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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但他们永远不会。

良风良影和原主年龄相仿,一同长大知根知底。但这两人的性格都太过内敛,北亲王怕自家儿子因此寡言,于是在原主十岁的时候,让话痨良霜去贴身服侍原主。

但不知为何,三人中年龄最小的良霜,对待殿下更像是一位操不够心的母亲。

陆矜淮接收完剧情之后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把记忆捋清楚之后,才下床换衣服。

在剧情节点里,他今天会接到六皇子传递来的任务,不能因为起床晚了而耽搁。

好在陆矜淮之前同在古代世界里待过,穿衣服束发的技能还在。要穿的衣物佩饰都放在床边的矮脚凳上,只不过世子的华服过于复杂,陆矜淮费了一番功夫才研究明白。

换完衣裳后,他对着桌边的铜镜,简单地把头发用发簪束起。铜镜里照出来的模样,俨然与每个世界的陆矜淮都有七八分相似。

陆矜淮曾经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没想通答案,渐渐也就习以为常了,约莫是系统的刻意调整也说不定。

陆矜淮推开外间的门,正要叫良霜问今天有没有六皇子的传信。

良霜早听见门里的动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但在看到殿下衣着整齐的时候,脸上挂着的笑容忽然垮下来,伤心地弯起眉头,“殿下……您起身怎么不叫奴?”

平时殿下的日常起居一向是由良霜负责,殿下身边没有其他丫鬟小厮,于是贴身的更衣束发全是良霜亲自来。

先前没接收记忆的时候,陆矜淮还不清楚原主和良霜他们的相处方式,为了避免多说多错,干脆就没怎么开口。

事实上,原主和良霜他们的相处很随意。在外面需要装成纨绔世子爷,但在家里就不需要任何掩饰,随心所欲就好。

见良霜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陆矜淮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今天有点急事,来不及叫你了。”

“好吧,殿下。”良霜也不是真要哭,打量了殿下自己束的发,评价道:“殿下的手艺没有奴的好。”

说着,良霜又进内屋取了发冠出来,“太素了,不行不行。”

陆矜淮问道:“六皇子今天可有传信来?”

“那就要问良风了,奴记性不好。”良霜拿着发冠给殿下重新束发,心中对总派事情给自家殿下的六皇子非常不喜,但敢怒不敢言,只不过见着六皇子就要翻白眼顺便在私底下阳怪气两句。

“良风呢?”

“他在小厨房。”良霜说到起居上的事情就很认真,“这几日天热,府上熬了豆汤,都拿冰块冰着,奴待会儿去取几碗来。”

正说着,良风就推门进来了,手里稳稳地端着托盘,“不用,刚才有小厮送过来了。”

良风把托盘放在旁边的桌上,又从袖口中摸出一张纸条,“这是六皇子让人带过来的。”

陆矜淮接过寸大的纸条,明明纸条不算小,上面的字体却细如发丝,辨认半天都看不清上面的字。

良霜见状撇了撇嘴,“坏东西,把殿下眼睛都看坏了。”

陆矜淮实在看不清上面的字,把纸条递给良霜,“你看看。”

“奴不认得字。”良霜把纸条转手给了良风,嘀咕道:“奴一共就认识三个字,看不懂。”

良风横了他一眼,“谁让你不读书的?”

他们从小和殿下一起长大,夫子也是一起教,但学出来的效果却截然不同。

“夫子说奴是个蠢木头,不如殿下聪明。”良霜说出来还颇为自豪,“殿下读书好就行了。”

良风没理他,低头看纸条上的字,“……襄江阁…寅…时。”

襄江阁是京城最大的花楼,却并不完全是寻花问柳之地。这里面大多是卖艺的舞女戏子,不光是有钱就行,而是互相看对眼才能一度良宵。

据说背后还有权势撑腰,曾经有高官想要强迫一个舞女,最后直接被废了手脚。自从以后,再无人敢在阁中闹事。

“又是襄江阁。”良霜有些失落,这就意味着他不能跟着陪同,“殿下独自出门要注意安全啊。”

良风:“良影不是会跟着吗,担心什么?”

良霜良风和良影三人分工明确,出门聚宴的活动需要带随从,就会让良霜或良风跟着。但去襄江阁的话,一般都是由良影跟着,暗中保护殿下的安危。

良霜嫌弃:“良影太钝了,殿下渴死了他都不知道倒杯水。”

良风指指屋顶,“你就不怕良影又发现你在殿下面前说他坏话,半夜把你抓起来练武吗?”

良霜不说话了。

……

天黑之后,襄江阁。

襄江阁是京城最大也最繁华的花楼,既有歌楼里的戏子舞女的风雅,也有青楼里的奢靡和声色,是最受京城贵公子欢迎的地方,时常也会有府里小姐作伴过来听曲。

今天晚上却格外热闹,因为是襄江阁公子辞意每月一次的登台。

据说这位辞意公子相貌惊人艳丽,眼若桃花,虽是阁中人,却有不输京城少爷的矜贵之气,看过一眼就会让人念念不忘。

辞意公子在襄江阁每月只露面一次,弹两首曲子就下台,心情好就会唱一曲。也经常有人说辞意是被捧太高,不过区区戏子罢了,诋毁的人说是如此,但今天的襄江阁依旧人满为患,甚至需要提前预定座位。

世子身份高,又是襄江阁的常客。陆矜淮进阁的时候便不用和旁人拥挤,被小厮带着走了小路。

襄江阁内设计也颇有巧艺,今晚的地点设在湖旁,搭起了高高的戏台子,两侧的多层纱幕落下,营造出一种若隐若现的暧昧感。

今晚来的人多,座位也多。只不过按照价格分了三六九等,家世富裕出得起钱的,有风雅宽敞的小亭子和圆桌可以选。一般价格呢,就是离戏台有些距离的桌椅板凳。对于钱财拮据的,在隔着湖的另一边也设了座位。

襄江阁平时倒也没这么火爆,谁让今个辞意公子登台是每月独有一次的,错过了就要再等一个月了,再要是碰上辞意公子休假,那就可得两个月之后了。

“陆兄,就知道你会来!”陆矜淮刚进来,就见几个身着华服的男子朝他走来,为首一个声线张扬道:“齐兄还说让人去叫你,我说不用。”

“平日里陆兄就是襄江阁的常客,今日更是有辞意公子出台,想都不用想,陆兄一定会来。”

眼前的这几位全是平时和原主交好的纨绔少爷,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什么事都不做。

但这只是表面所看到的,就像谁都不知道北亲王府世子是六皇子的人一样,面前的这些人也可能分属于其他派别,只不过没让人看出来罢了。

陆矜淮点点头,“周兄,齐兄。”

周子言走近道:“既然陆兄来了,何不妨和我们坐一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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