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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
手机那头的威廉，只是简洁明了地回了个“好”。
“看来他和老罗一样，对恋爱的态度比较开放。”悄悄松了口气，鹿可拉过宗珩的手：“走吧, 去吃饭，虚惊一场。”
自己吓自己也是搞笑。
总觉得那位亲近到可以随时替鹿可整理衣领的管家没有这么好说话，宗珩心有疑惑，却还是顺着小男友道：“所以呢，你刚刚说的话就不算数了？”
“算数啊, 当然算数了, 不过咱们最近档期挺满的, 最好还是等比完赛再说，”半点没有要敷衍的意思，鹿可关门下楼，细细盘算，“或者让老罗他们过来看比赛也行，我妈说她每场都看直播。”
知道宗珩和家里关系一般，鹿可素来很少提自己父母的事，不过他们现在有了更亲密的关系，说起话来便也没那么多顾忌。
越想越觉得靠谱，鹿可并肩和宗珩往下走：“就总决赛怎么样？或者世界赛也行，现场的气氛总比直播好。”
认真听着少年关于未来的构想，宗珩轻笑：“这么有信心？”
“因为有你啊，还有陈哥和其他队友，”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拿自己打趣，鹿可做势要在男朋友的嘴上打叉，“事先说好，不许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咳咳！”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一楼，但还没等鹿可听到男朋友回话，饭厅里就传来一声无比做作的咳嗽。
“是陈哥。”
刚想出声嘲笑对方这接不到戏的演技，鹿可转过头，当即石化在原地——
威廉。
他怎么会出现在饭厅？
从公司到基地，这人是长翅膀飞过来的？
“鹿崽你们聊完啦？”半点没察觉到周遭气氛的诡异，郝齐夹着个香喷喷的鸡腿催促，“难得威廉哥有空，赶紧过来吃饭。”
知晓内情的鹿可：有空？这人哪里是有空？
明摆着就是为了他来的。
反倒是宗珩，在看到威廉的瞬间，不仅没有任何惊讶，还升起一股尘埃落定的实感。
态度自然地，他拍拍鹿可肩膀：“走吧，先吃饭。”
基地请的做饭阿姨手艺一流，鹿可原本就爱下厨和吃，一碗饭下肚，便也忘了最开始那点纠结。
等饭后威廉想和宗珩谈谈的时候，他已经整理好了心情，甚至还坐在男朋友身边没挪窝：“你们聊，我听着。”
“小少爷是怕我为难他？”推推眼镜，威廉摇头：“我只是正常来核对情况，没有其他的意思。”
鹿可一脸狐疑：“不告诉我爸妈？”
威廉：“只是谈个恋爱而已。”
换言之，这种随时可能结束的关系，还没有重要到能让他“打小报告”的地步。
没来由地，鹿可有点憋气。
虽说一开始想到要见家长时他真的很慌，可当威廉直白地表示不需要后，他竟没有一点高兴。
板着张小脸，鹿可语调严肃：“你觉得我在玩，还是觉得宗哥不够格？”
一脸茫然的威廉：“啊？”
“我是认真和宗哥在一起的，你最好还是准备下，”话已出口才感到羞窘，鹿可匆匆起身，“你们慢聊，我去训练。”
余光瞥见少年鲜红欲滴的耳尖，被自家小男友护住的宗珩没忍住笑了声，突然想到了豪门偶像剧里的狗血情节。
但显然，威廉并不是那种砸钱棒打鸳鸯的降智人设，在明确知晓鹿可的心意以后，他虽未言明，对宗珩的态度却更郑重了些。
楼下两人聊了什么，楼上训练的鹿可自然不知，作为偶尔和鹿可在韩服冲分的搭档，余小鱼只觉得今晚的对方格外躁动。
倒霉排在鹿可对面的Free更是没个正形：【你今晚开挂了？】
韩服交流太麻烦，对方直接弹了条微信，鹿可忙着狙人，只虚虚扫了眼，压根没想过要回复。
谁料一轮团战打完，Free竟还有心思继续：【说实话，宗珩今天官宣的恋爱对象到底是不是你。】
“砰！”
一枪打歪，鹿可连忙收回余光补救，脑中却还是不由自主冒出一个问号：他和宗哥……有那么明显？
“宗哥？宗哥怎么了？”仗着两人都没开直播，隐约听见两个字的余小鱼切换频道，转到小队语音，“话说回来，鹿崽你知道宗哥的对象到底是谁吗？”
“感觉他平时除了休息训练就是打比赛，除了和你亲，也没跟谁走得近。”
“奇怪，总不能是四楼那只绿眼睛的汤圆成了精？”
有Free的冲击在前，鹿可这次格外淡定，甚至还开镜帮余小鱼击退了身后的赏猎：“我记得在华夏，建国以后不准成精。”
尽管汤圆确实非常聪明。
“所以啊，难不成宗哥还能在咱们基地藏了个人？”悲催阵亡，余小鱼转头，用胳膊碰了碰林木，“还是说，宗哥他其实更偏好网恋？”
装作没有猜出现老板和前队长之间的猫腻，林木眼观鼻鼻观心：“可能吧。”
如果同用一个网络也能算网恋。
“完全想象不到宗哥会喜欢什么人，”正巧结束一局游戏，同样没开直播的郝齐也加入群聊，“八成是成熟知性，又对电竞有了解的大美女。”
越听越耳熟的余小鱼：“你确定你说的不是柳岚？”
“是柳岚又怎么了？她可是咱们电竞圈的公认女神，”小心思被戳破，郝齐不服气地回，“我记得她还和PW有合作呢，是吧鹿崽？”
作为Kallaite的粉丝、宗珩的男朋友，鹿可当然记得对方接过的每一个广告，包括其中的合作对象。
一枪击中对面落单的辅助，他淡淡开口：“是有合作，代言同一家的外设而已。”
“看吧看吧，我这猜测也不是空穴来风，”误以为得到了队友的支持，郝齐瞬间来了精神，“比赛五年，网友给宗哥配的CP可多了，和女神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攻守轮换，鹿可偏头：“郝齐。”
“嗯？”
“我忽然觉得，就算ZOO拿了华夏区冠军，我也不该请柳岚来当颁奖嘉宾。”
晴天霹雳，郝齐哀嚎不解：“为什么？！”
鹿可：“我乐意。”
听到两人斗嘴的余小鱼左瞧瞧右看看，没忍住又怼了下林木：“诶诶诶，我怎么觉得鹿崽的反应有点不对劲儿。”
轻飘飘睨了一眼对方还没摘的耳机，林木面色如常：“没觉得。”
尚未退出小队语音的鹿可：“……余小鱼。”
“我可都听着呢。”
“怎么啦怎么啦，知道你男神是宗哥，双K天下第一总行了吧？”深知自家好友的脾气，余小鱼相当熟练地顺毛，“乖乖乖，就算有了嫂子，你也是宗哥最好的搭档。”
“嫂子？什么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