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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层汗,但越疼陈宏的存在感就越强烈。

密密麻麻的痛感夹着涩涨,他哪怕上下牙咬得死紧,却还是受不住崩溃地哼叫出来。

他塌着腰,肩膀小幅度耸动着。

可身体的痛感更直白,前面的东西站起来又软下去,他眼前甚至出现了短暂的青黑,小腹不停的上下起伏。

陈宏不喜欢听他发出声音,他只能把头埋进枕头,手背都绷出青色血管。

身后是地狱般无尽的折磨……

他不知道陈宏弄了多久,最后整个人都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黏哒哒贴着脸,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只佝偻的虾。

比前几次都疼。

陈宏是故意的……

贺仪全身黏糊糊的很难受,他没力气了。

他盯着卫生间门缝的灯,直到那点光源变得模糊,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泪水混着头上的汗,枕头都湿了大半个。

直到陈宏冲完澡,他还几乎无法动弹。

“……”

陈宏又吸烟了。

贺仪挣着爬起身。

他脸上乱七八糟眼角还粘着泪痕,脚踩在地面上,腿却失去知觉似的折了下去,紧接着整个人“嘭”地栽在了地上。

陈宏皱着眉把烟扔了,把他拖起来就往卫生间走。

贺仪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都比陈宏高了,趴在人肩上甚至还得微微弓腰。

他被摁在水龙头下,眼眶红通通的。

明明眼泪和水混在一起就看不出来了,可他这副模样好像那花洒里的水都是他哭出来的一样,好像整个人都被眼泪淹没了一样。

陈宏只抬头看了一眼就转过脸去:“站得住吗?我去搬个凳子。”

没答话。

陈宏转过头要走的时候贺仪才拉住他的手。

浴室的水汽还没散开,镜子上的水珠往下滑,滑出一条条曲折的纹路。

纹路下面是模糊的人影。

陈宏看着镜子,镜子里贺仪从背后环着他的肩,被打湿的白色棉T透出大片裸色。

“我去搬个凳子。”

陈宏声音很沉,花洒飞溅起的水珠将他裤子也打湿了一小片。

他掰贺仪的手指。

但还没掰开,贺仪就绕到他面前了。

身高差距确实有赤裸裸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让陈宏很不快。

哪怕贺仪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恳求或者讨好,他都不想再抬头看一眼,只想快点出去。

可贺仪没给他机会,抱着人的手臂缓缓向下,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陈宏记不得这么多年来,到底有多少人夸贺仪漂亮。

像漂亮的女孩子,像个大明星……

但他现在只觉得贺仪像个妖精,那双无害的眸子就那么盯着他。

“你……”

陈宏被惊得向后退,后背硬邦邦抵在墙上。

他睁大眼睛,看着贺仪把那东西吞进去,然后半边脸鼓了起来。

许是因为太难受,眼泪都混着花洒落下的水往外流。

陈宏大脑都一片空白,他揪住人的头发想把人推开,但那种湿软的触感又让他掌心发紧。

……

……

贺仪忘了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手机上总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垂着眼坐在凳子上,陈宏用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吹干后他就自作主张的把沙发上的那床被子抱回卧室了。

第33章 你后悔带上我了吗

陈宏说晚上休息不好,他要把另一间卧室收拾出来。

不过他没什么空闲时间,贺仪才不会帮忙收拾。

日子慢悠悠过,有天贺仪忽然嗅到陈宏身上有股香味,但不是他平时用的洗护产品的香气。

更像是女人的香水味。

贺仪一下子警惕起来,追着人问:“你去哪儿了?”

“应酬呗,还能去哪儿。”陈宏没什么反应,换衣服去洗澡。

“去哪儿应酬了?”

“告诉你你又不知道。”

陈宏走了两步又回头:“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找女朋友了?”

“去哪儿找女朋友……”

陈宏换完衣服细细检查了两遍,没觉得有什么味道,但洗完澡之后再闻就明显多了。他皱着眉把那套衣服丢洗衣机,点开微信想骂人,但在对话框编辑了两遍,又取消了。

他神态自如的出门,端起茶几上提前兑好的蜂蜜水咕嘟咕嘟灌下去:“去KTV唱歌了,里面乌烟瘴气都是香水味,呛得人头疼。”

说完也不管人信不信,就上床睡觉了。

喝了酒就能装醉,他喝了这么多年的酒,在酒桌上装醉,现在回家也要装。

陈宏确信自己前段时间是犯浑了,可贺仪终归是男的,男人总不能跟男人过一辈子。

和男人做那种事他觉得恶心,尤其是当他真真切切意识到贺仪也是一个男人的时候。

背德?这种见不得人的词语就伴随着贺仪的眼睛刺进他心里。

他看到那双眼睛就难受,那么一双赤裸裸的小心翼翼着的眼睛,最开始的时候觉得刺激,到后面只是想逃。

以前他们还能说说话,现在连话都说不上了。

这种关系这种气氛让家里变得更奇怪,陈宏是真不想回家,可不回家贺仪就能干巴巴等一个晚上。

他有时候觉得,等贺仪再大点,或者以后带他多见见人,慢慢放手就行了。

贺仪这些天状态很差,人都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陈宏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话说明白。

可他确实说不出口。

根本没人知道。

他在外面和别人说自己有个弟弟,回到家关上门,门里的却是情人。

是欢愉还是烦躁,有多疼,哭了还是笑了,又到达了怎样的顶峰……

明明是见不得人的偷欢,可密密麻麻的琐碎生活早将他们严丝合缝的捆在一起,这种行为似乎就有了正当由头。

轮不着谁指点,也不用特意让谁来看看。慢慢变成这样好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前几年他还觉得自己会结婚,能过正常人的日子。

现在他发现贺仪早就不知不觉的帮他把那条路堵死了。

陈宏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今天酒局的下线明里暗里给他塞人,叫了几个陪酒的,喝完又叫来了个姑娘。

说是亲戚家的妹妹,正经来头。

陈宏听见正经姑娘就想走。

倒不是因为他喜欢玩花样,是真不敢谈。

他不敢奢求自己能再谈恋爱。他对贺仪抗拒归抗拒,可说到底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从那个泥沼里走出来,又在之后的生活里慢慢变得更烂了。

但陈宏又觉得他的烂和贺仪的烂不太一样。

贺仪聪明,有学问。虽然现在没接触过社会,但以后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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