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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挥。
路上铺满了白色的小石子,两旁栽了不少绿竹, 枝干上挂着写有招牌的灯笼。
一股日系乡野风就被打造出来了。
徐惠之扭头看向还坐在车内生闷气的男人, 敲了敲对方的窗户,“季助理……够了啊,一个好男人的标准是尽管受了再大的委屈,他都能自己消化。更何况, 我们老板也没拿你怎么样吧。”
车窗降下。
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在灯影的照射下显形。
侧脸颊上的巴掌印早已不那么鲜红了,却还是能看出指痕出没过的痕迹。
气氛冷凝, 徐惠之忍了许久,没忍住,哈哈哈了两下,仰头望天, “那什么?被扇不是因为您讲那下流笑话嘛……”
什么下面给你吃,这种虎狼之词, 以为别人听不懂。
宋舞一耳光上去时, 据周采采说她的魂都飞了。
徐惠之就是遗憾自己当时偷摸跑了。
不然会错过这么盛大的光景?
季骁虞还说回去吃, 宋舞鸟都没鸟他, 当场就改口让他们定地方, 晚饭一定去。
都以为季骁虞不会来了, 没想到出了公司, 对方还充当了她们的司机。
到了地方以后, 跟宋舞谁都不理谁, 一个现在进去了,一个被留下的开始闹脾气。
徐惠之:“下不下来啊?”
“我回去了。”季骁虞淡淡地闷声说。
手握着方向盘,眼神注视前方,像看破红尘般,只差一首送他离开的电台情歌,就能达成史上最惨追妻成就。
“哎哎哎……”徐惠之急忙拦住,“别啊,你不是跟我们老板住一起,你回去了她怎么办?”
季骁虞:“……”
徐惠之:“再说,你不也没吃晚饭嘛,来都来了,下来跟我们一起吃点呗。”
劝说无效。
此时的季骁虞倔强得就像被欺负狠了的犟驴。
“你们吃。”
他把方向盘打了一圈:“让开。”
徐惠之退到一旁,以为季骁虞真的要走,直到看着他调头,尊贵而低调的红旗LS7黑色车身驶出一小段,停在了院子里的车位上。
天黑了个彻底,屋外的光线都不明显,晚上还有风。
季骁虞开了窗,锁了车下来,长腿微屈脚抵住轮胎,斜靠在车头。
摸出一包烟,一只打火机。点燃。
烟雾飘散,模糊了他英俊的五官,“吃完叫我,送你们回去。”
徐惠之被服务生带到安静而隐秘的包厢,里面的空间比想象中宽敞,除了有事请假,回家照顾孩子的,学馆的老师都来了。
餐位分了两桌,胆子小且嗷嗷待哺的实习生们跟其他相熟的同事一桌。
另一桌留给了管理层们。
宋舞左边坐着周采采,身旁还有一个空位给徐惠之留着。
等她在榻榻米上落座后,宋舞视线重新挪到门口,直到看见穿着和服的服务生把门关上,“季骁虞呢。”
男人被打了就没说过话。
宋舞清楚他在跟自己较劲,但是没想惯着他。
其实挥那一巴掌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冲动了,季骁虞说的玩笑话虽然不分场合下流了点,只要不想歪基本没什么。
但她私心里明白,就是不喜欢他毫无顾忌地乱说话的习惯。
因为当初在宋鸿芸面前,季骁虞就是口是心非,胡说八道一通,让听见录音的宋舞伤了心。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没想到他还不知悔改。
宋舞一气之下就这么做了……
徐惠之把季骁虞要说的话传达给她听,“他不进来了。要我们吃完联系他,送我们回去。”
宋舞沉默几秒,“在哪。”
徐惠之抬头仰视缓缓起身的宋舞,手朝外指了指,“停车场那呢。不过在抽烟……”
“你要不等他抽完了再过去?”免得吸二手的。
宋舞:“没事。”
“菜上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们。”叮嘱了一句,宋舞就出去了。
周采采捧着水杯,不明所以,问一脸乐子的徐惠之,“你叹完气又笑什么?”
徐惠之看着依旧单身对吃的兴趣更大的周采采,耸肩,捏了一把她肉肉的脸,“乖,别问,问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与其说天生一对,不如说经过漫长的相处磨合,两个生活习惯身份背景不相同的人,正在为接纳对方而改变。
渐渐地摸索出一套有别于他人又适合自己的相处之道。
院子里的光亮不足以覆盖整个停车场。
但还是被宋舞找到了他们来之前座的那辆红旗LS7,然而徐惠之所说的正在抽烟的人却不见了。
这不禁让宋舞怀疑,该不会对方真被她气走了吧?
宋舞对着漆黑的角落喊他的名字,“季骁虞。”
意料之中,没有人应答。
宋舞靠近驾驶座,低头看向窗内。没有人。
说什么联系他。
没有手机,没有钱,更没有花园小区的钥匙。他能去哪?
宋舞开始在停车场里到处寻找,索性她没走几步,就在一张篱笆后面发现一点猩红。
仔细看,是被人嘬得正在燃烧的烟头。
身为司机的季骁虞藏身在别人的车身背后,懒散地站着,低着头,看也不看来找他的宋舞。
手机电筒里的强光朝季骁虞照过来。
面上的五指印好像已经完全消退了,男人冷着脸子,掀起眼皮瞪着宋舞的方向,眼睛微眯。
都这种时刻了,还在维持最后一点男子汉的颜面。
“季骁虞,你在哪。”明明就在眼前。
宋舞明知故问。
季骁虞不回话,她便拿着手机闪了季骁虞两下。
“季骁虞。”
“干吗你。”
终于,像是被逼得忍无可忍的男人,面带不悦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撇开。
宋舞:“别跟个小孩子一样怄气了。”
怄气?谁?他?
哈哈哈……过了三十岁的男人被喜欢的不得了的人,说的面上发热,表情不变,目光还更凶了。
嘬烟的力气也是,这要是换上女人柔软的部位。
他肯定会借机发泄,狠狠给她嗦肿,甚至咬烂了不可。
然而幻想止于此。
季骁虞语气淡漠道:“你来干什么。”
在除了他们无人过来的停车场,风声吹起宋舞耳边的发丝,她没有一点之前冲他发火的迹象。
“我来找你。”
宋舞问:“你怎么不进去?”
季骁虞闷不吭声。
宋舞:“其实我们公司不经常在下班后团建,这样挺占用员工休息时间的。不过只要有表现好的新同事入职,我们都会聚餐欢迎一下。”
换做季骁虞皮笑肉不笑的讥讽,“是吗。”
“我好像是第一天来,工作也没做什么。”
他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怨气,“哪里表现得很好了?因为挨打吗?”
“老板打得真好。”
宋舞:“……”就知道他心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