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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的行为,整个魔域再无活口,一时半会儿倒也不必担心有人来打扰。
沈星河立刻央师尊把那冰雪宫殿放出来,而后火急火燎把师尊拖了进去。
云舒月一路任他施为,脾气好得不像话。
进入宫殿把师尊安置在寒玉床上后,沈星河又忍不住焦急道,“师尊,我想看看您的伤!”
云舒月深深看他一眼,很快褪去雪色衣衫。
一身比霜雪还白皙的肌肤立刻闯入沈星河眼中。
被师尊如此痛快的动作微微惊了下,这还是沈星河第一次看到师尊如此模样。
以往就算泡在天池水中时,师尊也只是解下发冠和衣而入,从不曾裸露身体。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虽然师尊的身体与他的本体一样冰肌玉骨,若庭中玉树,但师尊伤到何处才是沈星河现在唯一所思所想。
他立刻在云舒月的身体上细细寻找起来,眨眼便在师尊手臂、腿上看到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
沈星河顿时倒抽了一口气,又转到师尊背后,在背后也寻到几处仍在流血的伤。
沈星河顿时心疼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立刻翻出伤药想给师尊处理伤口。
云舒月却握住他的手腕,与沈星河一同来到宫殿中那处冷泉旁。
因云舒月曾用本体在这处冷泉中度过近两月,这处泉池被沈星河拓展得极宽敞。
见师尊要进去泡泉水,沈星河连忙拦住,怕泉水加重师尊身体上的伤。
见沈星河眼眶都红了,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云舒月微微勾唇,屈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下,“星儿难道还未发觉?这泉水有治愈的功效。”
沈星河顿时一懵,“怎么可能?”
在沈星河印象中,只有望月峰天池之水才有神奇的治愈功效。
这冰雪宫殿中的冷泉却是由沈星河自己的冰灵力所化,根本不可能有治愈功效。
在他暗自思忖的时候,云舒月已身着雪白亵裤踏入冷泉。
沈星河见状,连忙跟了进去,过去帮师尊解下发冠,云舒月一头雪发立时垂入水中。
因为还需观察师尊背后的伤,沈星河立刻自空间中翻出一根银白的发带,在师尊发尾处松松打了个结。
云舒月慵懒趴在泉池边,把系好的长发拢在右侧肩头,方便沈星河看伤。
沈星河这才目不转睛紧盯着师尊背后那几道明显的伤口,想看看伤口是否真的在愈合。
这还是云舒月第一次在谁面前袒露身体,尤其这人还是他心仪之人。
其实以云舒月合体期的修为,即便这些伤是同为合体境的宇文珏造成的,但云舒月天生克制鬼修,伤口上对他人来说最严重的能够腐蚀灵根和魂魄的鬼气,在净化之力的作用下反而很快消散,剩下的都是皮肉伤。
而对于合体期的修士来说,皮肉上的伤几乎等同于无,哪怕是靠自愈力,也很快便可愈合。
之所以留着这些伤口,不过是为了此刻。
云舒月从来清楚,对沈星河来说,最关切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他这个师尊。
至于自身的安危甚至一切,反倒在沈星河心中无足轻重。
沈星河之前陷入昏睡的情况很严重,即便他醒来,云舒月也再不想在他眼中看到那样的荒芜死寂。
所以,若只是用这一身随时可消的伤口,换得沈星河眼中微光,云舒月并不介意在心仪之人面前示弱。
云舒月虽更喜一力降十会,却并非没有脑子。
总归,这孩子也不会因此而对他生出轻慢之心,甚至会因此对他更加上心,所以真说起来,云舒月甚至还有几分乐在其中。
“师尊,这泉水真的有治愈功效吗?”
说这话时,沈星河就差趴在云舒月背后观察伤口了,却始终没看到那些伤口有愈合的迹象,心中顿时有些着急。
他离云舒月实在太近了,呼出的热气氲在云舒月脊背,让正懒懒趴在池边的云舒月微微抖了下睫毛,不自在地向一旁挪了挪。
毫无所觉的沈星河便又跟着挪了过去,甚至还把小爪子搭在师尊腰间,怕师尊再乱动。
温热细腻的触感自腰间传来,即便感知再迟钝,云舒月也还是不由自主颤了下。
这毕竟是他喜欢的人。
沈星河离他那么近,怎么可能错过他这细微的动作,还以为师尊是因为伤口疼才颤抖,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云舒月握住他那只搭在腰间的手,把沈星河按在身边的泉池上,主动把手臂上的伤递到沈星河眼前,让沈星河观察这里的伤。
在这之后,云舒月才微微运转灵力,催动身上的伤口缓慢愈合。
紧盯着伤口的沈星河果真第一时间发现了,高高提着的心也因此缓缓落到地上,知道师尊是真的没什么大碍,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放心之后,沈星河又忍不住在心底对宇文珏骂骂咧咧,把那胆敢伤到师尊的狗东西从头骂到脚,甚至连那些鬼鸟、黑荆棘、鬼婴、鬼童都没放过,挨个喷了过去。
云舒月便趴在一边听着他中气十足的心音,听沈星河提起那些鬼婴、鬼童时没有丝毫凝滞和不安,终于确定了什么。
他很快斟酌着问道,“星儿可还记得陷入昏睡前的事?”
沈星河闻言“嗯?”了一声,垂眸想了想,而后不好意思地也趴在泉池边,小声对云舒月道,“师尊,我好没用啊。”
“只是几个鬼童罢了,竟就让我战至力竭……”
“最后还劳烦师尊救我。”
沈星河是真的十分愧疚。
同境界对战时,稍微一个分心都有可能功亏一篑就此落败,师尊那时却还不忘在百忙之中用分身护住他,实在让人羞愧难当。
他说这些时,眼睛清清亮亮的,不见丝毫阴霾,红宝石似的眼中微光闪烁,愧疚又诚恳地对云舒月道歉。
也就是说,沈星河还记得自己与鬼婴、鬼童对战过的事。
也记得云舒月的藤蔓分身在关键时刻牢牢护住了他。
却唯独不记得自己那时不对劲的状态和陷入昏睡的缘由。
云舒月定定望着他,终于确定沈星河是真的忘记了那时的事。
就好像有一双不容置疑的手,把所有令人不安的记忆和思绪全数抹去,让沈星河看起来与平时一般无二。
心中所想终于得到确定,云舒月一时间也不知如此究竟是好是坏。
不过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不然这孩子也不会重生,所以最后,云舒月只叹息着摸了摸沈星河的脑袋,温声说道,“星儿已做得很好,不必过分苛责自己。”
沈星河便在他温柔的抚摸下微微笑了,眼中满满当当尽是云舒月的模样。
让云舒月的心再次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