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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特别。
他伸手撩开落在赛因脸上的黑色长发,它们卷而?密,被顾郗绕成一缕一缕的小?麻花绳的形状缠绕在指腹之间。
顾郗:“或许因为我的身体里拥有你的血液,在我选择祭献出自己的生命、器官衰竭而?死后,我的意识没有离开,而?是跟在了你的身边。”
浑浑噩噩、混沌茫然?,像是一个?无知无觉、最初诞生时的纯净生命体,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不会说话?、不会思考,只能如游魂一般跟随在赛因的身侧。
那是血液架起?的桥梁,也是灵魂惦念的声音,在赛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其实他的‘小?希’早已经?陪伴着他行走过一路了。
赛因愣了愣,嘴唇微颤。
好半晌,他压低了声音,“我想……要一个?吻。”
像是在申请,赛因道:“一个?就?好。”
“这么容易就?满足吗?”
顾郗笑了笑,忽然?翻身而?起?,他半骑在赛因的腰侧,抬手揪住对方的衣领,便低头吻了上去。
最开始只是生疏地、唇瓣轻蹭的摩擦,后来顾郗逐渐大胆,开始探索更深更远的秘密花园。
而?猛然?收获亲亲的赛因懵了半分钟,在短暂的失神后,他立马反应过来什么,反客为主,比顾郗更加绵长的气息于?这一场心跳加速的拉锯战中得到了胜利者的冠冕。
于?是最初主动的那个?人开始挣扎。
他的气息在被掠夺,他的呼吸在被攫取。
几秒后,赛因的唇瓣缓缓后撤,而?原本还撑着膝盖、骑在他身上的顾郗则狠狠喘了口?气,干脆坐在了对方的腹侧。
他的嘴巴很红很红,有些肿,那是大力摩擦而?造成的后果。
可偏偏这些红色的造成者却痴迷着一双眼,蔚蓝色的虹膜下?浮着藏不住的爱意,他抖着睫毛看了又看,视线几乎没有从白发青年的唇上挪开过。
在恍若掉色的青年身上,任何一分艳丽都会让他变得更加诱人,这是美人独有的魅力。
赛因被勾得腹腔发烫,他的手指颤了颤,嘴巴张合,似乎在无声表达着什么诉求。
顾郗喘匀了气息,眼角还生着红,他低头靠近,“你说什么?”
“顾郗。”
赛因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我在呢。”
赛因:“顾郗。”
他喃喃道,那双眼珠又蓝又亮,清透透得润着水光,有些朦胧,“……要我。”
他抬起?手臂,勾住了顾郗的后脖子,收起?尖锐利甲的手指轻轻蹭过白发青年的耳后,“我想让你要我……”
两个?人的欲望都在暗中蠢蠢欲动,但顾郗却于?箭在弦上的时候压住了冲动。
他抿抿唇,只又低下?了脑袋亲了亲赛因的嘴巴。
顾郗:“现在不是时候。”
一边说着,赛因一边仰头追了上来,比之顾郗更加冰冷的唇跟在他每一寸皮肤之上,像是在撒娇而?取得更多的优待。
但顾郗很坚决,“不行哦。”
安抚的手捏着赛因的耳朵,一下?又一下?,试图用这种方式抚慰对方汹涌在腹腔内的热潮。
赛因想要的有很多,可他又甘愿顺从顾郗的选择。
在几个?沉重的呼吸之下?,他勉强压下?了那股热意,但却聪明得换了一个?办法来获取来自顾郗的亲昵。
从默珥曼族人小?腿延伸出来的黑色黏液环绕住顾郗的脚踝,又一寸一寸圈着上攀。
赛因贴近顾郗,捏住对方的手腕,把温热的掌心压在自己的小?腹上。
——衣摆都无法阻隔肌肉起?伏的线条。
顾郗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吗?”
“……要摸摸。”颜色略深一个?色号的竖瞳在闪烁着,“我们的蛋,需要摸摸。”
假孕状态下?的赛因找到了能够从顾郗手里获得更多抚慰的借口?,即使偶尔脱离那种腹腔发烫的状态后,他知道那是假的,但借口?不在于?真实性,而?在于?能否达成他想要的结果。
顾郗轻笑,“行啊,那我就?摸摸你肚子里的小?家伙。”
明明是一场什么都不存在的虚假状态,可赛因坚持、顾郗配合,两个?人便你来我往地搂在一起?,卷着柔软的被褥缓缓沉入睡眠。
他们肢体相互交错着,紧紧相拥,一如几十年前在圣迪纳寄宿学校一般睡在同一张床上。
肯瑟维尔的夜里可以听?到来自北阿尔斯洋的海风声,在古旧石堡的另一边,还有间房一直亮着微弱的灯光。
格蕾娜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母亲,轻声道:“他还活着。”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他们都还活着。”
靠在床上、容貌不改的简笑了笑,她的神情很温和,与格蕾娜相比是完完全全的另一种类型。
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当初的事情,简只能算是半个?知情者,她最初曾以为丈夫的实验是符合规定?的,可后来,真相才让她认识到自己爱着的男人竟然?罔顾人性,就?像是一头变成人后而?肆意释放欲望的野兽。
简惧怕这样的丈夫,可那时候的她却无力阻止,只能变成围观者,更是因为腹中诡变的孩子而?担惊受怕、自顾不暇。
在丈夫死后,简以为那两个?孩子可以自由,却不想科克西家族依旧有人主持着白帆实验所的一切,更是在几十年后等到了下?一个?继任者——简的长子,海曼·科克西。
简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养育出一个?恶魔,还是说父亲的血统会那么重要。
靠做在床上的女人轻声叹气,“那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白帆实验所这样的地方,真的该消失了……”
“海曼他已经?彻底疯了。”格蕾娜面色难看,她对于?自己亲兄长的亲情早就?在这些年因为对方坚持走歪路而?消耗一光。
她道:“我选择和他们合作,我想大家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
他们都想让白帆消失。
简沉默片刻,“海曼那孩子……大概不会放弃。”
作为母亲,她了解自己的儿子,聪慧、敏锐,同时也兼具偏执。
格蕾娜伸手握住了简的手,轻声道:“母亲,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是啊,谁的路不是自己选的呢……”简知道自己的丈夫做错了,那时的她无力阻止,只能尽可能小?心弥补;后来的她发现自己的儿子也选择了同样的路,她收起?了自己的不忍心,只希望将这个?错误扭曲过来。
她低声道:“错了,就?要付出代价的。”
格蕾娜一顿,知道简又想起?了伤心的往事,“母亲,那不是你的错,那时候的你无法选择。”
简目光微微恍惚,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