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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章武帝的满意和期待,他擦着额头上的虚汗出了养心殿。

好险躲过一劫。

他得马上找太子殿下谈谈。

眼下冯太傅已经把他当做欲除之而后快的敌人,他不能坐以待毙。

秦王府,秦王妃郭氏的伤足足养了两个月才堪堪痊愈,郭氏原本被蒯鹤禹那番作为打击地一蹶不振,每日躺在床榻上只求等死,可娘家大哥郭弘济一番开导让她醒悟过来。

她一个人死了不要紧,可她还有儿女,背后还有娘家。

当初郭家把她嫁给蒯鹤禹为的就是联姻,当时的蒯鹤禹不过是军营中普普通通一小将,若不是仗着诸将军义子的身份,郭家哪能看上他。

她与蒯鹤禹成婚后相敬如宾了二十年,期间蒯鹤禹从普通小将一步步爬到将军的职位,在诸将军死后接收了他的势力,自立为秦王,这么多年她都熬过来了,怎么能败在区区一个闻恺身上。

闻恺不过是个手下败将的儿子而已。

没错,她的确杀了闻恺的母亲庄锦,蒯鹤禹为此对她大动干戈,可当她主动求死时蒯鹤禹不也没成全她,反而着急请大夫过来帮她疗伤么。

由此可见,蒯鹤禹心里还是有她的。

“妹妹,你必须振作起来,现如今秦王府内忧外患,洪文是个没主心骨的孩子,你这一病他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搞砸了好几桩差事,挨了秦王不少骂,还有华儿,当初我们都以为她跟情郎私奔了,担心她在外面吃苦受罪,可我最近收到手下传来的消息,说仿佛在京城那边看到过她,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你来操心!”

郭氏生平唯二惦记的就是一双儿女,骤然听大哥说女儿有了消息,她慌忙从床榻上爬起来问他关于蒯凝华的具体情况。

郭弘济苦笑道:“父亲病重,我们那几个庶弟起了异心在搅混水,你又卧病在床,我手底下的人见风使舵,做起事来也不那么尽心,京城那边只模棱两可跟我传了个影儿,哪里有详细情况。”

郭氏被他这么一激,挣扎着爬起来描了个楚楚可怜的妆容,含泪找蒯鹤禹哭诉去了。

不得不说,身为蒯鹤禹二十年的枕边人,郭氏最了解他不过。

没多久哄得蒯鹤禹回心转意,将杀表妹之仇抛到一边,夫妻两个重新和睦起来。

第31章 被嫌弃的侯府庶子15

这段时间阴城和京城里都不太平, 闻高哲和郭氏私底下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动作。

这些小动作没有瞒过言诉的眼睛,他现在已经开始培养自己的心腹了,越向阳送的到底没有自己栽培出来的用着放心。

京城里闻高哲, 章武帝,冯太傅等各种势力纷杂交错, 各有各的打算。

直到闻高哲露出他真实的獠牙,要把蒯凝华送给章武帝,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此前妄图做摄政王妃的美梦有多么可笑。

闻高哲现在自身难保,也懒得在她身上花心思,因为章武帝需要她怀上一个孩子, 闻高哲便直接同她挑明了情况。

“你居然骗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么久以来与我有……的居然是侍卫!”蒯凝华得知真相后大受打击, 精神恍惚,闻高哲以往在她心中高大的形象立刻变得卑劣起来。

可她似乎忘记了,闻高哲本就是靠向章武帝溜须拍马起家的,在满朝文武大臣心目中,他本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蒯凝华后悔极了,她早该明白闻高哲是什么货色, 前世能登顶成为摄政王的男人, 怎么会是个简单的恋爱脑,他的权势不知是用多少白骨堆积出来的。

而邹氏一改往日温柔慈善的形象, 望着蒯凝华的目光中满是讥讽与不屑, 她早就厌烦了应付这个脑子拎不清的姑娘,不懂礼数,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从秦王府跑到京城千里迢迢追逐男人,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就凭这种女人也想嫁给她宝贝孙儿, 呸!

“华姑娘, 你少摆出这样一副被辜负欺骗了的弱女子模样, 可别忘了,你爹和你外祖原本是我大周的臣子,他们为了私心做出造反谋逆的事,是该遭天谴的!按照你的身份,我早该一纸告到应天府,把你送进大狱里吃苦受罪,可是我心善,见不得故人受此大罪,破例收留你这么久,也算对得起跟你母亲的交情了。”

蒯凝华扯了扯嘴角,听到耳边邹氏大义凛然指鹿为马的声音,流下两行绝望的泪水。

她可真是猪油蒙了心,重生后怎么就一股脑非要嫁给闻高哲,以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闻高哲请章武帝亲自赐下来的太医给她诊脉,诊断的结果是已经怀孕三个月有余。

他满意地送走太医,然后让邹氏派人把她关了起来,派遣丫鬟嬷嬷和侍卫层层把关,亲自进宫将此事禀告给章武帝。

章武帝知道后大喜,也不计较贵妃给他上眼药的事,急忙叫来朝臣,利用蒯凝华的身孕谋划出一个最能打击到秦王的计划。

与此同时,郭氏凭借着蒯鹤禹的宠爱再次在秦王府后院崛起,之前趁她养伤之际开始蹦跶的那些侍妾和庶子庶女们被蒯鹤禹敲打之后,纷纷安分下来,不敢再妄动。

郭氏趁机举办了一场宴会,邀请了阴城各个文臣武将的家眷子女,其中也包括言诉。

几个月不见,郭氏除了脸颊变得苍白了些,气色虚弱了些,精神头却比以往更好了,还能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和女眷们应酬交际。

言诉的视线不经意从她身上掠过,然后拿着酒杯往花园深处走去。

花园里气氛活泼,阴城这边不太注重男女大防,十来岁的少年少女们或坐在树下,或围着花丛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言诉一言不发斜倚着桂花树,深褐色外袍几乎与树干融为一体,他遥遥隔着湖心桥,抿嘴看着他们。

“阿恺,怎么不过去和大家一起玩,你们年轻人应该更能玩到一块,我看你脸色不佳,莫非是舅母有哪里招待不周?”

郭氏和一群妇人叙旧完毕,远远望见言诉站在这边,她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神色,慢慢走了过来。

大哥说得对,现在不是她任性的时候,在这个关键时刻更应该拉拢闻恺才对。

言诉回头淡淡瞥了她一眼,只觉得郭氏这鸿门宴举办的实在没半点内涵。

他们两人经过数场交锋,期间包含了你死我活的争斗,现在郭氏想低头向他求和,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他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对郭氏晒然一笑:“舅母说笑了,我长期呆在军营,生活单调,和这些年轻人已经有了隔阂,无法融入他们,怎么能怪到舅母身上。”

十几岁的少年相貌清秀,一双眼明亮透彻,偶尔还会露出一丝腼腆。

可郭氏看到他这副假装纯良的样子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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