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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加点什么吗?”

陈愿和徐展齐齐摇头,她朝陈愿眨眨眼就走开了。

陈愿又喝了一口,徐展拦道:“酒精度也不会太低,你不太会喝酒的话还是少喝点。”

陈愿指了指他的杯子:“你怎么就喝啤酒啊?”

徐展叉了块西瓜慢条斯理地嚼下去,然后道:“其他酒懒得喝了,喝太多了。”

陈愿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你应酬一定少不了。”

徐展放松地靠坐椅背,望着吧台后面油漆刷的那一行行物理公式道:“高中的时候老师说物理是雾里悟理……”他说着又直起身,沾着酒杯上的水滴在桌上写着字,“我对物理很感兴趣,也差点进了国赛夏令营,结果临行得了水痘,没有去成。这件事我至今没想通,为什么我小时候不生、初中不生、早于或晚于那个时刻的时候都不生,偏偏那时候生了水痘。”

陈愿和徐展恋爱的时候,徐展永远是有智慧的引领者姿态,他聪明、有成算,帮陈愿规划起复习进度井井有条,无处不彰显着学霸气质,陈愿难得听他讲起人生中的挫败。

“那次以后我干脆放弃了再走物理竞赛的渠道,说不来是不甘心还是有后怕,开始觉得自己运气差了一点。高考也是,我做错了一道非常白痴的题,本来想报津大经济学院的,也没有成功。陈愿,现在我又觉得自己运气好像不大好。”徐展用纸抹去桌上的水迹,笑了笑,“但是如果回到那个时候,我还是克服不了焦虑和性格里的缺陷,结果是一样的。”

陈愿有些坐不住了,他紧张地捧起酒杯喝了一口,咽了咽道:“我们都有自己的考虑的,那时候做的选择都有道理,和运气没什么关系。”

徐展是父母四十多岁才得的,两个老人从小城的事业单位退休,所有的社会关系网络都在那个地方。陈愿很理解徐展背负的期待和压力,只是自己没办法做他人生版图里的一块罢了。

此时此地已不宜再谈旧事,徐展点点头收住话头,起身道:“你朋友过来了,我去帮她端。”

陈愿闻言望向远处,冯君怡端了放小食的盘子正要过来。

徐展大步走过去接过盘子,冯君怡的头一歪,对着陈愿打暗号示意他看手机。陈愿打开手机看了下,是冯君怡问他:“你们聊的气氛好吗?不好的话我过来。”

陈愿对这姑娘的热心感到哭笑不得,起身对着走过来的她道:“冰块是现做的吗?你去了好久。”

冯君怡挑眉:“是呀,薯条都是我帮忙去炸的,忙不开。大雪天,都出来吃啤酒炸鸡。”说着她问徐展,“帅哥,我看你点了啤酒,就给你带了份炸鸡。”

徐展不知道这个曾经风靡一时的梗,下意识扭头看向陈愿,却发现陈愿一副愣住的表情。

两个人顺着陈愿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正走过来。冯君怡下意识道:“哇哦,是那个劳斯莱斯长腿欧巴,不会是尾随我过来的吧?”

她只是开玩笑,却发现这帅哥真的往他们这方向来,她立马望向陈愿,讶异道:“啊啊啊啊,不会这个才是你前男友吧!”

“前男友”三个字冲进周行逸的耳朵,他觑眼看着陈愿,要看对方的反应。

结果陈愿真的点了点头:“就是他。”语气咬牙切齿,和指认凶手一样。

冯君怡收了收下巴,迟疑道:“姐姐,下一个更好感觉有点难度,这个你要不再试试?”

陈愿伸手护住她:“这家伙特别可怕,你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可怕什么,我不吃人。”周行逸说着就坐到了徐展之前坐的位置上,抬头看了看端盘子的徐展,礼貌地笑了笑。

徐展心里也在冷笑,放下盘子对他道:“周总要喝什么,我帮你点。”接着又道,“陈愿,给你换个无酒精的吧?”

在旁吃瓜的冯君怡屏气凝声,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停地在这个修罗场三主角身上转悠。

周行逸对他这副主导的样子很不爽,但想到自己来之前的心理建设,于是挤出鳄鱼的笑容望着徐展道:“一杯冰水,谢谢。陈愿刚才喝了什么?”他转向陈愿问道。

陈愿此刻只想把他打包扔出去,冷笑道:“大衣被我踩脏了也穿啊?”

周行逸拎了拎衣襟:“另一件。你踩脏的本来我也能穿,但是弄湿了没法穿。”

陈愿气鼓鼓的,他见状脱下大衣递给陈愿:“你不高兴的话,这件也拿去踩吧。”

陈愿上前把大衣扣他怀里,低声咬牙道:“你丢人死了,你快滚,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

周行逸被他又打又骂的十分享受,笑道:“你多骂几声滚,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冯君怡目瞪口呆,凑近徐展悄悄道:“他们真的分手一个月了吗?”

徐展看着这懵懂吃瓜的小姑娘,暗想该死的我怎么知道他们到底分手多久了?

冯君怡看这三人反应不一但都不太正常,于是偷偷地撤走了。

她一走,徐展大舒一口气,上前就是拽走陈愿,沉声道:“这里人多眼杂,被人注意到了不太好。我们两个没什么,周总可是有人专门追跟八卦新闻的。”

陈愿立刻向后退了一步。

周行逸怒道:“你和谁你们我们的啊?我和陈愿的事儿还没理清楚,你就过来乘虚而入了是不是?谁他妈敢拍我?你挑拨离间什么?”

陈愿上前拍桌道:“我不想再看到你指手画脚不可一世的样子!”

周行逸瞪大了眼睛:“指手画脚不可一世?”他噌得站起来,按住陈愿的肩道,“那天我特地回去给于渺道歉了,许老二那个破戏楼也被我拆了,以后再没那个破地方。判死刑都有个复核的机会,怎么我在你这儿就直接枪毙一点儿机会都不给了?”说完他讥诮地乜向徐展,笑道,“是有那么回事儿吧徐经理?”

他不等徐展回答,又道:“我那杯冰水呢?”

“喝什么冰水,你直接吞冰块吧!”陈愿甩开他的手,“梁洲不来换你亲自来,那我再说一遍。我们分手了,一个月前分手了。周行逸,我不是故意出现在你面前的。对,我记得我们约过要去剧院一起看舞剧,但我其实根本不感兴趣,我没有任何艺术细胞没有任何艺术熏陶你懂吗?我听下里巴人,我就喜欢一个于渺,但现在想想其实我也没多喜欢,难过一下就没了。”

陈愿长叹一口气:“但我因此很清楚地看到我们一直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早点从虚幻的想象里清醒过来挺好的。我不想最后恶毒地嫉恨你、你们,为了得失发疯、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发疯。你不要忘了,我差点疯过一次,你就当救我吧,算你爱我的果。”

周行逸听了他的话,伸手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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