛幼仪随口打趣道,“不会是小娄生日快到了, 你想问我们送什么礼物吧?”

此言一出,程信的脸有些微红。

温意和薛幼仪对视一眼, 居然还真给猜中了。

程信打开手机,找出两张图片:“我想送一条项链给她,但不知道女孩子会喜欢什么颜色。”

“我看看。”薛幼仪把手机拿过来,和温意一起看,项链上的宝石有两个颜色,一个粉紫色,一个松绿色。

“松绿色。”二人异口同声。

程信的脸上出现了些迷茫。

温意解释道:“这个松绿色很透,比粉紫色漂亮很多。”

薛幼仪点头,同时啧啧道:“这牌子挺贵的,你小子挺有钱啊。”

程信大大方方笑道:“攒了好久,锦月喜欢这个牌子的首饰。”

“有前途。”薛幼仪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表白,别跟我说没计划,一个两个的急死我。”

提到这个,程信不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应该就是她生日那天吧。”

“不错。”薛幼仪说着,用胳膊肘碰了下温意,看了她一眼,微微扬眉,暗示之意明显。

温意则装傻,跟程信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接下来几天,陵江持续降温,还下了一场雨,秋意愈发明显。

温意穿衣服没太注意,受了些凉染上感冒,说话瓮声瓮气的。

“你还行吗?”周五下班前,薛幼仪过来问她,“晚上锦月生日聚会能去吗?”

“能去。”温意套上大衣,“只是有点感冒,不太碍事。”

娄锦月生日,邀请了科室里的人一起吃饭,温意和她关系好,自然不可能不去。

聚餐的地点定在一家专门办生日宴的酒店里,包厢布置得很漂亮,推蛋糕出来的不是服务员,而是程信,给了娄锦月不小的惊喜。

程信亲手点蜡烛,亲口给娄锦月唱生日歌,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温柔。

薛幼仪坐在温意旁边,二人都看得颇为动容。

“真好。”薛幼仪说,“多少年没人这么真诚跟我表白了。”

“锦月。”程信掏出自己买的项链,有些紧张地送给她,他说话一直不卑不亢,倒是第一次磕磕巴巴的,“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们能在一起吗?”

温意眼也不眨地看着。

知道娄锦月点头说好,在场众人瞬间都为他们欢呼起来。

“喝酒啊喝酒。”蒋安起哄,“小程,你今晚可得喝三杯。”

“就是就是。”

大家纷纷闹起来,互相碰杯喝酒,包厢里的气氛很热,温意脱下外套,也为他们开心,跟着喝了几杯。

她酒量很不行,虽然开心,但喝到一半就觉得晕乎乎,包里的手机响起来,有人给她打电话,她拿上手机去外面接。

“诶,”薛幼意注意到她,“你去哪?”

“我去接个电话。”温意晃晃手机,因为脑袋晕,连带着身子都有些晕。

“你没事吧。”薛幼仪扶了她一下,“你喝醉了吧温意。”

“我没事。”温意扭头对她笑了一下,唇红齿白的,给薛幼仪都看愣了几秒。

温意就趁这几秒推开她,自己走到包厢外接电话去了。

整个酒店的暖气打得都很足,外面也不冷,温意接起电话,直接放到耳边:“喂。”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没说话。

温意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没反应过来,她拿下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然后说:“顾连洲,你怎么不说话?”

“你喝酒了?”电话那头男人直截了当地问。

“是啊。”温意喝了酒,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你这么凶干嘛,我又没喝你家的酒。”

顾连洲被气笑出声,声音却温柔了几分:“我哪有你凶。”

鼻子有些痒,温意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背靠着墙,她迟钝地问:“你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事。”顾连洲顿了下道,“结束了没,我去接你。”

“快了。”温意说话慢吞吞的,把地址报给了他。

刑警队外,挂掉电话,顾连洲盯着熄灭的手机屏幕,唇角的笑容却逐渐淡了下来。

“头儿,你愣什么?”高威从里面走出来,“季队刚才打电话来说我们一起去喝顿临别酒,也算是为哥儿几个送行。”

“你们去吧。”顾连洲直起身,转身进去,俯身从椅子上拎起自己的外套,“我还有点事。”

天色已黑,气温渐冷,车胎碾过一地的落叶,到酒店楼下时,顾连洲给温意发信息说自己到了。

信息刚发出去,他一抬头,便远远看见酒店前的路牙旁有个纤细的身影抱膝坐着。

夜色很黑,两旁梧桐树影光绰绰,那姑娘穿着白色毛衣和黑裤子,怀里还抱了件外套,长发散落,坐在那头一点一点的,整个人瘦削单薄。

温意是难受。

她既感冒头疼,又喝酒胃里烧了疼,怎么样都不舒服,酒店里暖气混着酒气让她晕得厉害,便索性出来等顾连洲。

外头冷得厉害,她瑟缩了下肩膀,肩上一沉,一件带着淡淡松木香的外套落到她身上。

温意慢半拍抬头,男人俯身把外套披到她身上,拢好,随即半蹲下来,颇为好笑地问她:“你大衣怎么光抱着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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