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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得严严实实。
宴不知的声音停了下来。
殷晴乐憋着股气,半天没动,结果换来自己身体凌空。她放下裙摆,茫然地抬头,看到宴不知表情含笑,其中带有一丝无奈。
“怎、怎么了?”
“你何时来的葵水?”宴不知神色郑重,发出叹息,“在地上坐了那么久,可有冻着?”
殷晴乐懵了一瞬,而后迅速扯住裙角,捂住下半身:“是是是、是吗……它上个月就没来,我猜可能是我雪原的时候被冻着,我也一直在等它。”
她讪讪笑了笑,在宴不知把她放下时,鬼使神差地抬手,抓住修士的衣角:“我突然想到了,满打满算,我们才认识两个月。两个月在你的人生中,不过是沧海一粟,真的值得你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吗?”
“不是沧海一粟。”宴不知纠正她,“和你相遇,是独一无二的稀世之珍。”
殷晴乐被他哄得找不着北,晕晕乎乎地把什么“两个月在一起算不算闪婚”、“情侣相处腻歪怎么办”、“修士间会不会有七年之痒”……等等莫名其妙的问题,通通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等她终于想起来,还没和宴不知说穿越局的事,他已经拎起摆在门口几案上的竹篮。
“你要去哪儿?”殷晴乐从椅子上弹起,开始检查自己有没有弄脏角落。
“别担心,法衣会清理掉痕迹,但终归不太方便。”宴不知回身,在殷晴乐耳边小声地说,“我去与你买月事布和红糖。”
末了,他轻蹙长眉,伸手勾住殷晴乐的皓腕。
说是要走,却拉着她的手,半天不肯松。生怕他一转身,眼前的女孩就会消失不见。
“不用你去。”她得意地扬手叉腰,“没关系,我就防着它来,特地带了卫生巾。就在我包里——我包呢?”
殷晴乐终于想起来,再从邪神体内钻出的时候,她嫌登山包碍事,把它给甩了。
“我是笨蛋。”她把脸埋进宴不知的手,借他的掌心降温。
宴不知替她圆:“当时情况危急,换了是我被它拦住,也一定会卸下负累。”
——危急吗?
殷晴乐抬起脑袋:“可我当时一点危险都没有,只是想早点见到你,才把包扔了。”
宴不知:“……”耳廓迅速攀上一抹绯色,他别开目光,意图把手抽走。
“我手凉。”他轻声提醒,想了想,“我让和光把你的包带回来,你先放开我,我去烧热水。”
“你怎么知道女孩子生理期怕受凉?”殷晴乐没想到宴不知还懂这么多。
“热水的话,直接用灵力不行嘛?”她目光疑惑,旋即警觉,“难道你的灵台,到现在还是崩坏状态?”
要不是联系断开,她恨不得立刻把脸贴上去,好好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宴不知并成一个问题回答她:“我学来的。”
看他很熟练地生火,取水,殷晴乐这才发现,这间竹屋不像是清心寡欲修道士带的地方,反而充满生活气息。
“你和什么朋友合住在这儿吗?”殷晴乐的视线晃悠一圈,开口。
“不,只有我一个人。”宴不知从橱柜中取出一个汤婆子,并指一点后,塞到殷晴乐手中。
殷晴乐一摸,发现汤婆子已经变得暖乎乎的。再去看宴不知的身影,动作顺畅,行云流水,隐隐约约看出了一点……炫耀?
像是刻意在卖弄自己学有所成,成了一个值得托付的好郎君。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殷晴乐吐槽。
见宴不知微微侧脸,她继续说:“孔雀。那种见到喜欢的姑娘,翘起尾巴开屏的孔雀。”
宴不知怔了片刻,而后认真点头:“嗯,正是如此。我一直在学习如何做一个普通凡人,三年时间,也算学有所成,总该展示给你看看。”
第62章
◎永远在一起(正文完结)◎
一道剑光自天边飞来, 晶亮细剑倏地钉在地上,剑刃前端,叉着一块完整的黑色条状物。
这应该是最后一块, 属于邪物的还算完整的部分了。
药仙谷深处, 修士散尽后, 那瘫再看不出形状的肉泥静静地躺在那儿, 了无生息。
一个意图与天道抢夺气运的外来物,实力弱小,不足以在天道眼皮子底下生存。便隐藏自己,循序渐进。
祂有无数信徒, 共演这出戏。它先是夹缝求存,连面都不敢露的逃亡者, 后是得到崇高名字, 受人敬仰的神明,最后在和它同等存在的少女口中被定性。
不过是个邪物罢了。
从少女出现开始, 它就有了危机感。天道的目光早就落在她的身上,它不能明显地针对她, 只能诱导她。
进入她随身携带的手机里, 来到她身边,试图蒙住她的双眼,扰乱她的认知。
应该是柔顺、软弱、不堪一击的存在, 为什么到最后, 居然敢执刀迎向它?
它不明白其中缘由。
正如再给它一次机会, 它也不明白自己是否还会垂涎这个位面的繁荣, 筹划一场长达三百年的鲸吞蚕食。
一只素手伸出, 扒开蒙在眼前的肉膜。红衣少女拖着半截身子, 仰面躺在绵软的肉山上方。
“什么嘛……”她冷笑一声, “说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不过是众生平等中的一员。也会被杀,还死得这么狼狈,令人发笑。”
宴娇娇抬头,目光从谷间苍翠处,飘至高空。
这个结果,倒也不赖。
她大笑出声,许久后声音渐消,少女睁着眼,停止了呼吸。
这些事,远在别处的两人无所察觉。
宴不知没让邪物的碎块留在这儿太久,几乎是和光甫一落地,就扬手将其碾作齑粉。
早在许久前,就确认邪物必死无疑后,他反而更在乎另一件事:“和光,我让你带的东西呢?”
仙剑抖了两下,还未表示什么,门外有清亮声音传来:“阿乐妹妹,这个奇形怪状的包是你的吗?”
“是温姐姐。”殷晴乐耳尖,立刻听出来者是谁。
她从床上蹦跶起身,又痛得弯下腰蹲在地上。
诚如温如月所言,受凉外加情绪起伏过大,作息混乱,来姨妈的时候果然会——
——痛痛痛痛痛。
“既然你那边的人放你回来,为什么不重新建立你我之间的联系。”扶住她的人沉声问。
殷晴乐扑他:“你还嫌之前的寒毒不够难受吗?我现在的状态,差不多就是小型寒毒体质。”
她摇摇头,否定宴不知的提案。
心里惦记和宴不知未来的计划,殷晴乐一边去开门,一边回身:“你等我一会儿,我待会儿有个事和你说。”
没敢整个人出去,探出半个脑袋:“温姐姐,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