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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堵上范大夫的嘴,就要将他和韩太太一起带走。

言诉立刻让富贵挡住他的动作:“韩伯父,范大夫是谋害小侄之人,要报官也该由小侄报官,您打算将他带到何处?”

韩老爷脸色一僵,报官?他脑子里就没有这个概念。

按照韩家的规矩,牵扯到这种害人案件中,韩太太名声算是毁了,往后余生能留她一命就是好的,范大夫跟自家丑事有牵连,当然也活不成,他打算私底下处理。

至于夏翊,这个毛都没长齐且性格软弱的小子,韩老爷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个傻瓜蛋年少失怙,将自己视为父亲一般的长辈那样尊敬,他不信夏翊敢对自己的处置方式有异议。

可今天的夏翊,跟以往好像不太一样。

范大夫偷偷瞥了韩老爷一眼,吓得站都站不利索,满脑子都是从韩太太嘴里听来的,韩老爷以前如何用狠辣手段处置仇人。

他可不想被装麻袋,和石头一起沉塘,不想莫名其妙死掉,忙躲在富贵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下摆。

韩老爷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处理家事,于是放缓了语气,对言诉道:“贤侄,你年轻不知世事,遇上这种大事难免手忙脚乱,我们两家有通家之好,我算得上你半个父亲,贤侄不如将此事交给伯父处理,伯父一定不让你吃亏。”

说着,他凑近了言诉,悄声道:“最近有个从省城来的魏老板,下了笔大订单,韩家吃不下,若贤侄通融一下,伯父将订单让给夏家三分之一,你看可好?”

言诉忽然笑了,苍白孱弱的脸上竟然显出几分生机勃勃:“韩伯父,看来您是想拿钱买我夏翊这条命了。”

韩老爷目光一凛,警惕的看向言诉:“贤侄这话严重了,但你不管不顾非要强人所难,逼迫韩家,倘若巧娘和顺儿知道了,恐怕不答应。”

言诉沉默片刻,抬起头似笑非笑看着他:“韩伯父和伯母不愧是大半辈子的夫妻,竟如此心有灵犀,都用巧娘和顺儿威胁我,你刚刚不还说我们两家是世交,以我的长辈自称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富贵是个机灵鬼,趁机“嗷”的一嗓子喊出来,哭天抹泪道:“老爷,您的在天之灵快看看吧,韩家是如何欺负咱家少爷和太太孤儿寡母的。”

“韩老爷仗着家大业大,见咱们夏家落魄了,竟然用姑娘的性命逼迫少爷饶恕害他之人,早知今日,当初您就不该将姑娘嫁到韩家!”

第158章 下堂原配的哥哥3

“贤侄, 还不管管你的小厮,就任由他胡编乱造诋毁我韩家的名声吗?”

韩老爷简直要被富贵颠倒黑白的本事气坏了,他虽然隐晦的提了一嘴夏巧娘和顺儿, 但那不是因为言诉先咄咄逼人吗,他只不过想化干戈为玉帛, 有什么错。

面对韩老爷的疾言厉色,言诉再次撕心裂肺咳嗽了好几声,站立不稳,跌倒在软轿上。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富贵忙冲过去关切的查看情况。

范大夫见机想戴罪立功, 忙自荐道:“这位小哥, 不妨让老夫替夏少爷把脉。”

富贵一时慌了神,只好眼巴巴瞅着少爷,听从他的指令。

言诉微不可查摇摇头。

他立刻会意,扭头大声控诉:“你给我家少爷接连把脉半个月,把他害成什么样了,还不愿放过他?”

说完, 即刻命人将范大夫捆了起来:“把他带回夏家, 等少爷病好了,就送他见官。”

然后, 眼神试探着看向韩太太。

韩太太听说要见官, 顿时慌了手脚,急忙往韩老爷身后躲,韩老爷暗骂了一声“蠢妇”,还想凑上前拦住言诉, 不料被厨娘拨开他挡路的身体:“韩老爷, 请让一让, 外面天冷风大,我家少爷吹不得冷风,再耽误下去,说不定病的更严重了。”

韩老爷毕竟还得维持表面上的名声,听了这话,只得脸色阴沉的让开一条路,眼睁睁看着夏家人带着范大夫离开。

言诉乘着软轿回到夏家,夏太太早已听说儿子上范家药铺闹事,站在门口一脸担忧的张望。

“翊儿,你病的这么严重,何苦亲自找范大夫算账,有什么不能让为娘代劳的。”

夏太太是真的心疼儿子,只是她性格有点软,是良善之人,倘若她上门找范大夫算账,哪怕手握证据,肯定也干不出出格的事,最多让范大夫赔几个钱。

言诉才不想便宜了谋害原身之人。

“娘,我这不是好端端回来了么。”说着,他命人将范大夫关押在杂物间,命人好生看着,日夜轮守,不许放他出来。

范大夫常年在各家内宅看病,对那些夫人小姐的性格最了解,见着夏太太,便朝她投来求救的眼神,被抹布堵着的嘴“呜呜”乱叫。

夏太太冷着脸,她是心善了点,但绝不至于是非不分,连谋害儿子的人都会心软。

“翊儿,范大夫跟咱家无冤无仇,到底为什么害你?”她只依稀听说范大夫给儿子开的药有问题,还不清楚韩太太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厨娘见此情景,忙上前将韩太太如何收买范大夫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幕后之人竟是韩太太?”这对于夏太太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女儿的婆婆,为了夺取财产,供女婿出国留学,竟然指使大夫谋害儿子。

这哪是结亲家,这是结仇。

她脑子顿时乱成一锅粥,既恨韩太太翻脸无情,又心疼儿子闹这么一出,往后女儿在韩家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她的想法都写在脸上,言诉看得一清二楚。

回到房里,只剩下母子二人,他喝下一碗姜汤道:“娘,我打算把巧娘和顺儿接回咱家,让她和韩承隽离婚,这事你有个心理准备。”

“离婚?”夏太太脑子猛地一炸,升起无限惶恐。

作为有钱有地位、消息来源多的贵妇,她对这个词并不陌生,“离婚”一次最开始从北城那种大城市流传开,后来逐渐蔓延到小地方。

城里有些外出读书接受了新式教育的年轻人无法接受包办婚姻,在外面另结新欢后,就会跟原配妻子提出离婚。

但林镇,还从未有过这种风气。

“不行,不行,咱们夏家世代清白,巧娘若是被休,岂不是给祖宗蒙羞,让夏家从此抬不起头。”

她不是不疼女儿,只是固有观念作祟,觉得离婚是件丢人事。

“那您忍心让巧娘继续在韩家守活寡?”言诉轻飘飘的看她一眼,“韩承隽出国读书,至少得两三年才能归来,他在国外见了世面,难免也想追求新式爱情和婚姻,到时候弄个女人回来,让巧娘的脸面往哪搁?”

夏太太的心猛然攥紧了。

她和丈夫感情很好,两人鹣鲽情深,成婚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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