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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知道何家的女儿何萍搬空了丈夫的积蓄,拿回娘家供弟弟赌, 现在夫妻俩正闹离婚呢。
至于何强和那几个小混混,当警方拿到证据后, 已经被关进去了。
何母为此哭得昏天暗地,年近六十的老太太,平时出门买菜都脚步蹒跚,走的晃晃悠悠,这会儿不知哪来的力气, 死死扯住言诉的衣角, 手脚并用对他又咬又打,要为儿子报仇。
“你这个丧天良的,竟敢把我儿子弄进去,我跟你拼了!”
“你们这对男盗女娼的狗东西,不要脸!为了点钱连亲弟弟死活都不管了!”
“我儿子进去了,我这个老太婆将来靠谁养老啊!”
……
哭得撕心裂肺, 用尽世上最恶毒的预言诅咒何萍和言诉, 不知道的还以为何家很富有,何萍和言诉为了争家产谋害何强呢。
何萍此刻都麻木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超乎她的想象, 她虽然恨弟弟糟蹋了那笔钱,但更恨言诉绝情,竟然送何强蹲了大牢。
“季泽,就算我这几年花了你的钱, 但你有必要做这么绝吗?”何萍泪水涟涟望着言诉, “阿强他是我亲弟弟, 是我们何家唯一的男孩,就算他做错了事,我会好好教育他,可你做的也太绝情了。”
她正在控诉言诉,不料何母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啪”的一声打在她脸上,五个指印瞬间肿胀起来。
“离婚!你马上跟他离婚!我们何家供不起这种黑心烂肝的女婿!”
饶是言诉历经多个小世界,见过各种极品,都被何母这句话给弄得怔了怔。
离婚一事,他还没提,何母竟然先提了。
“我倒要看看,姓季的离婚后还能娶个什么样的老婆!”何母脸上满含怨毒之色,不怀好意望着言诉,“像你这样窝囊的男人,带着个女儿,除了开出租之外没有半点出息,若不是有阿萍帮忙操持家事,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阿萍,马上跟他离婚,你跟杜虹关系不是很好吗,离了以后让杜虹再给你找个更好的男人,胜过季泽百倍!”
言诉张张嘴,真不知何母哪来的自信。
平时花着季泽的钱,一到关键时刻,没有如她的意,就大哭大闹,拼命贬低季泽,还觉得季泽离开她女儿回过得更惨,这就是杜虹给她的勇气?
何萍听了母亲的话,神色复杂,一时间忘记了脸上的疼痛。
其实何母觉得季泽窝囊,主要是她平时回娘家多嘴宣扬的。
而她是受了杜虹的影响。
她和杜虹是小学同学,当初她和前夫离婚后过得并不好,杜虹找上她,把她介绍给季泽,话里话外都是季泽这个窝囊废好拿捏,等她婚后能把控家里的财政大权。
听杜虹时常贬低季泽,她逐渐也开始看不上这个男人,哪怕季泽婚后拿回来不少钱,比她那个只会喝酒打牌的前夫好多了,她反倒觉得季泽没脾气,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平时跟何母聊天,她没少抱怨季泽太蠢。
久而久之,何母就真的以为季泽是个窝囊废。
“妈……”何萍倒是从没想过离婚,她还希望季泽能供何翔云读书,将来给儿子买房置业。
“怎么,你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何母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你要跟害了你弟弟的男人继续过下去?那从今天起咱们母女俩恩断义绝,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一听母亲要跟自己断绝关系,何萍立刻害怕起来,毫不犹豫点头同意道:“我听你的话,妈,我这就跟他离婚。”
敢在民政局下班前一刻,言诉和何萍领了离婚证。
拿到小本本的时候,何萍还有点不甘心:“阿泽,离婚以后我和翔云没地方住,能不能先住在家里?”
言诉把小本本揣进兜里,静静看着她:“离婚后咱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兜里没现金,打算把房子卖掉,租房住,你既然一心扑在娘家,为什么不带着何翔云回娘家住?”
何萍张张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娘家所在这条街在城里出了名的脏乱差,人口拥挤,房子不够住,一所小小的院子,挤了三家人。
何家只占两间房,何母住一间,何强住一间,她带着儿子回来,别说何母同不同意,仅仅连住处都没有。
这一刻,她终于有点后悔刚刚不该那么冲动,听了何母的话头脑发热,跟丈夫离了婚。
“阿泽,我……我后悔了,刚才说跟你离婚是一时气话,我们复婚好不好?”她语无伦次,懊恼刚刚没有考虑太多,做出难以挽回的事。
心里也忍不住责怪何母,自己没想到,她怎么也没替自己考虑,离婚后住哪还是个重要问题。
民政局工作人员听到他俩的对话,一时有些头大,正想着言诉会不会同意复婚,让他们加大工作量。
只见言诉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面露惊恐望着她,连连摆手:“你有那样一个厉害的母亲,还有个会花钱的弟弟,我可不敢招惹你,我小半辈子的积蓄被你打了水漂,被你害得身无分文,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嗬。
这话一出,所有工作人员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竖起耳朵露出听八卦的神情。
何萍察觉到周围的情况,忍不住脸颊绯红,羞恼的咬咬唇,只觉得丢尽脸面。
“我和翔云在家里的东西你不许动,明天我会去收拾的。”她扔下这句话气急败坏走了。
晚自习放学,何翔云走到校门口,拉开熟悉的车门,刚坐到后座,只听驾驶座上的言诉淡淡开口:“你母亲没告诉你吗?”
何翔云愣了愣,不解的问:“什么?”
言诉盯着后视镜道:“我和你母亲已经离婚了,以后我们不再是一家人,她今晚应该会住在何家。”
言外之意,他不再是何翔云的继父,何翔云当然也没资格坐这辆车,更不必跟着他回家,应该回何家去。
何翔云消化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然后铺天盖地的恐慌向他袭来。
他忍不住抱着胳膊回想起住进季家之前的生活,那时父母离婚,他和母亲在何家寄人篱下,外婆整天指桑骂槐,骂他一个外孙不该吃何家的饭,舅舅只会惹是生非,不高兴了冲着他和母亲发脾气。
何家的房间那么窄小,他和舅舅住一间屋子,舅舅每晚喝酒到半夜两三点才回家,又吐又闹,不把他吵醒决不罢休。
那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他至今想起都浑身打冷颤。
本以为到了季家,就像进入天堂一样,可母亲为什么会和季泽离婚?
想到这里,他问了出来。
言诉揉了揉眉心,叹气道:“你妈妈把我婚前的三十万积蓄都拿到了娘家,给你舅舅填补赌债了,另外这三年,她每个月都贴补娘家三千块,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