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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江府送回去了一些,琰儿平日最是贪食,想必是极其喜欢的。
与此同时的江府。
江琰已经吃了几块糕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说道:“阿姐怎么忽然这么好心,还特地给我送糕点回来了?”
安夏笑着回道:“瞧小公子说的,夫人从前做姑娘时还不是有什么好吃的都惦记着您,这次夫人亲自做了不少糕点,也是想着小公子呢。”
江琰嘿嘿地笑,圆圆的小胖脸顿时喜感十足:“安夏姐姐,你给我阿姐带句话,说是我晚上就要去找姐夫,姐夫上回就答应了,说要教我练武,结果一拖便是一个月了,都没提这事了。”
这,安夏忽然很是为难,“小公子,这话奴婢都不消回去同夫人说了,定然是不可的。”
唐氏问:“怎么了呢,可是世子和慕慕感情不和了?”
安夏回道:“世子与世子夫人感情很好,只是世子爷平日里实在是太忙了,成婚了一个月也就昨日休沐一天能有空在家陪夫人,今日便又忙于公务去了。”
听完,江琰顿时一脸沮丧:“啊,那怎能行……”他苦哈哈着一张脸:“阿娘,我这身肉肉要何时才能减下来呀。”
唐氏忍俊不禁:“琰儿还年幼着,胖点没事。”
江琰不满地撅唇,恋恋不舍地看着那桌子上剩下的糕点,便跑出去了。“我不吃了!”
唐氏望着他气哄哄跑出去的身影,无奈地摇头。
安夏收拾收拾准备回侯府了,临走之前又提到今日来江府时江絮清特地交代的事。
唐氏听完只笑了笑:“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她父亲饮酒一事管的比我还严。”
安夏说到:“夫人特地重点说了,事关重要,尤其要在老爷与首辅大人在一起饮酒时,更要严重盯着老爷。”
唐氏忽然想起,女儿出嫁之前,曾一脸沉重的同她说,她梦见父亲有次喝醉酒被人陷害杀了首辅大人,后来江家便出事了。
她当只是梦而已,但女儿难得那般严肃又百般叮嘱,她也只好认真起来,这段日子时常盯着江义承不准他碰一丁点儿酒。
“好,你回去跟她说,母亲听进去了。”
那厢,江琰跑出了燕喜堂,迎面便撞上了江义承和裴幽。
“这般毛毛躁躁的做什么呢?”
面对严厉的老父亲,江琰自不敢对母亲那边随性,他连忙站稳了身子行礼,又笑道:“爹爹,方才安夏姐姐回来了,还带上了阿姐亲手做的糕点。”
裴幽面色缓缓蕴上了一抹笑意。
只是唇角的笑容在听到江琰说出那些糕点的名字后,渐渐僵硬了起来。
怎么会不是莲花酥?
江义承清了清嗓子:“成日里就知道吃吃吃,你看看你这肚子都成什么样了,我们江家代代文臣,肚子里装的可都是墨水,你呢?”
江琰实在不想听江义承再数落下去,一溜烟就跑了。
江义承又怒斥了几句,方转身对裴幽说道:“又让贤侄见笑了。”
裴幽淡笑了声:“江大人就不必同我见外了,琰儿性情活泼率真,加之年幼,贪食也不过是孩子心性罢了。”
江义承却较为担忧,江琰如今已有了六岁,整日就只想着跟裴扶墨练武而逃避读书,可即便是裴扶墨也不单单是个只会打打杀杀的粗鲁武将,他的学识可是能去考取状元的地步。
“贤侄,我寻思着琰儿这般厌学,若是给他另外再找老师,想必他定会极其反抗,若不然……”
裴幽已听出江义承的言中之意,便爽快应下,“请江大人放心,琰儿读书的事便交给我了。”
悟性这般高,又极其有眼力见,江义承是越看越满意,可惜没多生个姑娘出来,他不由叹道:“当初你若是没有流落在外就好了,那么……”
言至此,江义承及时打住,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裴幽沉了眸,心道,倘若他和裴怀徵一样自小是镇北侯府的天之骄子,江大人会将慕慕许配给他么?
他想了想,还是摇头。
不,不会。
在他们的眼中,裴怀徵永远比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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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在下午最闷热的时辰,江絮清去寒凌居的小厨房做了一些降热气的饮品,准备再亲自送去左军衙署。
上回因为一场意外,导致她做的冰镇八宝小丸子最后都没能进入裴扶墨的腹中,她还觉得很是可惜。
马车缓缓朝左军衙署行去。
半途中,安夏坐在车厢内透过微微吹拂起的车窗缝隙,在上回那条周严去过的涟水巷处,又一次发现了周严的身影。
但这次除了周严,似乎还有裴世子。
“夫人,您快看那边!”
江絮清倾身过去,将车帘卷起,正巧看见裴扶墨和周严一同进入了涟水巷的转角处。
她忽然想起那日在左军衙署听到的两个官兵的谈话,心绪乱了片刻,便鬼使神差地让车夫将车停下。
她不知是抱着怎样心情,这般鬼鬼祟祟地跟着进了那条涟水巷。
安夏小心翼翼在身后,提醒道:“夫人,若不然我们还是直接在外面候着,这样进去的话……”
倘若真的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夫人该如何承受得起。
虽说她也打心里觉得世子不可能在外头养女人,但谁知道呢?世子时常神神秘秘去一个地方,加之上回周严还特地带了个女人进去,一下便没了踪影,这般躲躲藏藏,准不是什么好事。
江絮清紧咬着唇,往巷子深处看了一眼,有气无力道:“我就是想跟进去也不行,一下就没影了。”
安夏“啊”了一声,眼神也朝里看过去,果不其然,方才还进入这巷子里的两个人,很快便失去了行踪。
这还真是见鬼了。
“慕慕,你在这做什么呢?”江濯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俊朗的面色带着几分疑惑。
江絮清转过身,面露惊讶道:“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江濯身穿着大理寺少卿的官袍,绯色衬得他肤色更加白皙,他抱着臂膀幽幽道:“是我先问你怎么在这,你怎么反倒问我来了?”
说完,他便笑呵呵说:“方才我出来跟同僚处理一些案件的事,这才路过此地,正准备回大理寺呢,就看到一个小丫头鬼鬼祟祟地躲在这巷子外朝里头看。”
江絮清脸颊微红,有些难为情道:“我,我也是路过,哥哥若是还有事先去忙,我该走了。”
江絮清拉着安夏就急忙逃离,江濯不准她走,一只手拉住她的后衣襟将她拽了回来,见这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便带着二人去了一旁的茶馆谈话。
待一番询问,江絮清只能老实道:“没错,我是跟着裴小九过去的。”
果然。
江濯不愧是大理寺少卿,仅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