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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只猫咪形状的毛绒玩偶,另一只手上的扩音喇叭还在不甘寂寞地工作。
“桂小姐,您在这里做什么?”
桂抬头一看,是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今天没和太宰大人一起出任务吗?”
这人就是那天给太宰讲水鬼故事的黑西装男,自从那天和桂一起出过任务之后便对这位神秘的新人与太宰大人之间的特殊感情深信不疑。
桂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却没有打草惊蛇,反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嗯,今天有点突发状况,不过我现在就要赶过去了。”
她无比自然地问:“对了,太宰殿那边的情况如何?”
黑西装男深田没有任何怀疑地说出了她此刻需要的情报。
“因为昨天有个叛徒逃跑了,所以今天太宰大人应该会带人去追击……刚刚有人传来消息,他们现在已经找到叛徒的组织,规模比预想的要大,正在准备突击,希望组织派人支援。”
深田说到这里突然恍然大悟般看向最近在组织里愈发崭露头角的桂小太郎,“我
知道了!你现在是要去支援太宰大人他们的吧?”
随即挤眉弄眼:“搞的这么神秘,我也算是知情人,这又不是什么机密,居然还瞒着我,太过分了吧!”
桂小太郎笑而不语。
深田和她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知情识趣地挥手告别:“你快去吧,高武仓库离这里还挺远的,早点出发,别耽误正事!”
“我知道了。”
桂小太郎点点头,转身离开。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掉馅饼的好事,一句话没说就有人把情报送上来。
深田与桂分别之后不久就遇到了刚从食堂出来的另一位同僚。
“哟,深田,刚做完任务回来?”
同僚看着有些慌张的样子,看到熟悉的人才下意识松了口气。
“是啊,这次很轻松就结束了,打算等会儿去喝一杯……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深田疑惑。
没想到同僚听了这话苦着脸对着他大吐苦水:“还不是太宰大人和那个桂!”
“一个说不允许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一个四处找人,找不到就来折磨我们!你说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躲猫猫吗?!”
“桂刚从食堂被赶出来,我当时真的觉得经理是从天而降的英雄!要不是他,我的耳膜可能已经被震破了!”
看到深田突然呆愣的表情,同僚停下滔滔不绝的话,关切地问道:“喂,怎么了?”
深田缓了好几秒,才表情沉重地回答:“我好像要死了。”
“我把太宰大人的任务地点透露给桂了!”
深田眼神已经变得空洞。
“你说,太宰大人会给我留个全尸吗?”
太宰治安静地摸着黑色枪身,突然一个激灵,仿佛是一根柔软的羽毛在他毫无防备而敏感的脊骨上划来划去。
一种无法形容的怪异感。
“怎么了?太宰大人?”
太宰摇摇头,“没事,走吧。”
“可是援军还没来……”
太宰缓慢而温柔地勾起嘴角,“援军?你以为今天会有援军?”
下属在这样漂亮的笑容中却蓦然僵硬,像是一只失去自我意识的木偶。
“事情会发生到现在这种地步,都是你的错啊。”
太宰治望着不远处守卫森严的仓库,笑容灿烂如收到最新款游戏机作为礼物的少年。
“将功赎罪,赎的是你的罪,关别人什么事呢。”
第92章 哒宰与假发子的二三事(三)
“这家伙怎么回事?只有一个人吗?”
瘦高的男人脚踩着他的脑袋,明明看上去弱不禁风,力气却大的离谱,完全动弹不得。
他的身体各处都被疼痛占据,这是被殴打之后留下的痕迹。
嘴里血腥的味道被咬在唇齿间,直到牙齿用力到麻木,血才缓缓从嘴角溢出。
“我是港口Mafia的人,是来处理你们的。”
他原本还算整洁的黑西装被按到土里,变得又脏又乱,他艰难地开口说道。
瘦高男听到这话愣了几秒,掏了掏耳朵问旁边的人:“我没听错吧?这人说是港口Mafia的人?”
在旁边人点头之后,他发出了嘲讽的笑声:“你们组织是没人了吗?就让你一个人来?”
“还是你疯了,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打败我们所有人?”
这话一出,旁边一片不怀好意的笑声伴随着枪栓被拉动的细微响动进入他的耳朵。
“卡拉———”
瘦高男人脸上的笑容蓦然收敛,顿时冰冷的像一把开了刃的刀:“说,除了你还有谁?”
冷硬的枪口抵上了他的太阳穴。
男人沉默着闭上了眼。
嘶哑的声音像是破了洞的风箱。
“没有人了,只有我一个。”
瘦高男挑起一边浓眉,暗暗增加脚下的力量,男人的脸陷进了更深的泥土里,骨头开始微微变形。
“别给我装傻,就凭你一个人不可能找到这里,更不可能突破我的结界。”
“什么结界……?”
“我的异能力【结界】,这里在外面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仓库,就算是无意闯入的路人也不可能看到我们这些人。”
瘦高男说完,毫无预兆地冲着男人的大腿开了一枪。
“砰————!”
血液慢慢晕染开,浓重的铁锈味逐渐弥漫开。
剧烈的疼痛导致了意识的模糊。
他突然回想起了那个让所有人感到恐惧的黑发少年在他耳边轻声说的话。
“反正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与其背着沉重的包袱活在世界上,不如干脆一点,只要你死了,一切都会消失。”
“不管是重病在床需要高额住院费和治疗费的母亲,还是妻子离开之后没人照顾,刚上小学的儿子,就完全不需要在意了,对吧?”
少年的语气活泼轻快,清澈的少年音动听的像是夏日薄荷水中冰
块碰撞玻璃杯发出的脆响。
却像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诅咒。
“所以,去死吧。”
为什么会有人能用这样轻松的语气说出让人去死这样的话呢?
男人眼眶没有泪水,黑色的眼珠没有焦距和高光。
他只是麻木地睁着眼,从那只脏兮兮的鞋子与地面的空隙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只破旧木桶,只剩下几根长短不齐的木板被一根铁丝强行箍住。
他就像是那只木桶,破破烂烂,没有丝毫用处,木板明明已经崩溃想要四散逃离,却不得已被“责任”的铁丝牢牢固定在原地。
只是现在,连最后一点生存价值都被否定。
或许他真的已经累了,早就不想再继续下去这种仿佛永远望不到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