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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体内的烛龙修为飞涨。
天道也为他让行,不过几百年,符熄便顺利晋升至化神、合体境。
他的力量一日千里,却依旧对烛龙束手无策。
如此,更加剧了他对力量的贪婪和渴求。
到后来,他甚至吞掉了王庭中的所有生灵。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被饥渴折磨到失去理智的时候,符熄又吞掉了母族吞天蟒一族。
吞天蟒一族在吞噬生灵时,会同时获得其所有的记忆。
这些年符熄无节制的吞噬行为早已在识海中堆积了海量记忆,吞掉吞天蟒一族后,成倍的记忆洪流般瞬间涌入他本就不堪重负的识海。
即使符熄那时已至合体境,依旧疯了一段时间。
最后还是烛龙怕他如此会毁了他们共同的身体,强行压制了符熄一段时间,符熄这才慢慢梳理好那些记忆。
疯魔平息后,符熄在识海中,发现了一段有趣的记忆。
在那段记忆中,当年他入隐仙宗时,曾顺利拜入望舒仙尊云舒月座下,并成为了沈星河的师兄。
记忆中的沈星河也不似他从前见到的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还会微笑着唤他们师兄。
是的,他们。
除他之外,花沉、容烬、沈卓、泉弦还有禹天赐,皆是沈星河的师兄。
望舒仙尊云舒月也不似他当初所见那般油盐不进,偶尔甚至还会抽空指点他们这些徒弟一二。
平心而论,在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记忆中,身为小师弟的沈星河远比符熄从前所见要可爱许多。
符熄甚至还记得那孩子满含圣洁火灵力的血肉的味道。
那味道前所未有的甘美,即使只是一段虚构的记忆,依旧让符熄口舌生津,很想再尝一尝。
最关键的是,沈星河的血脉,对同为火属的符熄来说无疑是大补之物,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但同时,在那记忆的最后,被冰蓝长剑剥皮抽骨,敲髓炼魂的痛,亦让符熄噤若寒蝉。
这让符熄不禁更加忌惮那神秘莫测的云舒月。
但即使如此,他对沈星河血肉的渴求依旧无法平息。
但自当年丹阳秘境出事后,崇光界再无沈星河和云舒月的消息。
即使符熄在全崇光界通缉他二人,依旧寻不到丝毫他们的踪迹。
后来魔道与剑宗大战,剑宗大胜,符熄也曾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云舒月和沈星河的影子在,但那时正是万剑宗对外防备最深的时候,还有沈卓入剑宗探查,符熄便暂时静观其变。
但沈卓显然是个废物,再没能走出剑宗,符熄也并未得到任何与沈星河云舒月有关的消息。
直到一百四十年前,西方鬼域结界破碎,冲天鬼气开始向全魔域蔓延。
自那时起,符熄便发现,寄居在他体内的烛龙躁动异常,那种阴冷的铺天盖地的恨意,有时甚至能令陷入对血肉极致渴求的符熄都清醒过来。
也正是从那时起,时常遏制符熄吞噬本能的烛龙,开始变得激进起来。
烛龙似乎与那冲天鬼气的幕后操纵者有刻骨的仇恨。
盘踞乾元数千年,烛龙早已把整个乾元王朝视作自己的地盘,乾元之上的所有生灵亦是他的所有物。
所以他在乾元所有城池上开启了防护鬼气入侵的结界。
一开始符熄还不明白强大如烛龙为何会主动保护那些蝼蚁,直到他发现随着防护结界的开启,他和烛龙的修为力量每天都在飞速增长后,符熄这才知晓那结界究竟是什么——
烛龙那哪里是在保护蝼蚁,根本就是在保护他们的食物。
看清这件事后,为了让他们的食物不至减产,符熄又以乾元帝尊的身份下达一系列政令,蝼蚁们果真飞速繁衍起来。
他们还于各地建立帝尊庙、阎罗殿,不放走境内任何一个魂魄,毕竟魂魄对他们来说亦是补身体的食物。
当然,这生生不息的政策也离不了花沉出谋划策。
当年鬼气南下前,符熄曾去过一趟药王谷。
原本他想的是,反正药王谷也敌不过那鬼气,与其被鬼气吸干魂魄和生命力,反倒不如让他这个花沉的老熟人去吞掉整个药王谷。
让符熄略感意外的是,对于他的到来,花沉并不如何意外。
非但不意外,花沉甚至还主动向他投诚。
但彼时已有合体境的符熄对此并不在意,与花沉的投诚相比,他反倒更想把这个难得的化神境吞入腹中。
那时,看出他意图的花沉曾说了一句话。
也正是这句话,让符熄在吞噬整个药王谷时,唯独放过了他。
花沉说:“符熄师兄,小师弟的血肉,好吃吗?”
第149章 请求
花沉:“符熄师兄, 小师弟的血肉,好吃吗?”
符熄曾以为,那段莫名的与沈星河互为师兄弟的记忆, 只是自己的臆想。
但若花沉也有一段相同的记忆,事情就变得微妙起来。
花沉是个狡猾的疯子, 所以一开始,符熄其实并不信任他,只不动声色道,“什么小师弟?”
花沉那时的神色很古怪, 似是忆起了什么极欢愉又极痛苦的事,容色半是享受半是顾忌, 却扔控制不住地舔了舔舌尖, 眯眼道,“自然是我们令人怜爱的……星河小师弟。”
他似乎已完全沉浸在回忆中, 手舞足蹈地对符熄比划,“他那时大概只有这么高, 漂亮又骄傲, 像个小孔雀。”
“哦不对, 他可是尊贵的青鸾神鸟, 每一根羽毛每一滴血,都是极珍贵的宝物。”
“如此,倒也难怪我们那好师尊, 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处置了我们这些逆徒。”
“你还记得吧?”他猛窜到符熄跟前, 手指在符熄手臂上轻而缓慢地一寸寸划过, “那时我好疼啊……我们那好师尊, 平日看着明明冷冷淡淡, 真凶起来, 可真怕人。”
“让我猜猜,他那时是不是一寸寸剥了你的蟒皮,抽了你的蟒筋,拔了你身上每一根骨头?”
“他是不是还把你的魂魄割得支离破碎,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明明只是些于虚构记忆中看到的情景,但当听花沉用那样轻柔诡异的声音缓缓道来时,符熄却还是头皮一紧,浑身的血肉、骨头乃至灵魂都隐隐战栗起来,仿佛真经历过那样惨无人道的凌迟。
他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反应。
花沉见状,当即确定,符熄的确也有一段与自己相似的记忆。
花沉就知道,自己这条命保下了。
花沉其实并不在意生死,确切地说,像他这样常年在自己身上做实验的疯子,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与死亡相比,他倒是更怕没有新的材料来给自己玩。
这些年花沉几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