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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当下,宋舞把他手拨开,她看起来就像没感觉一样,不,或许是有的,至少季骁虞发现她耳根红了,视线不跟他对望,比他刚才收敛的还要低,只盯着手上的棉签道:“你挡住我还怎么擦伤口啊。”
宋舞或许觉得自己声音很响亮,但实际上听在任何人的耳朵里,都会知道她在虚张声势,因为那声「啊」实在是,太娇了……更何况现在这个房间的旁观者只有一个人。
像忽然被拉动的琴弦,刺激着极力压抑自己的男人,季骁虞内心问自己是想当个讨人喜欢的君子还是当个遭人排斥厌弃的禽兽,如果两者都不想那他的老二兄弟最好安分一点,不然他一点便宜都别想得到。
因为他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最想做的还是那种虚伪贪婪霸占别人所有一切的恶劣家伙,喜欢宋舞是他在少年时代就有的感情,突然闯入的少女在他梦中种下一颗种子就跑了。
而差点终其一生都等不到它发芽开花……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不急,不可以急。
宋舞看见季骁虞在被他拨开手后,两只手就撑着床沿,腰身不由自主地往前伸了点,他们都在这种古怪暧昧的气氛中故作随意,又或者彼此试探。
直到宋舞颤抖着从伤口收回棉签,准备在换一根新的时候,她听见努力控制自己渐粗的呼吸的季骁虞,低沉地小心而谨慎地问她,“我乖吗……可以向你讨一个吻吗。”
真的他大概是太渴了,如果宋舞不答应,季骁虞甚至会觉得自己如同在沙漠徒步走失的旅人,因过度渴望而死去。
当然他还是奢望对方给予他一些怜悯,这当然无异于是神的赏赐。
宋舞发觉自己动了,等她定睛一看才回神过来,原来是季骁虞拉住她的手在让她朝他靠近,他身上跟火炉似的还没拥抱就已经感觉到不断朝外扩散的阳气。
宋舞被这种目光如炬勾缠的视线定得动不了,心跳也不正常了,她嗫嚅着,大概是清醒过来想要拒绝,但是一样温热的东西贴上来。
宋舞再张嘴,就觉得自己要被这样东西狠狠吞没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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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还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呢。◎
季骁虞以前从不屑捡别人的漏, 但在那天———
席岳的办公室,因为莫名的倦怠而累倒的宋舞蜷缩在沙发上。
他保持着拉开办公室门的姿势,又另外对匆匆朝这个方向跑过来的席岳的秘书举起手, 像在空中隔开了一道透明的墙,阻止了那个新来秘书的再靠近。
而在男人低声说了句什么后, 比对方早历练好几年的何同便满脸微笑地缠上来, 与新秘书勾肩搭背地交谈,然后默默将他与季骁虞这边拉开距离。
也就是这个时间,新秘书再分神关注时,办公室的门刚刚合上, 对方已经不见了。
季骁虞认为自己现在走进来的这一举动,完全是鬼使神差,他是来找席岳谈事的, 两人手上有些资源可以互利互换。
电话里提前说好了,但就在几分钟前席岳被请去参加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临时会议,于是只能他再多等一会。
这里季骁虞熟,哪怕没有人招待, 季骁虞都能熟门熟路自己打发时间,但谁能想到兄弟办公室里还藏了女人。
距离上回在会所看见宋舞, 已经过去半个多月, 季骁虞对那天发生的一切记忆还很深。
他站在沙发旁, 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很难说清当时是用什么心理跟眼神打量熟睡中的宋舞的。
白天的光线比夜晚的好太多了, 都能看清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 铺散在女人周围会发光的微尘。
宋舞是蜷缩着睡的, 双手抱在胸前, 上半身还搭着席岳的外套。
秀眉紧蹙, 像是睡眠中有东西打扰,令她不安。
席岳把她带出来,第一次季骁虞记起她,想原来长大的她是这副模样。
第二次就是现在。
脸蛋跟白玉盘似的,没有一点瑕疵,不管眉色还是发色都是最具中国人传统的漆黑色。淑丽但温柔的眉眼紧闭着,小巧挺秀的鼻头微圆。
嘴唇像涂了花的汁水那样嫣红滋润。
季骁虞当时已经弯腰俯身了,从旁人角度来看他或许是无意识的,只是纯粹受到了一种吸引一种召唤。
当他的头发碰到沙发的皮的那一刻,他自己就制止住了,然后像慢慢回神般愣怔,眼神清明若有所思。
反正席岳不在,为什么不能亲呢。
人性的私欲是可耻的,哪怕季骁虞深知宋舞是席岳的女人,他依旧没有半点绿了兄弟的负罪感,因为这时像他们这种败类,早已是个人利益至上。
我还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呢。姓季的这么想。
已经很有损失了。一个吻而已,轻如鸿毛,没损害席岳半分。
他不带一丝愧疚感地贴近沙发上毫无防备的宋舞,像出门打猎蓄势待发的大型犬,在捕获到猎物时在对方身上嗅了嗅。
跟叼东西似的,轻碰两下宋舞的下巴。
然后转移到嘴角,目光扫过她露在裙外细腻到发白的小腿,腰侧,胸脯,以一个成熟男人的视线来回欣赏。
他先是很轻地啄了下那张小嘴。
贴上去后发现宋舞没醒,得意之极地再慢慢含吻磨蹭,直到导致呼吸不够畅快的宋舞在睡梦中将唇微张。
紧接着季骁虞的舌头滑溜得像条蛇充满心机地钻了进去。
那时候的午后空气本来就闷热干燥,哪怕席岳办公室里的加湿器开着也没起什么作用,倒是因为空调温度低,感觉到凉意的宋舞误以为和她接吻的人是席岳,抬手回抱了过去。
而且她还没醒,只是习惯性的动作。
季骁虞意外之余欣然接受了这样的拥抱,备受鼓励般地用上勾缠的技巧。
宋舞很是配合的哼哼出来。
那天季骁虞早已做好了被她发现的准备,然而宋舞并没有醒来,而他只是偷了这么一小阵的香,西装里面的衬衣就有种被汗浸透的感觉。
他屈膝抵着沙发边沿,手撑在宋舞上方留意着没压到她的发丝,办公室外有人敲了敲门,“老板,席总出来了。”
席岳开完会了,他听说了带宋舞去见自己圈子里的人的那天发生的事,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每天都会把她带到公司里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他全然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
因为他一走进去,季骁虞的秘书主动同他问好,而他本人咬着一根香烟,看上去一脸不爽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大腿到膝盖之间的位置盖了件外套。
对面就是仿佛刚被吵醒,没睡好表情迷茫不知道此刻情况,还在发蒙的宋舞。
她呆坐在那,身上还盖着他的衣服,就是不知道怎么的有些皱了。
并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