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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事。
傻子才上去凑热闹。
宗默独自上飞机,小睡了两个小时。
一觉醒来,已经迎来了新的一年。
手机的冷光照亮青年略带倦容的脸,屏幕上是酒店的名字和房号。
即使是新年刚刚开始,适宜阖家团聚的时候,机场也尽是满面风霜的匆匆旅人。宗默在人流中穿过,坐上出租车,轻轻叹气。
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即使不回来阮池也没法拿他怎么样。
出租车司机是个热络的人,搭话道:“小伙子叹什么气啊,我一个老头子元旦加班都还精神着呢。”
宗默现在不怎么困,就跟他聊天,问:“元旦不回家过吗?”
“回老家要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太麻烦了。还不如开车挣点加班费,今天我开夜班,就是为了白天回去跟老婆闺女过元旦。”
宗默打了一个红包,司机笑得满面春风,连带他的心情也好了一点。
他找到酒店大门口,略感疲惫。
而且他出门匆忙,帽子围巾都没戴,被半夜凛冽的寒风吹得脑袋疼。
酒店里倒是很暖和,顶楼的房间也是。
一放松下来,就想睡觉。
他眼前是得有两层高的屋顶,一整面墙的超大落地窗,以及窗前站着的,悠悠闲闲穿着白色浴袍的人。
阮池恰好站在一束顶灯下方。眼窝里一片深沉的阴影,看不出情绪,却不禁让宗默想起了初见的那夜。
不同的是,当时的他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身子软绵无力,毫无攻击性,任谁看了也猜不到那样的皮囊里会装了这样的脾性。
他现在露在外边的肌肤则瓷白莹润,和雪白的浴袍连为一体,在视频里带着的那点酒意早就全部散尽。
“十二点的时候,在这里看烟花,视野很好。”阮池遗憾地说,“可惜你没赶上。”
“我不想看烟花,我想睡觉。”宗默不敢有脾气,也没什么好气。
阮池的态度倒很好,甚至附上一个笑:“嗯,你去睡吧。”
宗默:?
找他来不是做运动的吗?
结果是让他换一个城市睡觉?
宗默揣度不透总裁的心思,选择先去洗个澡,暖和暖和。
澡越洗越清醒,也越洗越气。
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穿上浴袍,在门口喊:“阮总,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阮池信步过来,看起来一点都不怕他。
他猛地一拉一拽,把也只穿了浴袍的阮池摁在洗手台上,贼凶!
阮池幽幽地问:“……干什么?”
宗默扯他浴袍,让他体验一下瓷砖的冰凉,边恶狠狠地说:“你成天把我呼来唤去,不就是为了做.爱吗!啊?!”
阮池:……
“嗯,做吧。”阮池说,“就在这里好了。”
根本就没被吓到,甚至还很享受。
宗默:……
-
宗默本来真的有点生气,最后却也变得乐在其中。
而且阮池今天一反常态,不但声音特别大,还总是叫他的名字。
叫得他差点要早.泄。
他选择通过咬人来转移注意力,但阮池就算被他咬也开心,音调上扬还发颤。
宗默:……
真的要命。
天都快亮都还没睡成觉,终于准备要睡,阮池躺在他身边,给出致命一击:“你不应该关心我的,宗默。”
宗默下意识说:“我也没关心你。”
阮池:“嗯?”
宗默:……
“如果你完全不关心我。”阮池继续说,“我就不会叫你回来。”
宗默:……
他好后悔。
辗转反侧良久,才沉沉睡去。
阮池还不是很想睡。
也没什么事,就熬夜,硬熬。
他看看宗默,拍几下捏几下。
啧,这样也不醒。大概是累得狠了。
阮池放过他让他睡,打开手机翻照片。
在《DAVID》强买的那组照片真的很值。但这种精致露骨的东西看多了也想换点清纯天然的。他再次看向身旁的宗默,睡得头发乱糟糟,却很有生活感。
咔嚓,拍一张。
就是躺在酒店的床上,看起来也纯不到哪里去。
阮池总算睡下,没睡多久又被烫醒。
?
他摸了摸,确认热度的来源是自己身边。脸色一沉,再摸宗默的脸,满手汗。
“宗默,你醒醒。”
叫不醒,就上手拍。
宗默哼唧着将眼皮撑开一线,旋即又紧紧闭上,眉心难受得蹙成团。
“好热……”
能不热吗都烫手了。
第17章
宗默的脑袋又昏又沉,混沌一片。热得口干舌燥,把被子蹬开,没过多久又觉得冷。
身体仿佛脱离了他的控制,只能微微活动手指,却无济于事。
眼睛还能勉强睁开一点,床边空空的,这种生病时无人相助的感觉让他短暂忘记已来到书中世界一个多月。
嗓子里火烧火燎的疼,一般人或许会下意识喊一声“水”。
没人能给他倒水,宗默自然不会白费力气。
他愣愣地盯了一会白色的床单,恍然间意识到床的尺寸有点不对。
被他占据了一半还能剩下这么宽敞的位置,他在孤儿院和出租屋里都没睡过这么大的床。
床单白得晃眼,质地特别光滑,不是在家惯用的棉质床品质感。
而且他身上只穿了件浴袍,掀了被子,大半条腿又暴露在空气中,难怪会冷。
对了,他是在酒店来着。
宗默的记忆回笼,没在视线所及的地方见到人,却也试着喊道:“我好冷……”
阮池走过来,沉着一张脸:“那你还把被子蹬掉?”
“刚才好热。”宗默哑声说,“我想喝水……”
阮池:……
宗默心想,阮总应该暂时还算满意他这个玩具,不但给他盖好被子,还扶着他靠着床头坐起来。
阮池给他一杯水,又递上两片药:“吃了。”
体能下线的宗默完全反抗不得,只能乖巧地把这颗不明来历的白色药片吞下。
阮总给他的该不会是什么强行恢复精神,然后好试一下四十度的那什么的药吧?
宗默:……
不多时,药效上来,眼皮仿佛千斤顶沉沉压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拖入梦乡。
阮总给的药果然不能随便乱吃!
-
作为事务繁忙的经纪人,能睡到早上七点已算不错。
安澜毫无怨言,毕恭毕敬地接老板电话。
她真的说不出话。
她没想到阮总会是那样的人。内那什么完了,也不给人清理一下?
发烧了人家难受,自己好几天的□□也得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