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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嫣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起来。
盛嫣急急忙忙找了个位置停下休息,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方才不慎听到的谈话,世子夫人和裴世子的感情果然出现问题了。
难不成是她害得吗?
自从曲碧湖那次,她得知裴公子利用她来挑拨世子夫妇关系后,她便整日坐立难安的,一直想找机会跟世子夫人说清楚,可却怎么都寻不到合适的时机,加上她的确答应了裴公子再为他保守最后一个秘密。
便是带着这样的愧疚,导致她都不敢面对江家的人。
那日赏花宴,事先得知江夫人也在,她便有意推脱了,她没脸出现在世子夫人的家人面前。
“碧桃,你说有没有办法见到镇北侯世子夫人?”
碧桃当即傻楞住,“夫人怎么忽然要见世子夫人了,若不然咱们向镇北侯府献上拜帖?”
盛嫣沮丧的摇了摇头,方才听江夫人之言,恐怕世子夫人已经不住在镇北侯府了,就连江夫人这个做母亲的都见不到,她又有什么机会?
可她有些话,想要跟世子夫人说清楚。
否则,她真的将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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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晃过半个月。
二皇子的丑闻渐渐淡下去后,很快便迎来了当今晋安帝的寿辰,宫里将要举办万寿节。
兴武三十年的大寿,本是晋安帝的头等大事,奈何今年流年不利,晋安帝半年前痛失一个皇子,上个月又发生那样的丑事,后宫也一直没有传来新的好消息。
不少人猜测,陛下如今年岁已大,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这个寿诞,晋安帝表示一切从简,肖继后便如往常那般操持起来,只是这回即便她借用寿诞事宜想要求见陛下,晋安帝都不予理会。
如今二皇子被发落至西苑幽禁,还不知何时能放出来。
这与当初三皇子被禁闭又完全不同,倘若是在皇子府禁闭迟早也有放出来的那天,可西苑是什么地方?那是幽禁历年来,皇室里倘若犯了无法弥补的过错之人的最佳禁闭之所。
进去后,恐怕永生没有放出来的机会。
肖继后带着沉重的心情准备了这场寿宴,得到宫女传话说昨夜又是沈贵妃在服侍陛下,气得她手在发抖。
若非沈玉秋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又怎能轮到这个下场?
“娘娘,明晚便是宫宴了,陛下今日派袁总管过来传话说,让娘娘再布置的妥当些,明晚的宫宴可千万莫要出差错了。”
宫女传完话后,便先一步缩了下脖子。
果不其然,肖继后立即大怒站起身将桌面上的摆件一把挥掉,“陛下就知道叮嘱本宫做事,怎么没见他问问本宫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成日就知道让那狐媚子陪着他!”
宫女将头压得低低的,不敢回话。
皇后娘娘从前做姑娘时便是千娇百宠的,即便后来入宫被封为皇后也没有收敛自己的性子,这般爱动怒,也难怪陛下不爱来凤仪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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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裴扶墨是要出城带兵训练,不方便带上江絮清,她便在十几个侍女的注视下,只能在这个庭院里散步。
住了一阵时日,她也不知道这是哪儿。
晌午用了午膳休息了会儿,到申时末醒来,她闲来没事便去后院闲逛了会儿,便看到一棵巨大的古树下悬挂了一套秋千。
“这个秋千是院子本身就有的吗?”
因为跟随自己的侍女,显然已经在这个神秘的院子里伺候了许久。
其中一名侍女回道:“回夫人的话,这是昨日夜里世子亲自装上去的,临出门前也说,若是夫人闲着无聊,可以荡秋千消耗时间等他回来。”
还挺体贴?她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
所幸没事做,她便坐上那秋千,由身后的侍女站在身后推。
她坐在这秋千上荡了几回,倒是将这院子多少摸了个七七八八,原来这并非是一个简单的小宅院,还是以一个大园子独立开来。
只是坐在这秋千上看到的景象到底有局限。
她想了想,便站到秋千上。
身后的侍女被江絮清的举动吓得神经紧绷起来,“夫人,您当心危险!”
江絮清摇了摇头,“不碍事,我扶的很紧呢,你们继续推。”
几名侍女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不该听话继续推,这样站在秋千上实在危险得很,稍有不慎便是能摔下来,若是这样掉下来可是非同小可。
她们都不敢动手。
江絮清实在想知道自己在哪儿了,目前只有这个秋千荡起来时,她能利用那个高度扫到高墙外的景象。
“快继续推。”
在她再次下令后,两名侍女这才只能听话,小心谨慎地开始推了起来。
直到入夜了后,裴扶墨才回来,他进来后,见江絮清好好地待在房间,一路紧绷的心这才悄然放落。
“今日我不在,你都做些什么了?”他走到屏风处,边解衣襟口,边问道。
“吃吃喝喝睡睡,还能做什么,你都不让我出去。”
裴扶墨乜她一眼,“你这是在生气?”
江絮清摇了摇头,抬眸看他:“倒也没有,只是觉得这样有些无聊了,不然我们还是回侯府吧,侯府还有阿梦和萱姐姐陪我解闷呢。”
她只是一句无心之言,偏生惹得裴扶墨霎时间面色变冷。
“怎么,回去好让你看一看你上辈子的夫君?”
江絮清一愣,这才想起来裴幽也已经回到了镇北侯府,裴幽在她眼里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甚至方才她想回到镇北侯府,也丝毫没有想起他。
而便是这样的人,偏偏在她和裴小九之间挡着,如何都越不过去。
她细微的情绪也同样影响到裴扶墨的心情,他忽地笑了起来,“也好,明晚陛下的万寿节,你便与我一同进宫,见他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江絮清蹙了蹙眉,有点没懂他其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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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清随同裴扶墨一同进宫赴宴,他刚到华熙大殿就被太子身边的人喊走了,临走之前还特地将周严留下盯着她。
江絮清抬眸看了眼周严。
周严紧抿着唇,细想了下,还是道:“夫人,您就当属下不存在好了。”
这么大个人怵在她身旁,还怎么当不存在?
这周严每日与裴扶墨形影不离的,这次竟是把周严留给了她。
他还真就生怕她跑了?
没多久,唐氏寻了过来,见到许久未见的女儿,唐氏险些热泪盈眶。
还是江絮清担心让他人察觉出异常,拉着母亲的手便先说道:“让阿娘担忧了,近些日子我与世子一直住在外面,也没时间回去。”
唐氏却是不信的,“你没时间回去,难道怀徵也没时间?你知道你哥哥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