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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骆洲你听好了,我特么是个成年人,我就算跟他上床都和你没关系!”

沈骆洲当时没说话,一双眼紧紧盯着他,侧脸轮廓勾出的弧度比冬日的雪还要凉薄几分。

沈舟然脑海中回忆起这个画面时快要气疯了,恨不得穿回去捂住恋爱脑那张嘴,却只是徒劳,因为事情早已发生,不可改变。

于是他听到恋爱脑用他的脸,面带嘲讽,红润的唇上下一碰,齿粒化为了根根毒刺。

“沈骆洲,我突然想起来,我们俩不是亲兄弟。你对我这么‘关心’,难不成是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龌龊心思?怎么不说话?被我猜中了?”

沈骆洲的脸色紧绷,是沈舟然从来没见过的模样,俨然气极。他垂下的手抬起。有一瞬间沈舟然觉得他会抽他一耳光,但没有。

在盛怒之下,沈骆洲渐渐平静下来,手也最终放下。月光下的身影带着淡淡冷寂,仿佛在无人的角落里有一簇火燃烬了,连余温也不剩多少。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扔给恋爱脑,用平淡疏离如同对待陌生人的口吻说:“你当初给我的房间钥匙,还你。你说得对,你是成年人,我不会再干涉你的行为。”

沈骆洲向来说到做到,从那天起,即便是两人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们也再也没有了交集。

……

直到沈舟然重新回到身体,在病房里又遇到了他。

“在想什么?”

“在想我留着这么多把钥匙也没用,大哥也拿一把吧。”沈舟然从抽屉里拿了把钥匙,想塞给沈骆洲。

沈骆洲的掌心多了一把金属钥匙,边缘硌手。

兄弟两个都知道,这不仅是一把钥匙那么简单。就像当初沈骆洲把钥匙还回去,代表着跟他划清界限。

沈骆洲在沈舟然的目光下缓缓收拢掌心,握住钥匙,感受了会钥匙的重量后,重新把它放在桌子上,没要。

“用不着,我只借用下,”他说,“这七把钥匙你都拿着。”

“不是要回沈家吗?我拿你出租屋的钥匙干什么。”

沈舟然一怔,继而笑了:“那我回去后,把我卧室的钥匙给大哥。”

他想了想,又摇头:“不,不用。我以后对大哥永远不会关上房间上锁,大哥想什么时候去找我都行。”

沈骆洲微挑眉梢,不置可否。

孙叔给他们倒了杯水,笑着说:“这才是一家人。对了,梁少呢?”

“他说他不想上来。”

“不想上来”的梁少爷正在花园对着沈舟然坐过的椅子无能狂怒。

他瞪着沈舟然发过来后迟迟没有下文的“好”字翻了个白眼。

不让他上去,故意无视他是吧?他还就真不去了!

谁先低头谁是狗!

第10章

沈骆洲拿到钥匙后,亲自去了趟沈舟然的出租屋。

其实这件事交给秘书来做就好,但他没有。

这还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来这里。

即便是临时的落脚点,恋爱脑也不可能委屈自己,选择市中心最好的地段租了个公寓。

他找到公寓的书房,里面没有多少东西,沈舟然想要的资料没有找到。倒是书架上一排专辑海报和明星杂志,看上去经常翻动。

沈骆洲的目光在杂志封面上一掠而过。

沈舟然得知这个消息后直接给季淮打了电话过去。

那头响了很长时间声,就在他以为季淮不会接听时,电话接通了。

“然然?怎么想到给我电话。”电话听筒中传来季淮拉长尾音的调笑语调,带着似笑非笑的慵懒沙哑。

要是换个人听了这声音多少会有点反应,沈舟然却一双黑眸清清冷冷,不带丝毫情绪。

“季淮,”他喊他名字,单刀直入,“你手下艺人唱的,为什么是我的歌?”

听到他毫不留情的质问,电话那头的季淮微眯眼睛,那双多情带雾的桃花眼浮现一丝不愉。

几天不见,小野猫养出爪子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心里是这样的想的,语气却越发温柔:“什么歌?你是说许秋瑶唱的那些吗?这不是你当初免费送给我的吗然然?怎么来质问我了。”

免费,送的。

沈舟然握着手机的力道不断加重,四个字在他脑海中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恋爱脑甚至不是买了,而是直接送了出去。

真是慷慨。

“呵。”他被气笑了。

“我把歌给你的时候,应该没让你把署名权一起改了。季淮,这种行为算剽窃。”

季淮一下将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中,停顿几秒,带着讨饶笑了:“你在生气?抱歉,这件事确实是我欠考虑。这几年内娱行情你也知道,我的公司受到环境牵连不景气,然然,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知道我有多难。”

“好在许秋瑶争气。她现在最需要好的作品来提升知名度,打造原创歌手的标签。这次没事先跟你商量是我冒昧,你最近有空吗?我要去瑞士谈个项目,想去滑雪吗?”

沈舟然脸上的表情越发冷淡,闪过一丝嘲讽。

一句话连消带打,示弱的同时还捧了他一把,最后抛出个诱饵等他上钩。

要是恋爱脑在这,此时已经被“他需要我”的情绪冲昏头脑,欢欢喜喜应下这个跟季淮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认识季淮十几年,对方在他面前永远一副温柔体贴的大哥哥模样。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恐怕一辈子他都认不清对方的真面目。

心一点点冷下来,面上覆了层寒霜,沈舟然直言:“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让你的艺人承认这首歌不是她写的,把我的名字署上,为自己的行为公开道歉。第二个就是,我把歌收回,许秋瑶不再拥有演唱权,歌曲要下架。我会告诉所有人她是在抄袭。”

如果季淮选择第一条,沈舟然就当被狗咬了,不再追究。他手上的歌大把大把,用其中一首买断两人之间十几年的感情,物所超值。

但季淮无法接受。他坐直身子,声音降了几个温度:“你是认真的?”

沈舟然强硬:“你可以试试我有多认真。”

电话那头沉默了。

半晌,季淮的声音重新带着笑意,温柔唤他:“然然,我不想选第一条。”

“但是第二条,你确定网友们会相信出道后无绯闻的一线女明星,还是周旋在众多男人之间、名声并不好听的你?你没办法证明这首歌写作的时间线,人们只会认为你是想红,蹭流量碰瓷,你会被骂得很难听。”

“不会有人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你只会激怒极端粉丝,他们会人肉你,在网上暴露你的地址电话,你之前的过往会被扒的一干二净。他们将无孔不入,持续侵|犯你的生活。”

“现在应该是我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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