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间的事。

傻子才上去凑热闹。

宗默独自上飞机,小睡了两个小时。

一觉醒来,已经迎来了新的一年。

手机的冷光照亮青年略带倦容的脸,屏幕上是酒店的名字和房号。

即使是新年刚刚开始,适宜阖家团聚的时候,机场也尽是满面风霜的匆匆旅人。宗默在人流中穿过,坐上出租车,轻轻叹气。

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即使不回来阮池也没法拿他怎么样。

出租车司机是个热络的人,搭话道:“小伙子叹什么气啊,我一个老头子元旦加班都还精神着呢。”

宗默现在不怎么困,就跟他聊天,问:“元旦不回家过吗?”

“回老家要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太麻烦了。还不如开车挣点加班费,今天我开夜班,就是为了白天回去跟老婆闺女过元旦。”

宗默打了一个红包,司机笑得满面春风,连带他的心情也好了一点。

他找到酒店大门口,略感疲惫。

而且他出门匆忙,帽子围巾都没戴,被半夜凛冽的寒风吹得脑袋疼。

酒店里倒是很暖和,顶楼的房间也是。

一放松下来,就想睡觉。

他眼前是得有两层高的屋顶,一整面墙的超大落地窗,以及窗前站着的,悠悠闲闲穿着白色浴袍的人。

阮池恰好站在一束顶灯下方。眼窝里一片深沉的阴影,看不出情绪,却不禁让宗默想起了初见的那夜。

不同的是,当时的他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身子软绵无力,毫无攻击性,任谁看了也猜不到那样的皮囊里会装了这样的脾性。

他现在露在外边的肌肤则瓷白莹润,和雪白的浴袍连为一体,在视频里带着的那点酒意早就全部散尽。

“十二点的时候,在这里看烟花,视野很好。”阮池遗憾地说,“可惜你没赶上。”

“我不想看烟花,我想睡觉。”宗默不敢有脾气,也没什么好气。

阮池的态度倒很好,甚至附上一个笑:“嗯,你去睡吧。”

宗默:?

找他来不是做运动的吗?

结果是让他换一个城市睡觉?

宗默揣度不透总裁的心思,选择先去洗个澡,暖和暖和。

澡越洗越清醒,也越洗越气。

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穿上浴袍,在门口喊:“阮总,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阮池信步过来,看起来一点都不怕他。

他猛地一拉一拽,把也只穿了浴袍的阮池摁在洗手台上,贼凶!

阮池幽幽地问:“……干什么?”

宗默扯他浴袍,让他体验一下瓷砖的冰凉,边恶狠狠地说:“你成天把我呼来唤去,不就是为了做.爱吗!啊?!”

阮池:……

“嗯,做吧。”阮池说,“就在这里好了。”

根本就没被吓到,甚至还很享受。

宗默:……

-

宗默本来真的有点生气,最后却也变得乐在其中。

而且阮池今天一反常态,不但声音特别大,还总是叫他的名字。

叫得他差点要早.泄。

他选择通过咬人来转移注意力,但阮池就算被他咬也开心,音调上扬还发颤。

宗默:……

真的要命。

天都快亮都还没睡成觉,终于准备要睡,阮池躺在他身边,给出致命一击:“你不应该关心我的,宗默。”

宗默下意识说:“我也没关心你。”

阮池:“嗯?”

宗默:……

“如果你完全不关心我。”阮池继续说,“我就不会叫你回来。”

宗默:……

他好后悔。

辗转反侧良久,才沉沉睡去。

阮池还不是很想睡。

也没什么事,就熬夜,硬熬。

他看看宗默,拍几下捏几下。

啧,这样也不醒。大概是累得狠了。

阮池放过他让他睡,打开手机翻照片。

在《DAVID》强买的那组照片真的很值。但这种精致露骨的东西看多了也想换点清纯天然的。他再次看向身旁的宗默,睡得头发乱糟糟,却很有生活感。

咔嚓,拍一张。

就是躺在酒店的床上,看起来也纯不到哪里去。

阮池总算睡下,没睡多久又被烫醒。



他摸了摸,确认热度的来源是自己身边。脸色一沉,再摸宗默的脸,满手汗。

“宗默,你醒醒。”

叫不醒,就上手拍。

宗默哼唧着将眼皮撑开一线,旋即又紧紧闭上,眉心难受得蹙成团。

“好热……”

能不热吗都烫手了。

第17章

宗默的脑袋又昏又沉,混沌一片。热得口干舌燥,把被子蹬开,没过多久又觉得冷。

身体仿佛脱离了他的控制,只能微微活动手指,却无济于事。

眼睛还能勉强睁开一点,床边空空的,这种生病时无人相助的感觉让他短暂忘记已来到书中世界一个多月。

嗓子里火烧火燎的疼,一般人或许会下意识喊一声“水”。

没人能给他倒水,宗默自然不会白费力气。

他愣愣地盯了一会白色的床单,恍然间意识到床的尺寸有点不对。

被他占据了一半还能剩下这么宽敞的位置,他在孤儿院和出租屋里都没睡过这么大的床。

床单白得晃眼,质地特别光滑,不是在家惯用的棉质床品质感。

而且他身上只穿了件浴袍,掀了被子,大半条腿又暴露在空气中,难怪会冷。

对了,他是在酒店来着。

宗默的记忆回笼,没在视线所及的地方见到人,却也试着喊道:“我好冷……”

阮池走过来,沉着一张脸:“那你还把被子蹬掉?”

“刚才好热。”宗默哑声说,“我想喝水……”

阮池:……

宗默心想,阮总应该暂时还算满意他这个玩具,不但给他盖好被子,还扶着他靠着床头坐起来。

阮池给他一杯水,又递上两片药:“吃了。”

体能下线的宗默完全反抗不得,只能乖巧地把这颗不明来历的白色药片吞下。

阮总给他的该不会是什么强行恢复精神,然后好试一下四十度的那什么的药吧?

宗默:……

不多时,药效上来,眼皮仿佛千斤顶沉沉压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拖入梦乡。

阮总给的药果然不能随便乱吃!

-

作为事务繁忙的经纪人,能睡到早上七点已算不错。

安澜毫无怨言,毕恭毕敬地接老板电话。

她真的说不出话。

她没想到阮总会是那样的人。内那什么完了,也不给人清理一下?

发烧了人家难受,自己好几天的□□也得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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