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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住了,我腾出一间厢房来给你们。”

这是周军和白娜一块商量的,要是按照白娜的想法,直接把两人撵出去,省得留在眼前膈应人,她知道了自家公公干的事儿后,再一看到他就直犯恶心。但周军到底是心软的,只想把他们从自家妈妈住过的主卧赶出去,却还给他留了间厢房。

乔艳艳一听这话,暂时从十万存款的震惊中缓过来,“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急赤白脸:“你们做梦,想把我们赶出去,没门!这房子不管以前是谁的,现在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谁也别想赶我走!”她说着张开两只手,露出长而尖的手指尖就向着周军挠过来。

乔艳艳说话的时候,白娜虽然没睁眼看她,但眼睛的余光一

直瞄着她,那留着长指甲的双手一伸出来,就知道她想要袭击周军,早提放着。

白娜恨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恨得牙痒痒,不过她听说对人最大的蔑视就是无视,吵架,打架都是在给对方脸面,可这会儿,她觉得还是真刀真枪跟对方干一场才最能解恨。

于是,她站了起来,在乔艳艳的双手即将碰到周军的身体时,被白娜“嗷”地一声抓住,一手擒着一只手臂就把她往地上带。

乔艳艳穿着细跟高跟鞋,下盘本就不稳,白娜出手又突然,乔艳艳不防备,一下子就被拉着往地上倒去,身后的椅子被她带得“哐当”倒下正好砸到她的脚上。

乔艳艳倒下的同时,白娜已经扑过来,一屁股坐到她身上,双手飞舞,一通乱打。乔艳艳懵住了,陡然天旋地转,脑袋晕乎乎的,挨了好几下,疼得狠了才想起来反抗,挣脱出两只手,还有尚能活动的小腿和脚,不管不顾地往白娜身上招呼。

俗话说,打架就怕不要命的,乔艳艳被打疼了,此时一门心思、拼着自己疼也得把白娜打一顿。

拼狠劲儿,白娜拼不过她,眼看着就要落了下风,周军看着媳妇要吃亏,顾不得男女之妨,冲过去蹲下,攥住乔艳艳的两只胳膊,让她动弹不得,白娜趁机又往乔艳艳脸上扇去。不过乔艳艳胳膊竖在胸前,白娜不好使力,落在乔艳艳脸上的力道小了许多,使得乔艳艳可以腾出一点精力,朝着王树林的方向怒喊:“你是死人啊,快来帮忙!”

王树林正在旁边急得不行,无从下手,嘴里不停喊着:“别打了,别打了,都是一家人,别打了!”

听见乔艳艳的话,他往白娜那边伸伸手,又落下去,他是当公公的,到底不能随便跟儿媳妇动手,况且,跟白娜动手,也不见得能打得过她。

乔艳艳气得呼哧呼哧,卡口浓痰,嘴巴一撅,就准备朝周军喷过去。

白娜不是狠人,打了乔艳艳一顿,发泄了心中的恨意,就准备放过她,刚想说让周军松开她,就看见乔艳艳嘴巴撅着,蓄势待发,她一急,慌忙抓住周军的衣服领子,使劲儿往后一拉,那口浓痰喷上去又掉下来,落在乔艳艳自己的脸巴子上。

把白娜给恶心得赶紧背过脸去,干呕两声,擦擦嘴巴,朝着周军抱怨,“这是个什么玩

意儿,真他妈的恶心他们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乔艳艳随手抹了把自己的脸,愤怒地瞪向周军夫妻俩,转而瞪向王树林,“你还说喜欢我,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看着我被人欺负,看着我挨打!”

乔艳艳从小就是挨骂挨打都不肯流眼泪的,她认为流泪就代表服软、示弱,她被打得头脸疼得不行,又因为王树林没帮她气愤又伤心,眼泪在眼圈里转着,又被她憋回去。

看出王树林的窝囊、好难捏,乔艳艳才临时决定勾引他。这老色鬼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一勾引就上钩,自己说啥,这老头子就听啥,勾引他的过程顺利得不得了,使得乔艳艳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实在很有眼光。

可没多久她就发现王树林的性格是优点也是缺点,他不管是对着八竿子打不着的邻居还是儿子儿媳妇,也同样的窝囊,自从被那群妇女找上门,腰杆子就没有起来的时候。

王树林也觉愧对乔艳艳,连忙过来,将乔艳艳扶坐起来,捧着那张漂亮的小脸查看着,眼看着白嫩的小脸眼见地红肿起来,还显现出被指甲刮伤的痕迹,王树林心疼得不行。

乔艳艳被粗糙的手刮得愈加的疼,“斯哈”一声躲开他的手掌,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三人,最后将目光停在白娜身上,“咱们没完,走着瞧!”然后用细高跟鞋使劲儿跺了一下脚后,转身就主卧跑去,关门反锁。

白娜撇撇嘴:“鸠占鹊巢,脸皮比城墙还厚!”她转头见王树林充满担忧地望着主卧方向,顿时心里头又是一阵儿的犯恶心。她理理打架时弄乱了的头发,又揉揉双手,“既然事情开始说了,就一块堆儿说完,说清楚。”

周军顺着她的话点点头,将摔在地上的椅子扶正到原来的位置,朝着王树林指指椅子,示意他坐下,说:“接着来吧,咱们之间的事儿总得解决。”

王树林憋了一肚子气,又担心乔艳艳。要是以前,仗着父亲的身份,他可以对着周军颐指气使,怎么训周军就得怎么听,一句都不敢回嘴,可自从两人大吵一架之时,周军就再也不是那个乖儿子了,敢跟他吵架、拍桌子,甚至是骂人。

没了身份上的优势,王树林再面对身强力壮的周军,气势便没那么足了。

他坐

下来,垂下头去,习惯性地揉搓着双手,说:“你们真想把我撵出去不成?”

周军:“不是撵,我刚刚说过了,你如果是自己一个,可以继续住在主卧,如果你坚持和那个女的在一块,你就搬去西厢房,那间房给你们住,我不收房租。”

王树林望着周军严肃的脸庞,知道他是动真格的,不是在开玩笑或者讨价还价,心里头发沉,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说:“你别诓我,我打听了,这所院子本来就有我的一半,另外一半归你妈,你妈死后我一半你一半。且不说我是你爹,就说这院子多一半是我的,你也不能撵我走,我撵你还差不多!”

这些法律条款是从乔艳艳那里听说的,如果周军不逼他,想撵他走,他也不愿意用法律的武器来对付自家儿子。

白娜拍拍周军的手,轻笑出声,抢先一步开口,说:“没瞧出来,您还懂法,不过您好像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套房子是姥爷的财产,是姥爷留给周军的,不管是一半还是一多半,您都没资格分。倒是我妈留下的财产,有周军一份,您要是按我们说的,我们不跟你争竞这笔钱,留着您养老。”

白娜说着,又补充道:“要是您不同意,非要跟我们闹,咱就只能上法庭。我问过路培树了,他说银行里都留着记录,能查出来我妈名下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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