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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好20号的火车票,你为了逃我倒是很有本事,地图没少研究吧?”
陈愿把下巴搁在他胸前,眨巴着眼睛看他:“你真的很会偷听。对的,我应该写游记的,挑战四天三夜坐大巴穿越南北。”
“然后去哪儿了,肖媛说你挺好的。”周行逸隐隐约约有些猜想,忍不住抬手抚过陈愿的背。
陈愿垂下眼睛:“去找我妈妈了。”
“吃完晚饭后吵了一架,我跑到村大队值班的那里借了电瓶车,一路骑回来了,明天还要给人还过去。”
他抱着周行逸絮絮道:“我不是不想当哥哥,我只是不想我妈妈45岁了还怀孕,她本身身体就一般。那时候我打定主意不继续念书了,就想和她一起出去找工作,但她太辛苦了熬不了了。我小时候不懂事,一开始和她赌气,后来我是后悔的。”
“后悔归后悔,但我还是会想,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都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没办法的,但我们之前说好的,一起出去打工相互照应,她突然就嫁人、突然就不要我了。”
“我担心她身体,她觉得我不明白她和我叔叔在一起的困难,不明白有个孩子的重要性。”陈愿抬起眼来对周行逸道:“孩子重要,儿子更重要,不男不女的孩子没人要。”
周行逸蹙着眉扯了扯他的脸:“胡说,我都觍着脸要到这里来了。”
陈愿要哭要笑的苦瓜脸把周行逸逗笑了,他拍拍陈愿的背:“没白白冻成个傻逼,太值了,还好我在呢,不然你回来怎么办啊,半夜回来吃灰吗?”
“我看外面草都没了,以为肖媛都把我收拾好了。”陈愿怯怯地说道。
周行逸狠狠抓了把他的乳肉:“妈的,我干了一半好吗?现在手上还有劳保手套那股塑料味。”
陈愿抱着他亲了两下:“周行逸了不起,你怎么这么了不起?”
周行逸被他蹭得不免心猿意马,陈愿也感觉到了,低语道:“你都这么冷了还会硬啊?”
“我是冷了又不是凉了,怎么不能硬?”周行逸吻着他冰凉的耳廓道,“那天做傻了你都能跑,你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啊。”
一说起那天陈愿现在就心虚,他用热气哈了哈手心,探下去扶着周行逸半硬的性器怼到自己身下,浅浅磨蹭着低声道:“这个好暖。”
周行逸对自己穿着保暖内衣的模样不太自信,强烈要求陈愿亲手帮他脱了。陈愿试着撩起他内衣一角,肌肤贴上没有晒过而冷冰冰的棉被,周行逸屈服了,又怕陈愿也冷,于是只能和他隔着内衣磨着。陈愿捏着乳尖喘息道:“好想给你吃,它好涨。”
周行逸按着他压抑道:“我全给你记下来,以后加倍还给我。”
既然陈愿不细说去继父家具体发生了什么口角,周行逸也不追问,只想搂着他好好睡觉。
陈愿却翻来覆去的,许久以后终于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啊?”
周行逸咬牙道:“怎么,又急着赶我走?”
陈愿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我是想快过年了……”
周行逸把他的脚捉来放到自己腿之间捂捂暖,叹道:“快过年了我让你一个人在家里吗?本来就打算和你一起过年的,抓回去还是留这里差不多。”
陈愿激动得差点把被子掀了:“和我一起过年?你爸妈怎么办?”
周行逸看他这样子,一边忍笑一边给他掖被子:“我爸妈归他们两个过,我过我的。”
陈愿显然觉得很新奇:“为什么啊?你们都不一起过年?”
周行逸侧了侧身子看向他:“我之前就和你说了,就算我是我爸妈的儿子,我也始终是他们感情的局外人、是他们夫妻关系里的外人。何况我十年前就成人了,更没必要搀合在他们俩中间了。各过各的,大家自在。”
陈愿不由得羡慕道:“因为你知道他们都很爱你,不用去计较。”
周行逸捏了捏他的鼻子:“我很早就想教训你,怕你觉得我太爹。爱这种东西你怎么丈量怎么衡量,你掂得出轻重吗?说它有,那它一定就在,说它没有,它未必就没有。倒不如想更具体的问题,比如你想不想和我呆在一起、你想不想和我睡在一个被窝、你想不想时时刻刻能见到我?”
“这些你都想吧,别不承认了。”周行逸吻了吻他,“谁叫你撒娇喊我哥哥,那就让让你吧。只是不许、绝对不许再有下次,你逃避比你不爱我更让我恼火,周老师就教这一次。听懂了吗?”
陈愿缩在他怀里,嘟囔道:“穿上保暖内衣,说话腔调都不一样了……”
“你信不信我喊我奶奶显灵?”
“闭嘴!”
第二天一大早周行逸就毫不留恋地起床了,着急刷牙洗脸然后去买东西。
陈愿看他有自己的牙具,问道:“我要是不回来,你真准备长住啊?”
周行逸龇牙咧嘴地往刷牙杯里兑热水,得意道:“我睡一晚冻个半死给肖媛看看,她还真能多心硬啊?到时候直接杀过去擒你。”
陈愿摇头:“她嘴真的挺严的,还好我回来了,不然你真得冻个半死。”
“是啊,连我在你家也不说,你要是刹车慢点儿,是不是电瓶车的轮子直接碾我脸上了?”说完周行逸开始哇哇哇地刷牙。
陈愿在旁瞧着,他身上倒还是那副体面的样子,就是和凑在水池边上刷牙的模样有点割裂。陈愿想了想,问道:“要不你再买套睡衣吧?就我这个样子的,珊瑚绒的,很保暖。”
周行逸瞥了一眼他圆滚滚的样子,摇头拒绝。
陈愿无奈道:“你别犟啊,要好看没用的,着凉了就不好了,大过年的多扫兴啊。”
周行逸让到一边默默刷完牙洗完脸。
等两个人洗漱好,陈愿去肖媛家端了两碗糖水荷包蛋回来当早饭。
肖媛妈妈做的荷包蛋又嫩黄又不散,咬下去滑溜溜的,但周行逸却对大早上喝糖水不感冒,半天不肯动勺子。
陈愿知道这也不能勉强,就紧锣密鼓地把两碗蛋都喝了,准备带他去镇上买早饭。
收拾好了准备上路,陈愿以为他在哪儿藏个司机,却原来他真是孤家寡人一个,一时十分惊奇。
周行逸暗想早知你这么容易就能回心转意,我何须使这苦肉计,果然恋爱里的心计大多弊大于利。
这下没法,陈愿推出院子里的电瓶车,为难地对周行逸说道:“那你坐上来,我带你到镇上去。”
他说完略显局促地抹了抹车座上的结霜,找来抹布里外擦了一圈。
周行逸扯扯嘴角:“谁坐前面谁坐后面啊?”
陈愿便道:“你会骑吗?”
周行逸想了想:“骑马我会,骑这个比马简单吧?”
陈愿决定不再理会他,招招手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