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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灯后, 房间里漆黑一片,周遭都静悄悄的,连虫鸣都远了。

谢景聿挨着床边躺, 他?一手枕在脑后,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半点睡意都没?有。

林粟就睡在床的另一边,这个认知让他?的脑子异常清醒, 他?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植物园里的一株植物,主干僵硬,连枝叶都不敢动弹。

正焦灼着,身边人翻了个身, 谢景聿能感觉到林粟面朝自己这边了。

他?犹豫了下, 侧过头问:“睡不着?”

“嗯。”

“认床?”

“不是,白天?睡多了, 现在不困。”

谢景聿“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告诉她,他?也睡不着吧, 这话听上去像是有什么?暗示。

林粟睁着眼睛,谢景聿睡在靠窗的那边, 借着自然光, 她能看?清他?的轮廓, 离自己远远的。

她盯着他?问:“谢景聿, 我?们要?一直这么?尴尬吗?”

谢景聿愣了下,随即失笑。

林粟还是直来直往的, 胆大得很?,倒是他?, 在她面前露怯了。

谢景聿忖了下,果断地?往床中央睡过去,伸了一只手示意道:“你靠过来。”

林粟没?有迟疑,直接枕在了他?的胳膊上,往他?身边靠了靠。

距离近了,谢景聿能闻到林粟身上的幽香。明明他?们用的都是酒店的洗浴用品,他?就是觉得她身上的香味更浓,一丝一缕地?往他?鼻子里钻,弄得他?心猿意马的,燥得不行。

最受不了的是,林粟还问他?:“你也睡不着吗?”

谢景聿深吸一口气,按捺道:“嗯。”

“为什么??”

谢景聿的呼吸声重了些,他?低下头看?着半靠在自己怀里的女孩,哑着声儿问:“林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问的?”

林粟无声地?笑了,问:“你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人?”

谢景聿:“我?不习惯身边有你。”

“那我?躺远点儿?”

谢景聿很?矛盾,他?既想?和林粟保持安全?距离,她靠近后,他?又舍不得让她离开。他?叹一口气,侧过身,另一只手搭在她腰上的被子上,低声说:“不用了,反正早晚得习惯。”

林粟本来没?觉着有什么?,现在听谢景聿这么?说,自己的耳朵倒先热了。

“你跟我?睡一起,没?想?过会发?生什么?吗?”黑暗中,谢景聿看?着林粟问。

林粟心口微跳,但很?笃定地?说:“我?知道你不会乱来的。”

“我?现在就很?想?乱来。”谢景聿说着脑袋一低,轻轻磕在了她的额头上。他?见林粟动也不动,一点儿都不怕自己的“恐吓”,无奈道:“林粟,你不能这么?信任我?。”

林粟笑了:“高考前,是你说让我?相信你的。”

“那不一样。”谢景聿被林粟身上的香味搅得脑袋发?昏,他?觉得自己体内有股陌生的冲动一直在试图攻击瓦解他?的意志。

他?克制着说:“高考我?可以用理智把自己控制在最理想?的状态上,但是本能我?很?难控住得住。”

“我?现在是个成年男人。”谢景聿陈述道。

林粟能感觉到谢景聿的身体在发?热,他?的体温似乎通过直接接触的方式传递给了她,她整个人也在发?热。

明明六月份西?双版纳的夜晚还是冷的,但他?们两个就跟在大夏天?里裹棉被似的,身上都微微出了汗。

谢景聿在忍耐,林粟知道。

她并非什么?都不懂,之前学校开过两性知识的讲座,虽然讲得比较隐晦,但她都听得懂,她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那……我?们要?试试吗?”林粟问。

语不惊人死不休,林粟在这种时候都很?胆大、直接,追求效率。

谢景聿喉头一滚,脑子里的那根神?经险些就要?绷断了。

林粟真是他?的克星,他?进一步,她能进十步,直接闯进他?的禁区。

谢景聿闭上眼睛,在短时间内快速做了个决断,再次睁开眼睛后,他?掀开自己这一侧的被子,再把林粟裹得严严实实的,物理隔离了他?们的身体。

林粟被困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盯着谢景聿看?。

即使在黑暗中,谢景聿也能感受到林粟直白的目光,接二连三的刺激他?真的受不住,他?于是抬起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哑着嗓子说:“别这样看?着我?。”

“你还在生病,要?休息。”他?用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说。

林粟在谢景聿的掌心之下眨了下眼睛,很?快轻轻扬起了嘴角。

虽然谢景聿嘴上说着想?乱来,但行动上却很?克制,他?并不是那种会在任何情况下都放纵自己欲望的人。

冷空气让身体降了温,谢景聿冷静了下来,他?松开捂住林粟眼睛的手,凑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声说:“睡吧,休息好了,感冒才会好。”

林粟知道自己不睡,谢景聿也睡不着,她不再和他?搭话,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感冒药起效了,林粟闭眼之后,困意就袭来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景聿听到她的呼吸声渐渐绵长了起来,试探地?喊了声她的名字,没?得到回应,确定她是真的睡着后,才敢松口气。

今天?一晚上,他?当真是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意志也到了被瓦解的临界点,再有下一回,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控制得住。

谢景聿想?到林粟今天?一天?释放出来的信息量,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肉食植物释放的气味吸引的昆虫,心甘情愿地?自投罗网,在她制造的陷阱里出不来了。

晚上的某一个瞬间,他?真的想?为所?欲为,但她还生着病,他?不能只顾着自己,而且有的事,真的不能随便试试。

谢景聿轻轻地?翻过身躺平,抬起还能活动的另一只手,盖住自己的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现在光是这样躺着,他?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十八岁后的考验和十八岁前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成年人的世界真难啊。

西?双版纳夜间凉爽,植物园里又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杂音,人住在里面很?好睡。叔词

林粟安稳地?睡了一觉,清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鸟叫声,倏地?惊醒,直接坐起了身。书雌

谢景聿冲了澡从浴室里出来,见林粟一脸的惊慌,立刻问:“做噩梦了?”

林粟看?到他?,不安的心就安定了下来。她揉了下眼睛,说:“我?听到鸟叫声,以为自己还在茶岭,去一中读书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谢景聿心疼,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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