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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眼底的憎恶不住溢出却又被其遮掩。
是因为他不喜欢,还是因为吻他的人是他?
宫宴生性恣意,从不喜瞧人脸色过日子。或许......他该试着让对方学会取悦自己,
不过......堂堂皇子会取悦一事吗?宫宴很是好奇,若是他真的逼对方那般做,对方的脸上又会是怎样一副神情?
简翊安自然不知眼前人在想些什么,他抵下对方的手,示意其不要再胡闹。
他可以惯着对方,但也得看场合。
“二哥,这江州你想看看吗?我可以带着你好好瞧一瞧。”
简翊安在简长岭离开前故意这么说道,简长岭没有回他,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他已然落败,再不离开便是自讨羞辱。
见对方离开,简翊安松了一口气,终于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可他还不能离开,他还得将江州整顿好了才行。
“殿下,别累着自己。”宫宴看着脸色惨白的简翊安,一眼便瞧出其身子骨已经到了极限,“回宫吧,这里会有人打理的。”
“可是......”简翊安还是不放心,他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殿下,你要知道你是皇子,权力才是你的佩剑,而这把剑只有在宫中才能所向披靡。”
宫宴一介江湖人却也明白这皇宫中的纷争,“殿下你不是棋子,而是布局之人才对。”
......
离开江州城的时候,简翊安已经是精疲力尽了,他躺在宫宴膝盖上都不再强撑着起来,路过江州城一处的时候外边却是传来了喧闹,简翊安缓缓睁开眼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外边发生什么了?”
宫宴抬手掀起帘子,只见外头有人围着一辆推车,臭味熏天,那些个人满脸嫌恶,正拿着锄头将一具老人腐烂了的尸体从那堆枯草中划出。
瞧着那有些眼熟的推车,宫宴很快了然。
一旁之人还在询问,宫宴却是将帘子缓缓收起,浅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事,殿下不必担心,闭上眼休息吧。”
听到这话简翊安也不再坚持,闭上眼瞬间陷入沉沉的梦里,恍惚间似乎是嗅到了一抹清香,让他仿若置身于清早空旷的竹林。雨露顺着叶片缓缓滑下,最后落在了他的唇瓣之上肆意摩挲。
......
顷刻,一记得意的轻笑响起。
“殿下,这般没有戒心,倒是叫我心头欢喜。”
第24章 病人
简翊安回宫歇息了很久,更确切的说是养伤。肩膀处的伤太医瞧了后也是诧异,觉得这伤早该恶化了,也幸好有人帮简翊安处理过伤口,否则简翊安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
“来,殿下,喝药了。”
侧过身子,简翊安便瞧见那个熟悉身影又端着药进了屋,简翊安的面色不免变了变,不知为何从江州回来后自己这位皇子妃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虽不像良家妇女般温婉贤淑,却也比先前要好上了许多,甚至会对简翊安嘘寒问暖。
当然简翊安不可能被对方这副模样迷惑,他甚至更加忌惮这个江湖大小姐。
不过江州一行,对方怎会变得如此之快?
端着药碗,宫晏一眼便看到了床上挣扎着起身,满脸狐疑的简翊安,都不用去细细思索便能知晓对方在想些什么。
不过宫晏也不在意。
他做人一向只寻自己高兴,至于其他人又关他何事?
“好了,殿下别下床了,这肩膀可才保住。”
宫晏一手便将对方按回,接着把手中的汤药递给对方,眉眼潋滟含笑,“尚且温热,殿下一口闷了吧,太医院那边换了药,有些苦。”
“......”
简翊安盯着那碗与平日并无不同的汤药,太医院换了药怎会不同他说?简翊安盯着那碗药,迟迟没有伸手。
见此情形宫晏倒是没有生气,将那碗凑到自己跟前喝了一口,简翊安立马制止却正巧对上其安慰的神情。
“好了,我喝过了,殿下可放心了?”
简翊安依旧提防着自己在宫晏的预料之中,这个三皇子本就多疑,怎么可能因为江州一行而完全信任他?若是真的完全信了他,那反倒是有些蠢了。
那碗药再次被递到自己跟前,简翊安微微抬眼,见对方眸色不变便知道是自己错怪了对方,于是端过碗将其一饮而尽。
而这新换的汤药也同对方说的一样,苦到简翊安舌尖发颤,眉头不着痕迹皱起,他一向不喜欢这般苦的。再抬起眼,却看到面前之人神情自然,明明喝的是同一碗药,对方却一丝一毫苦味都未展露,这让简翊安困惑两人喝的到底是不是同一碗。
对方和哄小孩一样又给简翊安掏出了一包糕点来,侧身坐到了简翊安的身边,不等简翊安同意伸手便轻捏住了他的下巴,“吃点?”
“你别这般动作。”简翊安试图扭头挣扎,可对方动作很快,顷刻间便塞了块糕点进他的嘴。
“殿下贵为皇子,怎么被人伺候都这般抗拒?”宫晏缩回手,随手捏了快帕子细细擦拭自己沾了糖粉的指尖,随后便端起那空碗便要出去。
他才一脚踏出门外,便听到里头的人羞赧出声:“你是主子,不需要和下人一般做伺候人的事。”
听到这声,宫晏稍稍侧过脸,声音清朗:“那也得看我想不想伺候那人才对,殿下这般宠爱我,我自然是要好好对殿下的。我对殿下的好,殿下受着便是。”
门被轻轻合上,屋内也终于是安静了。
简翊安坐在那,舌尖糕点的甜味与汤药的苦味杂糅,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他不需要任何人对他好,这些有什么用?
望着手中剩下的糕点,简翊安想要的怎么可能只是这么一块糕点?稍稍咬紧牙关,简翊安收紧了手,将掌心身下的糕点捏了稀碎,可片刻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手又尽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舌尖瞬间被糕点的甜味侵袭,他却只觉得腻。
除了皇位,他不需要任何好。
......
辉煌的大殿,简翊安已经很久没有来这了。他就好像一个被遗忘了的皇子,唯有大婚之时能被对方记起。
如今他伤尚未愈合,却是跪到在了这冰冷硌骨的砖上。
帘后之人还是那般威严,紧紧只是跪在这他便被对方的气势压到抬不起头来。他见过这位帝王发怒,下场都极为惨烈。不论是宠妃还是随他多年的大臣,只需一句话,他便能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垂着眼帘,简翊安知道自己在害怕,他和所有人一样都畏惧对方。
可同样,他又对其仰慕至极。
他身上流着对方的血,他想和对方一样,掌握旁人的生死。
“翊安,你这回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