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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女孩身上衣服的颜色和款式,正是小柠檬走丢那天穿的。
“小柠檬!”
她捂着嘴哽咽了一声,忙冲上前,果然看到自家女儿那张熟悉的小脸正沉沉睡着。
只是她睡得似乎不安稳,细细的眉头紧紧皱着,脸上布满紧张,两只小手紧紧抓着青年的衣领,这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孩子丢了这么多天,原本婴儿肥的小脸蛋竟然变得消瘦,尖下巴都出来了。
安晴雅泪水像决堤一般,不断往下掉,想伸手抱一下孩子,又害怕惊醒了她。
言诉抬起头,见着她的表现,立刻有所猜测:“您是这孩子的……妈妈?”
安晴雅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原本一向注重对外形象的她此刻狼狈不堪,声音都有些不稳:“你就是……救了我家小柠檬的恩人吧,谢谢,谢谢,实在太感谢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
她抽噎一声,目光紧紧黏在孩子身上,忍不住摸了摸小柠檬的脸,又哭了几声。
这时,周慎和周玉谨也走了过来,见到丢失这么久的孩子,两个平时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老同学向他们解释事情的经过:“凌晨三点多,唐旭先生报警,说是发现村子里有个老太太想伤害孩子,我们的人马上出警,来了之后发现孩子跟你们家丢失的小柠檬长得特别像,那个老太太已经控制起来了,据她口述,好像……跟你们家有些过节……”
周慎一脸感激望着言诉,忙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我代表我们全家谢谢你,这孩子就是我们一家人的命,谢谢你救了她!”
他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言诉挠挠头发,一脸诚恳道:“都是巧合,我昨天傍晚还跟农家乐老板说,那栋房子建得很漂亮,是村里独一份的漂亮,凌晨外出散步时,就想着近距离观看一下房子,没想到从房子外听到异常的声音,我就闯进去了,当时还担心自己弄错了,被主人家骂。”
周慎听到这里,总算想起一直被自己忽略却又耿耿于怀的事情是什么了。
南平村,不就是朱春红所在的村子么,他每隔几年回老家就会来探望朱春红,六年前更是找人帮她盖了漂亮的新房子,对这个村子也算熟悉。
可小柠檬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村子?
联系到老同学所说,有个跟周家有过节的老太太企图伤害小柠檬,周慎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个老太太在哪?”他迫切问道。
很快,朱姐被几个警察带了过来,她那张脸看上去特别苍老,不像五十几岁的人,竟像是六七十岁了。
枯瘦的脸上布满皱纹,一双眼眸中透着疯狂,见到周慎,原本还算平静的她立刻挣扎起来:“周慎,周慎,你该死,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的丈夫!”
周慎有三年没见到她了,在他的记忆中,朱春红是个对已逝丈夫痴情到极其执拗的一个女人,不肯改嫁,也不□□,坚持死守着那个所谓的家,一个人过。
可他没想到,三年时间,竟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朱春红看起来比三年前老了十几岁,面目狰狞,整个人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而且……
她为何要绑架小柠檬,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杀人凶手。
周慎压下心底的愤怒,走到她面前直视她道:“朱春红,你说我是杀人凶手,什么意思,我杀谁了?”
朱春红一直在挣扎不休,蓬发覆面,见周慎站在自己面前,她甩了甩头发,好让自己更加看清楚眼前这个人的脸:“周慎,你以为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能瞒天过海?我找余鹃的家人问过了,孙弈是你害死的。孙弈出事那天,本该是你驾驶货车去拉货,但你偷懒,跑去跟老朋友喝酒,让孙弈成了你的替死鬼,该死的人原本是你!”
所有人听到她这番论调都震惊了。
特别是那些警察,还以为朱春红口口声声说周慎是杀人凶手,掌握了什么充足的证据,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周慎的发家史,他们也有所耳闻,据说三十年前一起合伙做生意的亲戚家表弟死了后,周慎的公司财务状况糟糕,险些挺不过来。
但就是这么艰难的情况下,他都没有欠过员工一分钱工资,给了朱春红和那个死去会计的家人应得的赔偿金。
三十年来,周慎的公司从本地发展到丹市,成为家乡的骄傲,捐了无数善款,很多人都特别敬仰他,可受了他三十年恩惠的朱春红内心竟然藏着这样的想法。
周慎愕然:“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余鹃的家人告诉你的?”
余鹃就是和孙弈乘坐一辆货车死去的会计。
朱春红误以为他被戳中心事,癫狂的笑了笑:“如果不是我偶然听说这件事,还跑到余家打探,恐怕一辈子也不知道孙弈之死的真相,周慎,你欠我一条命,你拿什么还?”
说着,她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小柠檬,眼里流露出懊悔和憎恨:“我在自己房里亲自动手,花了几年时间挖出一个地下室,就是在等待一个报复你的机会,可是太遗憾了,我本该早点动手掐死那小丫头片子,没想到她命好,竟然被人误打误撞救了出去。”
“老天何其不公,你的命好,你孙女的命也好,我和孙弈就像是为你们命运铺路的垫脚石,一辈子凄凄惨惨。”
抱着女儿的安晴雅听了她这番论调,气得差点想冲上前打她,被丈夫哄着出了房间。
周慎震惊之后,看向朱春红的眼神十分复杂,过了许久,才艰涩地开口:“那个秘密,我瞒了三十年,本想让它随着孙弈和余鹃的死,永远埋在地里,可我没想到,因自己的隐瞒,你竟然对我误会这么深,还差点害死我的孙女。”
周慎摘掉眼镜,揉了揉有些酸涩的双眼,微微弓着背,半晌,重新抬头看向朱春红。
不知为何,看见他这副表情,朱春红心里有些毛毛的,但还是嘴硬道:“你能有什么秘密?孙弈和余鹃都死了,真实情况还不是你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周慎叹了口气,回忆道:“三十年前,我和孙弈、余鹃一起去外地出差,当时公司业务不太好,正处于摇摇欲坠之际,我和孙弈商量后,决定把所有资金都压在那批货上,赌一把。”
“我们晚上住在招待所,本来一人一间房,可我晚上起夜时却发现,孙弈竟然偷偷溜进余鹃的房间。孤男寡女,大半夜不睡觉进一间房,不是私会,难道还能是谈工作不成?”
周慎冷笑两声。
大约被朱春红刺激过头,他说话也不怎么好听。
而为丈夫守寡一辈子,几十年都沉浸在两人美好爱情中的朱春红,听到这里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不,我不信,你在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