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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最睿智的头脑和最灵活的触手,支配着整个?海域。
祂本可以成为最残暴的统治者,但却心?怀仁爱,帮助了那时候才诞生不久的默珥曼族初代,于是自此往后,厄希成了默珥曼族人的信仰神明。
“但现?代鱼人,并不信仰。”
赛因接过顾郗手里的电子设备,却转而将东西放在床头,伸手握住了白发青年的手腕,抚摸、按压,像是过去那样在捏一截一截的粉红色小触手一般。
顾郗:“为什么?”
赛因:“海神厄希陨落了。”
在数百年前的某一天,海神厄希陨落了,没有战争、没有混乱,有的只是世间最后一位神明的冷寂,祂放弃了生命,选择将自己的一切贡献给大?海。
于是默珥曼族人得到了光明的延续,只是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即使是一个?寿命比人类还?要长几百年的族群。
神明陨落,记得祂的人会越来越少,于是从某一天起,海神厄希仅存在于记忆之中?,但祂留下了沾染神迹的石块,名为厄希石。
顾郗道:“这些资料还?是葛林从柜子底下找出?来的,他说很?多现?代鱼人族其实根本不知道海神厄希的存在。”
神明陨落之后,祂曾经的信徒也逐渐走?向没落,而新一代的混血后裔逐渐遗忘过往,但无人料到,白帆实验所竟然胆大?到试图借用厄希石的存在来创造神明。
顾郗往后看了剩下的内容,“葛林前天又尝试黑了一下白帆实验所的中?央网,说是查到了这间实验室的创始者。”
“嗯……是科克西家族?他说,他在当年的人类交流者名单里,发现?了一个?姓氏为科克西的人……”
【滴,隐藏内容解锁】
大?片的文字图片瞬间涌现?到顾郗的脑海之中?,在他发晕的一瞬间,赛因就像是提早知道一般靠近,拢住了青年劲瘦却充满了力量的腰。
肌肉紧实的默珥曼族人把顾郗揽到了自己的怀里,他趁着青年神智受损的片刻,享受皮肤相贴的快感。
与此同时,前一晚海曼·科克西和伊利亚斯的对话内容以一种更加详细的图画、文字形式传递到了顾郗的脑海里。
叙述性的文字让顾郗了解到了更多一部分的真相——
当年科克西家族的人也是参与海陆交流项目的一员,最初他仅仅是为了这份充满了荣光和新发现?的任务而来,可当他知道默珥曼族人的寿命超过数百年,甚至受伤后恢复能力超强,某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便开始逐渐萌生。
科克西家族在很?久之前是服侍在君主身侧的大?贵族,但不知道是不是先祖享受完了一切好运气,从一百多年前起,科克西家族新诞生的成员几乎全会被查出?基因病的问题。
自那以后,这个?家族的后人几乎活不过四?十岁,便于壮年之时早早逝去,即便不停地尝试娶外地的妻子、招赘异地的女婿改换血脉,也依旧无法逃脱这种诅咒。
但默珥曼族人的长寿和超强的恢复能力,让这位科克西家族出?来的交流者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而有关于海神厄希的馈赠更是让整个?野心?勃勃的科克西家族暗潮涌动。
在过去的数年里,他们为了延长寿命尝试过各种方法,好的、坏的,各种偏远区域的传说、诡迹几乎都被他们找了个?遍,而充满了邪恶的“造神计划”便在其列:神明的载体,存在神迹的物?品,以及长寿之血。
当时的科克西家主心?里逐渐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如果自己能够创造出?令人长寿的神明,那是不是代表科克西家族也将永垂不朽,屹立在世界之巅。
时间,是积累财富和权力的最好办法。
这一点,科克西家族深以为然。
于是,在阿特莱德的小王储失踪、整个?深海世界混乱一团的时候,那位科克西家族的交流者趁乱偷走?了一块厄希石。
在巨大?的悲痛之下无人发现?,而卑劣的偷盗者则在事后被当成“无辜之人”送离了深海。
一切都是科克西家族以及白帆实验所贪婪的计划。
猛然间回?神,顾郗握紧了赛因的手,这一刻他恨不得立马炸了白帆实验所。
赛因:“怎么了?”
“……就是有点生气而已。”
“不用气。”
顾郗拧眉,看向赛因。
默珥曼族人睁着他那双蔚蓝的眼睛,短短几秒里好像闪过了很?多无法被捕捉的东西,他说:“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在没有顾郗存在的每一次重?复中?,赛因没有一次忘记手刃仇人。
顾郗深深呼出?一口气,“好吧,那你知道它的存在吗?”
这个?“它”,自然是指系统。
赛因没有说话,而是用指尖轻轻滑过顾郗的掌心?,留下了表示肯定的字符。
“那它知道你吗?”
这一次赛因依旧留下了肯定的答复。
顾郗轻哼一声,“所以只有我不知道?”
【你是结果的选择者。】
“你是结果的选择者。”
——所以你必须重?新走?过这一段路,再?最终做出?选择。
系统和赛因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顾郗愣了一下,轻声问道:“这种说法,怎么感觉一切的选择权都在我?”
“确实在你。”赛因握紧了青年的手腕,然后低头留下了一枚吻,“不用有压力。”
“好吧,我尽量。”顾郗拍了拍赛因的手臂,“起床吧,我们可没有时间浪费。不过你……”
顿了顿,顾郗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的假孕状态,还?好吗?”
赛因微怔,“什么?”
“假孕,”顾郗重?复,“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发情……”
“显然并不是,是它告诉我的。”
赛因想了想,“应该不影响赶路。”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顾郗和赛因在清晨里享受了一碗小旅馆提供的汤面,便又戴着帽子坐上了那辆绿得特别的皮卡。
他们和希多利亚区之间的距离在一点一点拉近,在两天后的中?午,顾郗透过有些脏的车玻璃看到了那座依旧矗立在原地的寄宿学校。
赛因眯着眼睛看向远处,“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是吗……”顾郗有些迟疑,他脑海中?的记忆还?是断断续续的片段,以至于亲眼看到这座建筑时,只冥冥中?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他道:“下去看看吧。”
穿着严实又压低帽檐的两个?人走?了下来。
顾郗看每一处的目光都藏着好奇,而此刻的赛因则成了领路的导游。
圣迪纳寄宿学校的开办时间已经有些年份了,最初陈旧的建筑经过翻新,看起来就像是这两年新建的,但据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