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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招都给他哥拆穿了。
不过嘛……
周思凡对着陆峰扬了下眉头，脚在水中又不老实了，慢慢地伸了过去，若有似无地踩到陆峰的腿上，再一点点地往中间挪过去。
周思凡轻声问：“真没穿啊？”
陆峰很坦然：“没有。”
周思凡脚勾住陆峰的浴巾，陆峰也不反抗，他便再进一寸……直到他触碰到熟悉的反应后终于确定了，没穿！
他要把脚抽回来，陆峰却先周思凡一步握住他的脚踝。
陆峰一本正经地说道：“耍流氓你，抓个正着。”
周思凡懒洋洋地说：“那就搁你腿上。”
陆峰用手指摩挲了一会儿，笑道：“嗯，猪蹄就放我这吧。”
隔壁Jamie和欣欣那儿已经没声音了，陆峰的手机还在兢兢业业地放着歌，但周思凡觉得这个冬夜，这个小院，这片天地仿佛只剩下了他和陆峰。
一切都好安静。
陆峰捏了捏周思凡的脚，将他不知道飘向何处的思绪重新拉回来。
周思凡情不自禁地动了两下，脚仍然是他的敏感点：“别使坏！”
陆峰微微笑起着：“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周思凡也笑：“没什么。”
陆峰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对着周思凡伸出了手，周思凡愣了一秒，随后也把自己的手伸出去。夜色里，他们湿淋淋的双手互相握住，陆峰嘴角翘了翘，借着力把周思凡整个人拉到他的怀里。
哗啦——池水跟着两人的动作溢出了一些。
周思凡正面跪坐在陆峰的腿上，双手环住陆峰的脖子，心跳得很快，低头问：“干嘛……”
陆峰温热的嘴唇凑到周思凡的耳朵边，说：“不干什么，抱抱你，你离我太远了我不放心。”
周思凡亲了亲陆峰的额头，有些挑剔地说：“水好像不是很热了。”
陆峰应道：“嗯，我再放点。”
陆峰伸长胳膊打开温泉的开关，热水再次注入进来。周思凡再次低下头，他抬起陆峰的下巴，让他找到一个更好的角度和自己接吻。
吻来吻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温泉的加持，周思凡竟然感到了一阵久违的眩晕。
这眩晕让他的世界不停旋转起来，他想到了曾经看过的电影——地球最后的夜晚，黄觉和汤唯吻过了新的一年。
周思凡无比感慨地说：“哥，又一年了。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跨年。”
陆峰问：“你还记得去年吗？”
周思凡：“当然记得，我一直记得。”
陆峰笑了起来，手又不老实地捏了捏周思凡的腰，说：“下来吧，等会儿回房再做。”
于是周思凡便坐到陆峰的身边，两人这回是同一边了，可以一起把腿伸直，聊起去年的事情。
去年的最后一天，周思凡和陆峰还不是现在这样的关系，那时候他还在“偷偷”喜欢陆峰。
他们两人一起在深夜的冷风之中骑着车，在一个红绿灯口处跨了年。
周思凡有点儿好奇，但却是第一次问：“你那时候喜欢我吗？”
陆峰：“说实话吗？”
周思凡：“嗯。”
陆峰想了想，说道：“那你不要生气。那时候只是有好感，应该还没有到很喜欢的地步。”
周思凡立刻假装脸黑，气呼呼地道：“哦！是吼！”
陆峰哭笑不得，一下子搂紧他：“就说了不要生气！假装生气也不行！”
周思凡：“哈哈哈。”
“其实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控制不好自己，总是想着你。”过了一会儿，周思凡头靠在陆峰的肩膀上，慢慢地说道。
陆峰静了一会儿，忽然问：“你喜欢我什么？”
周思凡：“……”
陆峰：“？”
周思凡凑到陆峰的耳边，小声道：“呃……感觉你应该看起来……很行的样子？”
陆峰：“？？”
就这？
怎么，不是被他美好的品格和独特的个人魅力吸引了？
这么肤浅？就是馋他身子是吧！
一开始也确实是这么肤浅，但又如何？
现在的周思凡已经可以不假思索地说出关于陆峰的诸多秘密，见过任何人都没见过的那些时刻。有时候，他似乎忘记了陆峰的美貌，只是每一次他对自己笑起来的时候，周思凡仍是不可抑制地心动。
温泉不宜泡太久。
何况长夜漫漫，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做。
周思凡和陆峰回去之后靠在一起看了一部电影，电影结束后，他们才开始慢慢地接吻和继续下一步。
周思凡躺在床上，有些失神地缓了一会儿，这才兴奋地拿起手机：“我看看时间！已经12:10了！”
陆峰：“嗯。”
周思凡狂笑不止：“哈哈哈终于尝试了一下这种传说中的跨年方式！”
陆峰：“……”
陆峰不自觉地按住他毛茸茸的脑袋，狠狠亲了几下，说：“你好无聊。”
“我想送你个礼物。”周思凡从他哥怀里钻出来，笑着看他。
陆峰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说：“也没人告诉我还有礼物交换环节啊。”
周思凡：“不要你送，我就是以前买了顺便带过来。”
他爬下床，去行李箱里找到一盒全新的……内裤。
陆峰：“？”
周思凡一脸期待：“喜欢吗！大声告诉我你喜欢吗！”
陆峰左右看了看，很坚定地说：“我不会穿的，这也太透了！”
第65章 这是你掉的内裤吗
陆峰恼羞成怒：“不喜欢！”
周思凡哈哈大笑：“你口是心非！”
陆峰仔细研究了一下，还是无法接受：“这怎么穿……这都透成什么样了……”
他的内裤只有一个灰色。
很保守的颜色，很保守的样式，三十年了始终没变。
周思凡一脸认真：“怎么不能穿啊？你是穿在里面！谁看！”
陆峰：“……”
周思凡觉得陆峰好像被他这套歪理邪说弄得有些迟疑了，于是立刻抓紧机会继续劝说：“我喜欢你穿，你穿一次我看看好不好。”
陆峰：“……”
他哥面无表情地把内裤还给了周思凡，用行动表达拒绝。
周思凡觉得自己现在像个sales，他拆开内裤，多方面地给陆峰展示：“先生！这位先生！请看这个设计……这个质感……这个透明度……”
陆峰憋了一会儿终于破防了，好笑道：“你别太入戏！”
周思凡挤眉弄眼：“来一条吧！开启性福人生！”
陆峰：“我很幸福。”
周思凡：“试穿一下！来，试穿一下！我帮你！”
说着他低下头去狗狗祟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