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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苟延残喘,“青崖仙尊乃是大乘期的尊者,当初仙尊在修真界叱咤风云,何等潇洒,那些水镜里尽是她的容颜,我怎么会认不得?就算你用摄魂咒,也只有这个结果。”
“那也可能是别人乔装打扮成她的模样。”殷晴乐下意识接口。说到一半,却连自己都不相信。容颜易伪装,但周身的灵力呢?独属于修士的铺天盖地的威压,是无法轻易伪造的。
如果不是她本人,又会有谁能达到如此高度?
殷晴乐干脆把真相寄托在手机身上。
殷晴乐:【是青崖仙尊抓走小孩时期的宴不知吗?】
搜索栏:【不是。】
殷晴乐:【那是谁?】
【接触深度不足,该段【原剧情】无法为您展示,请自主探索。】
殷晴乐:……
怎么说呢,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手机的回复,无疑给她吃下颗定心丸。殷晴乐不再管垂死的修士,她重新拉住宴不知的衣袖:“相信我,绝对不是青崖。”
一拉,未曾拉动。
伴随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宴不知的五指倏地收起。他手腕轻抖,白色衣袍飞扬,遮住殷晴乐的双眼。眼前瞬时皆为如雪银白,看不见修士的惨状。
殷晴乐的耳畔被灵力堵住,一时间眼瞎耳聋,只能拽着宴不知的袖子,再三强调:“你要相信我,再不济,也要相信我的手机。”
“你很信任它给出的消息。”良久,传来的声音逐渐清晰,“就不担心它欺骗你?”
殷晴乐懵了懵:“可它从没有出过错。”
“万一呢?”宴不知挡在殷晴乐身前,不让她看到修士的结局。他俯身看她,眼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万一它骗了你,隐去无相宗动手的真相,你当如何?”
“什么,当如何?”殷晴乐没听懂。
“阿乐,若我查出有人与玄赤宗之间有联系,我定会动手。”宴不知静静地说,“到那时,你可会拦我?”
殷晴乐答得很快:“不会。”
眼前神色晦暗的男子微怔,像是全然未曾想到她会立即给出答复:“你的常大哥要是想保护他的师尊,我也不会留手。”
“那我就去和常大哥说明真相,尽力为你拦下他。”殷晴乐的回答掷地有声,“常大哥是好人,他的师尊若真做出害人的恶行,他不会助纣为虐。但现在事情尚未明晰,决不能听修士的一面之词。”
一口气说完,殷晴乐才反应过来宴不知的意思,她睁大眼睛,露出惊愕的神色:“知知哥哥,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二选一吧?”
殷晴乐猜得太快,快得宴不知甚至来不及说别的,许久后,他苦笑着伸手抵住额角:“能假扮成青崖仙尊的人,又会弱小到哪儿去?”
“阿乐,此事牵连甚广,你不能再跟着我。”她得离开他,去安全的地方。要是一人对上无相宗全员,光靠现在的身体状况,宴不知恐怕护不住她。
“可你需要我。”殷晴乐抬高小手,触及宴不知冰冷的手背,把它从他脸上移开,“我可以在你动手时暂时离开,去安全的地方躲避,可我绝对不会离开你,我们是同伴。”
宴不知:“倘若……”
“是你。”殷晴乐回答,她小脸紧绷,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气势十足,“你无需担心,我的选择永远都是你。”
“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比常大哥高得多,比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要高。”殷晴乐说,一字一句,带着心头压抑的情感,不加迟疑。
她松开手,去触碰宴不知的前额:“你刚刚是头疼了吗?我摸摸你,会不会感觉好一点?”
她的态度过于坚定,语气软硬切换实在迅速,等她触及宴不知时,那张金相玉质的面容上,已然满是惊愕。
“理由呢,依然是喜欢吗?”他任殷晴乐把手贴在自己额头,感受灵台的刺痛逐渐平息。
心中的想法愈发确定,她的体质,的确是传闻中的化厄之体。
无法修行,不得长生。眼前的少女像朵娇艳的花朵,生机勃勃,却又一触即碎。宴不知总是在怀抱希望等待,可这一次,天道并没有给他等待的机会。
“嗯,这叫我怎么回答呢?”少女歪着脑袋,眼看头顶的发冠就要滑落,慌忙把她扶正,“为什么要问这种奇怪的问题,怪讨厌的。”
她每朝他笑着说出一个字,宴不知就要使劲把他的情绪往下压。
他本已经下定决心,不动声色送她离开,可他每退一步,殷晴乐就会往前走一步,直把他逼到无路可退,再笑盈盈地,人畜无害地看着他。
一步步,磨光他所剩无几的忍耐力。叫他欲壑难填,哪怕不知道她愿意接受多少,哪怕明知终有分别之时,也妄图饮鸩止渴。
殷晴乐突然就不想再说那两个字:“那万一有一天,有人指责我是个妖女,把莫须有的罪名压在我身上,说我坏了苍生大计,让全修真界一起出动击杀我,知知哥哥会抛弃我吗?”
“不会。”
“那不就是了嘛,难道你也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殷晴乐眨了眨眼,俏皮地反问。
周围黑漆漆一片。在黄衣修士死去后,除去二人说话的声音,半点声息也不曾有,殷晴乐的眼珠咕噜噜地转动,思量该如何转移话题,让宴不知取消结界。
“有。”她忽然听见清润男声,回头,那双眸子里仿佛有浮冰融雪,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我亦喜欢阿乐,唯此而已。”
结界外扩,身旁恢复光明,笼中姑娘的碎碎言语传来时,宴不知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待殷晴乐转头看去时,只见他衣袂轻扬,淡漠回身移开目光,不去看殷晴乐震惊的神情。
出口的话语悄然坠地,再无声息,仿佛只是在报复殷晴乐长久以来的调戏。他走到硕大的铁笼前,垂眸研究锁上的咒印。
徒留殷晴乐僵在原地,宛如石化。
他是故意的吧!他就是觉得她天天喊着喜欢他,让他心烦意乱,才故意反过来刺激她!
她气的跳脚,想先不管不顾锤他两拳,在无数姑娘惊异的目光中,生生忍下。
但宴不知好像又不是那种一肚子坏水的人。他他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这么说……”殷晴乐原地蹦起,脑瓜子嗡嗡作响。
她和宴不知之间,横着庞大的沟壑。高高在上的修道者,顶多俯身平视普通凡人,视为同行的陪伴者,怎会对她抱有爱意。
“知知哥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地室中结界泛出实体,乔蕊打开暗门,朝二人欠身行李:“多谢两位的耐心等候。”
不要这个时候出现啊,这和写到一半突然断章、卡文的作者有什么区别!殷晴乐一个踉跄,伸出是手臂挂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