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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哭了。

想到此处萧岺月蓦地停住动作,僵直着稍移开些身子,怔怔地注视着眼前人。屋内烛火摇曳,不比上元那夜千灯万花流光溢彩,少女的脸庞上也不是当初的茫然和娇怯,此刻好像同他一样都失去了神识,目光亦定在了他的脸上。

萧岺月涩声道:“澹澹,你是不是澹澹?”

萧澹澹脑内一片空白,只依稀听得这熟悉的嗓音,心知这还是他的阿兄,便默默地点点头。

萧岺月露出哀色:“对,我知道你是澹澹,不会是别人。澹澹,为什么是你?”

萧澹澹想告诉他,他是来找药的,是高展让他进来请安的。

这么一想萧澹澹越发觉得古怪,他不怕萧岺月身旁的那把提刀,却不知道刀尖上是谁的血。

萧澹澹又怕是阿兄自伤,慌忙去察看他胸口四肢各处。

他年纪太小了,还不曾彻底领会这样的相拥和亲吻究竟会如何燎起一片欲火,心中只记着阿兄安危,随心而为。然而萧岺月敞开的胸膛上只有一处新包扎好的伤处,萧澹澹辨得出药汁是新鲜的,并没有新添哪处伤。那萧岺月刀锋所向究竟是谁?他忍不住打了个颤,正想问阿兄,却被萧岺月猛地抱到了自己的膝上。

萧岺月长发如瀑,遮去了他三分眉眼,萧澹澹抬眼望去,见他眼下隐有晕红,如何都想不通这到底是是怎么了。

被抱坐在阿兄膝上,萧澹澹感觉身下热得很,不只是肌肤相贴之故,更像是两个人双双堕入火场的灼烫感觉。他忽然不敢再去看阿兄的眼,只知自己眼下不该在这里。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字:逃。

然而萧岺月早已钳住了他,一手捋去他脑后的发带,握着一捧青丝缓缓道:“澹澹长大了。”

“阿兄欠澹澹一个笄礼。我行事无有不就的,偏办不好这样一件简单的事。”

最初是蘋儿总在他耳畔说,自己又去看澹澹姊姊了,她又不能说话,也没什么人陪她说话。有时候说澹澹阿姊生得真好看,不比称大业第一美人的南康公主美多了,可惜没有人知道萧氏有这样一位美人。一会儿又会得意洋洋地给他展示一只小巧的竹编小狗,神秘兮兮地告诉他这是澹澹阿姊亲手编的,她好厉害,用竹片什么都做得出来,但阿兄你一定要替她保密。

他听着蘋儿絮叨,不由得想,其实五年、近两千个日子并不短,在萧府方圆内他应该也或许是见过这个妹妹的。如果他那时见过了,会怎么样呢?

他不追前尘,决意要叫这个妹妹往后过得好一些。

可他如今,或要给澹澹一场灭顶之灾。

萧岺月抵住萧澹澹的额头,恍若叹息一般轻声道:“澹澹,让你到我梦里来,是我百身莫赎的罪过。业障难消,正好随我一辈子。”

萧澹澹隐约明白了什么,他心跳如擂,不知道要怎么决断。从小他便学着给自己出主意,可眼下的情形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应对的法子。

这是他没有见过的阿兄,也是他从没经历过的场景。

他极力要退,想去喊高展,却难免要回想高展方才那诡异的作为。作为贴身亲随,阿兄如此有异,他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视若无睹?

想到这里,萧澹澹停住挣扎,他忽然明白过来,这就是高展的目的。

阿兄需要一个女人,他臀下的热烫这么告诉他。

萧澹澹顿觉荒谬,不知道高展如何有这样的胆量,要坐视他与阿兄、与阿兄……

萧澹澹的目光又回到那把横刀血染的刀尖,顿时一凛,缠声道:“阿兄,方才是谁来过?”

萧岺月不再答他,而是紧紧搂住他重又吻了上来。这次萧岺月不再浅尝辄止,他一边吮吸着娇嫩的唇肉,一边欺身放倒梦中人,停顿半晌毅然扯去了那片单薄的衣料。裂帛之声在屏风内响起,帘外的高展默默熄了外间一片灯火,悄悄退下了。

崔嬷嬷和春草等来了南苑送来的药,却等不回女郎。崔嬷嬷心中不安,来人却道女郎去时扭伤了脚踝,今夜先歇在南苑,待伤势好转后再行回来。

话说得有理,崔嬷嬷却又放不下心,想恳求去南苑照料女郎。

此时屋里春草蜷卧着,她回头扫了一眼,叹了一声作罢。她望向南边,沉沉夜幕之下一片光明所在,应当不会有什么事。崔嬷嬷想,那是明月郎君,是澹澹信赖尊仰的哥哥啊。

可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眼下澹澹的好哥哥已将他的里衣剥尽,正埋首在他颈前不住啜吻着。媚香和弥觉思的施针叫他情欲大炽,虽然方才犹存清明,一怒之下刺伤了不召自来的奉琴,但他如今好似是神志全失了。他流连在那片肩颈之间,竭力克制着目光不向下去。他虽是本能逞凶,却隐隐负罪难安,欲念与理智搏杀,一时如焚业火如卧冰雪,身心痛苦难言。

萧澹澹被他压在身下,已完全明白阿兄想做什么。他袒露着全身,也知道今夜再难收场,他同阿兄都在游走千仞边缘,只待一朝落空,死无葬身之地。悲绝之下,萧澹澹想,是他开口说明一切的时候了。他不是女人,不是萧岺月的妹妹,却是萧岺月同出一脉的弟弟。

但这时萧岺月已按捺不住噙住了他的乳首。萧岺月想,果真是梦里,澹澹的乳这样小,却这样招人喜欢。他轻咬了一片乳晕,惹得萧澹澹不可自抑地轻吟了一声。这是萧岺月第一次听到萧澹澹的声音,低沉的又绵软的,像弦乐收尾弹指掠过的一瞬,他还想再听这样的仙乐。于是他用舌尖顶了顶悄悄凸起的乳尖,重重地嗦住了那小巧的乳首,像咬着一颗蓬蘽红果一样,反复研磨,想吃到甜的味。

萧澹澹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玩弄,他听着阿兄的喘息,不知道伏在他身上作乱的人是梦是醒,他忍不住逸出一声呻吟般的呼唤:“阿兄……”

萧岺月闻声抬头,望着灯下面色绯红的美人,轻笑道:“我听到你唤我了。”

他越发笃定是在梦中,唇瓣一路游移,轻吻蜿蜒而下,直到他看到了那件素白的小衣。

萧岺月停住动作,喘息愈重。他何尝不曾卑劣地幻想过腹脐之下贴在澹澹肌肤之上的小衣。

他怎么能随意给人看呢?

萧岺月想,澹澹怎能如此不乖,是该教教她,从此小衣一桩,不得再给旁人看了。

他正想拉下那件绣着小羊的小衣,却想到澹澹属羊,又想到那只澹澹亲手做的竹编小狗,蘋儿的生肖就是狗。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嘟囔了一句:“我属兔。”

萧澹澹见自己说话都惊不醒他,心知阿兄一定是受了什么药或是因为其他要紧的缘故,只怕是眼下半疯半癫了。他知道男人出精后会很舒爽,便想起身帮阿兄。

可他一屈腿弯,立时忍不住“嘶”了一声。

萧岺月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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