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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捂得严严实实,照旧把所有责任推给常延鹤。

明日就是剧情里原身的死期,他要让常延朗在所有族人面前身败名裂。

放学后他没有回家,直接去了一位族老那里。

这位族老人称常二太爷,是常氏家族最有威望的一位长辈,年轻时担任过族长。

但凡族中有重大事项,或者族人有了矛盾,多半会找他见证或调解。

原身的祖父临终前,把私房钱一分为二留给两个孙子,知道情况的除了常老夫人和常老爷子,还有这位常二太爷。

印有祖父手印的分产文书,也在常二太爷手中。

相比起常、谢这种经商的富户人家,常二太爷家中不算很富有,多年前把商铺全卖了,在乡下买了一百亩良田,在临溪城外安了家。

言诉乘坐一辆牛车来到他家门前,扣响大门。

被带到常二太爷面前时,这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家正在逗猫,见了言诉,眯起眼睛辨认半天:“你是常韶家的小儿子,常延鹤对不对?”

言诉噗嗤一笑,竖起大拇指:“二太爷,您记性可真好,如果有什么保养身体的秘诀,可得教教小辈。”

常二太爷抿了口茶,摆摆手:“你小子似乎比以前贫嘴了,说罢,来找我老头子什么事?”

在他老人家面前,言诉还是比较恭敬的,他撩起长袍直接向常二太爷跪下了:“二太爷,小辈延鹤本不该前来打扰您静养,可我实在忍无可忍,家中祖母和母亲已经将我逼到绝路,若我继续忍耐下去,小命不保啊。”

关于常家那对婆媳偏心长子,欺压幼子的事,常二太爷有所耳闻。

十年前他身体还比较硬朗,亲眼见到常延朗在外闯了祸,却由常延鹤背锅,被谭瑜娘打得遍体鳞伤。

他不忍心看孩子被亲娘伤成这样,便站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岂料常老夫人觉得他多管闲事。

从那以后,他只想着眼不见为净。

谁料今日常延鹤居然找上门来,跪求他主持公道。

他倒没觉得言诉说谎,以那对婆媳宠爱长子的方式,这孩子迟早被逼得走投无路。

“你想让我怎样帮你呢?”常二太爷看着他,缓缓说道。

言诉抬起头,少年青葱的脸上罕见的多了丝决绝:“二太爷,延鹤想与母亲和祖母分家,我无意中偷听到母亲说,祖父当年曾留下一分财产给我,常家的产业我不敢奢望,只求二太爷帮我做主,能将这份财产归还于我,让我离开家后能活下去。”

常二太爷闻言,诧异的多看了他一眼。

眼里浮现出些许哀伤:“想不到你祖父当年担忧的,竟然成了事实?”

他看向虚空,仿佛在回忆往事:“你祖父病重时,常韶那混小子把家业败的差不多了,你祖父担心两个孙子也随了他,便将私房钱一分为二,对你和你大哥算是多了份保障。”

“你祖母宠爱延朗,他是知道的,但他绝没有想到,你母亲竟然也是非不分,只知一味宠溺延朗,把他惯成了你爹那样的纨绔。”

言诉静静的望着他,只听他继续道:“我本想着等你成年后,再替你主持公道,要回应属于你的那份财产,既然你如今已经被逼上绝路了,那我就提前帮你一把。”

言诉感激的给他磕了个头:“多谢二太爷。”

他没想到此事会这样顺利,在常二太爷家留宿一晚。

次日晌午,常二太爷带着儿子,孙子,还有其他年轻力壮的族人们,浩浩荡荡来到城中常府。

言诉率先敲开大门,门房看见他便责怪道:“二少爷,你去哪了?大少爷在如意坊惹了事,夫人和老夫人正到处找你呢,你太不孝顺了,明知大少爷贪玩,也不管管他,让他到处乱跑。”

他一通数落之后,才看到言诉身后的族人。

门房在常家呆了很多年,自然认得族里德高望重的常二太爷。

注意到常二太爷带着这么多族人过来,他心里暗道不好,一面涎着脸请人进门,一面催促小厮赶紧通报老夫人。

今日凌晨,常老夫人原本卧病在床,可凌晨常延朗被人从外面押进来,说他欠了如意坊好大一笔钱,她立刻就气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延朗,你怎么这么糊涂,如意坊是你该去的地方吗?”

儿子常韶当年就在如意坊吃了亏,常老夫人对此地深恶痛绝,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时隔多年,孙子竟然也堕落了。

如意坊的人手拿常延朗签字画押的巨额借条,要求还债,谭瑜娘苦苦哀求,跪在他们面前磕了好几个头,都不能让他们放了继子。

没办法,她只好命人去铺子里拿现金。

前不久,她手里那笔款子刚被常老夫人借故拿走,可此时常延朗都被如意坊的人绑了,常老夫人虽然悲伤,却只口不提那笔款子。

谭瑜娘也不敢开口跟长辈要钱,只能含血吞下,从店铺周转资金里挤出来。

等待掌柜送钱过来的时候,门房突然禀告,说常二太爷带着族人和常延鹤回来了,不晓得要做什么。

常老夫人听到“常二太爷”四个字就心生不悦。

她这辈子只生了常韶一个儿子,从小娇生惯养的,那时常二太爷就看不顺眼她养育儿子的方法。

后来儿子失踪,她把常延朗当心肝一样对待,又被常二太爷数落,说她偏心长孙,冷落小孙子。

所以常老夫人一直不待见他。

但对方毕竟是族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得给脸面,只好不情不愿对如意坊的人道:“各位大哥,我们常家族老来了,能不能麻烦你们带延朗往后院躲躲,免得被族老看见,坏了我们延朗的声誉。”

“不用了。”常二太爷从外面走进来,失望的目光落在常延朗身上,“弟妹,你十几年来偏心护着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常延朗在如意坊时就挨过一顿打,被带回常家后,手脚还被捆着,一整晚又冷又饿,被常二太爷这么一瞧,忍不住哆嗦起来。

宝贝孙子被他这么贬低,常老夫人自然不高兴:“二太爷,不管延朗惹出什么事,都是我家的家务事,跟你没关系,请你不要随便插手。”

她这番顶撞的话说的很不客气。

常二太爷的儿子都听不下去了,想说什么,被常二太爷拦住:“你我同是常家族人,三弟临走前把他两个孙子托付给我,我不能不管。”

他嘴里的“三弟”,就是常老夫人的丈夫,常老爷子。

常老夫人脸色一变,“胡说八道什么?我两个孙子好端端的,怎么就托付给你了,不要仗着你有身份地位,就能信口雌黄。”

常二太爷直接从怀里拿出一份盖了印章和手印的文书,摆在众人面前:“这是三弟亲手所写,请各位族人做个见证,三弟临终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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