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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只终于找到主人的小狗一样。

虽然他这具身体是大将军的儿子,但是封建社会,皇权至上,宫里的男人这么多明争暗斗,他从来到这里就没消停过,他真的不习惯,有萧乐在,他不至于是一个人。

宛如找到依靠一般,沈廷不断跟萧乐抱怨:“我在这边过得可不好了,晚上都吃不饱饭,我去抓鱼,他们冤枉我跟人偷情,好多人都欺负我,他们阴阳怪气我,我听不懂,只能骂他们不能打他们,我真的好……呕~”

他话还没说完,身体一颤,捂着下半张脸干呕起来。

萧乐连忙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嘴里轻骂了一句:“笨蛋。”

没吃好饭又发烧,情绪起伏这么大。

沈廷去找她的手要拉着。

萧乐叹口气,心情略有些复杂,要是沈廷自己穿越进来的,按他这个脑子没两天就要让人吃了。

她撒开沈廷的手,沈廷左手捂着胃,脸色煞白的又要用右手去抓她,萧乐一把将他的手拍开,看着他明亮的眼睛暗了几分,无奈皱眉:“我去给你倒杯水。”

沈廷站起来,像个尾巴一样殷勤跟在她身后进了东配殿。

萧乐自穿越来后,便都把侍奉的人遣去御景殿外了,只有打扫卫生时候才会让人进,她性格本就有些孤僻,不爱与人交往。

东配殿是萧乐的寝宫,整洁的有些冷清了,是她一贯风格。

萧乐递给他水的时候顺手又摸了一把他的头,似乎温度更高了些:“把水喝了去躺会儿。”

沈廷乖乖听话,躺好,甚至还举一反三自己把被子盖上了,半张被子遮着脸,露出一双漂亮眼睛看着萧乐,碎碎念:“我能不能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啊?”

萧乐:……

“不行。”

沈廷不依不饶:“为什么?这里就咱们两个人熟悉,我正好还能保护你!”他拍拍自己单薄的胸脯,像是想到什么,他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你不会还要让那些男人来侍寝,所以嫌我住得近碍事吧?”

他见萧乐不说话,更觉得细思极恐:“不会吧不会吧!”

萧乐面无表情把他的被子从下巴张脸拉过头顶,吵死了。

“这是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今天你搬进来,明天御史台就能上折子劝谏我行为不妥,何况皇帝的父亲还没死呢。”

“哦。”沈廷只得作罢,把被子重新拉下来,又小声问道:“你说女的叫皇后,她儿子登基了她就叫太后,那男的叫君后,他女儿登基,他叫什么?太君?”

这可不太好听啊,沈廷又念叨了几遍:“太君。太君?”

萧乐捏了捏眉心,她跟沈廷在一起格外累不是没有道理的,纠正道:“男的太后也叫太后。”

“新帝登基才一年,前朝后宫太后都插手颇多。”萧乐觉得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她话锋一转:“你知不知道那个徐侧君叫什么?”

沈廷摇头。

“徐青鸟。”萧乐心想他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沈廷倒吸一口凉气,这名字他可太熟了,他在剧组和萧乐拍戏的时候,隔壁《丹青传》也在拍摄,男主角就叫徐青鸟。

故事讲述女尊国周国郡王徐青鸟,才华横溢高傲冷淡,却痴恋太子周丹音,为了太子放下身段死缠烂打多年后被狠狠拒绝,心碎之下接受隔壁雍国舔狗女帝的追求,前往雍国和亲。

徐青鸟走后,周丹音才幡然悔悟,自己早已爱上了这个一心只有自己的男人,想到从此他不再属于自己懊悔不已,最后经过一系列故事追夫火葬场,HE大结局。

大致就是这么个不太严肃的故事,却有一个严肃的名字。但他也就知道这么多了,毕竟自己的戏份都焦头烂额拍不过来,哪有心思关心别的剧组的剧本情节。

沈廷结结巴巴:“那……那我怎么没听说隔壁剧组还有沈廷这个角色呢……”

萧乐摸摸他的傻狗头:“因为咱俩都是炮灰没名字,我叫雍国女帝,你叫炮灰沈氏,咱们大概在剧情前八分之一就死了,剧情前四分之一雍国就被灭了。”

沈廷再也不会快乐了,现在徐青鸟都已经进宫了,那不是说明死亡已经开始倒计时了吗?呜呜呜。

“怎么死的?”

萧乐又拍拍狗头:“……很复杂、很降智。先是你宫斗死在后宫,你娘造反占据了西北,埋下动荡隐患。再就是我为了保护徐青鸟遇刺身亡,-->>

咱俩前五集杀青。“

她深深望了一眼躺在床上,一脸睿智样子的沈廷,见他突然蹦出一句:“那我娘还真爱我哈。”

沈廷又看看萧乐,感叹:“你也好爱徐青鸟哦~”

萧乐长吸一口气,重新把被给他从头蒙到顶,别救了,死了算了。

温书带着太医进门,打眼就瞧见萧乐给沈廷拉被子的场景,一下子捧住心口。

主子躺在陛下的床上,四舍五入就是上了陛下的床,再四舍五入就是第一个上了龙床的妃子,再再大胆一点,这跟侍寝的有什么区别?

沈廷抱着被子窝在床头,太医诚惶诚恐摸上他的手腕,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侍君邪风入体,加之体虚气弱,所以高烧,不仅要退烧,还要好好调理身子,日后才能无碍于皇嗣。”

萧乐面无表情点头,沈廷的神色有些微妙,耳朵根都红了。

他一把挡住了脸,这太医跟直接说他不行有什么区别,他不要脸的吗?

*

虞乔同贺兰承使一并走的,虞乔一路走一路小声抽噎抱怨。

贺兰承使不耐烦,抱着肩走在一边,阳光洒在他裸露的棕色皮肤和金色的眸子上,洒在他跳跃的长卷发上,闪闪发亮,腰上与脚踝上的配饰叮当作响,与他异域而深邃的面孔一样神秘又野性。

“你哭什么哭?”贺兰君卓骂道:“没出息的东西,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不知道?”

“我只哭没有一个像沈廷那样好的出身,不能让陛下那样维护。”虞乔凑过去,一双细细长长的狐狸眼都哭肿了。

贺兰君卓还来不及骂他,就听背后传来呼喊声,原是黎慎德的贴身宫人分荔。

他俯身行礼道:“贺兰承使,虞侍巾请留步,我们慎德总念着入宫多日不曾拜会诸位侍君,今日特备薄茶,聊表心意,还请两位侍君赏脸前来吃杯茶。”

见贺兰君卓和虞乔犹豫,便又笑吟吟补充:“其余侍君们也在。”

二人这才肯去,一进门,黎慎德便热情地迎上来,冲着他们笑,又安慰虞乔:“近日西北贼寇又起,过几日沈将军便要启程去西北平乱,免不得要委屈你了,陛下心里都记着,断不会白白令你受辱的。”

虞乔摸摸自己红肿的眼睛,心里舒坦许多。

黎慎德名嘉景,是四品国子监祭酒嫡长子,年幼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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