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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他们之间也很久没有联系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瓜葛,那大概就是在年后,季骁虞因为宋舞开始针对她,给宋鸿芸找了不少麻烦让她焦头烂额。
其中就有她的一家公司因为某些操作不当的原因,被有关部门给盯上,许多正在进行的业务不得不中途暂停,每天账上的钱都在翻倍的亏损。
而肉疼的宋鸿芸却只能干看着无计可施,更加可气的是,跟了她好多年的会计居然在最那最艰难的当口,向宋鸿芸提出了辞职。
宋鸿芸几番挽留都留不住人,无奈之下最后只好给对方包了个大红包,算作这些年共事过的封口费,没想到对方一出公司,转头就带着公司机密投向同行的怀抱。
接连的亏损,和被有关部门带去调差的动静太大,以至于就连程家的亲戚都有所耳闻,宋鸿芸在家里的地位呈直线下降,备受影响,她那个继子更是每天唱衰,巴不得她赶紧滚出程家。
毕竟宋鸿芸当初同程海生结婚,婚前可是有签署财产协议的,她要出了事如果影响到程家颜面,对方就会跟她离婚,并且她拿不到半点补偿。
彼时就是再久经沙场,面临多方危机的宋鸿芸也慌得不行了,几番找人打点,还差点因为行贿而进了局子。
不得已之下,只有找到幕后整她的人,低头认错破财消灾。
宋鸿芸当初可是在季骁虞跟前下跪过的,亲自对着这个小辈发誓,保证自己再也不跟宋舞联系,破坏他们之间感情了,并且只要季骁虞提出的条件她都答应,事情才没往最坏处发展。
要说不恨季骁虞,那是假的。
要说不惧他,那也是假的。
但为了得到宋舞的下落,宋鸿芸还是在季骁虞挂断电话之前拦住了他,“等等,等等小季总,我有事,真的有事找你想请你帮忙。”
“我联系不上宋舞,你有跟她在一起吗?能不能让她跟我说句话……”
“你找错人了。”车窗上,倒映出男人冷厉无情的模样。
“你女儿跟李玠走了以后我就没见过她。”
“怎么会呢?你不是最爱她了……”
季骁虞的冷笑像冰刀子般落下,扎得人浑身难受,“我是爱她,可你女儿不稀罕,家父已经在为我安排相亲对象,我何必吊死在一棵不会开花结果的树上。”
“就当我喜新厌旧吧,世上漂亮女人多的是,没必要只在意她一个。”
宋鸿芸怔怔地听着电话中的忙音,不可思议地与守在一旁面容严肃的李玠面面相觑。
手机开着免提,李玠在刚才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光是这样听着,并没有发现季骁虞有一丝怪异的地方,他是如此正常,冷漠地说着宋舞的去向,话语里还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股责怪的味道。
宋鸿芸问李玠:“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以李玠对季骁虞的了解,还真有那种可能。
季骁虞那个人,给人花花公子的形象是根深蒂固的,作为男人来说,身处他们那样的地位,是真的很难只对一个女人保持专一的。
上回他请了季骁虞的父亲出山,有这位的约束,季骁虞后面的日子都不太好过,虽然因为李家的事,李玠很久未曾出去跟人交际过了,但偶尔在手机上还是能看见其他人发来的消息。
其中就有季骁虞流连夜场的视频,现在李玠都还能从群聊中翻出视频,里面的男人左拥右抱,醉生梦死。
宋舞?宋舞真算不得什么。
季骁虞将玻璃杯中的冰水一饮而尽,要转身上楼时,正巧和下楼的季君茂对上视线。
父子二人沉默不语,季君茂用一种十分严厉的目光审视着身形衣着和头发都略显凌乱的季骁虞,过了良久才问:“你最近在忙什么,连你姐过生日都没回家。”
季骁虞轻描淡写道:“忙工作,吃睡在公司。”
季君茂:“你在唬弄谁,我昨天去了你公司一趟,连你公司的保安都说你大半个月才来一回。”
季骁虞浑不吝地说:“我是老板,多久去一次任何人都管不着。”
季君茂在他擦肩而过时,一把将人拽住,视线中,他仔细打量近来显得几分颓靡的儿子,嫌弃地道:“你该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满身酒气,人不人鬼不鬼,你还有一点志气吗?”
以前虽然季骁虞很混,但在事业上是出类拔萃的,旁人夸一句“令郎有出息,令郎真意气风发”,季君茂嘴上说着普普通通,过誉了,实际上内心无不认同旁人眼光。
他季君茂的儿子,就是样样出众,万里挑一的精英骄子。
可现在呢?一副情场失意的模样,要不是怕吵醒了已经熟睡的妻子,季君茂几乎要将拳头挥在儿子身上。
“老头。”
“爸。”
季骁虞中途改口了,他被揪着领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反倒问季君茂,“能不能教教我,怎么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爱我啊。”
这一问,就是怒火中烧的季君茂都愣怔住了。
对宋舞好,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太慢了。
因为失去过,才知道被爱的滋味,难能可贵。
季骁虞没那个耐心,他等不起,他也被宋舞一再拒绝的姿态搞烦了。
他就是以前爱太多,从小身处在好多爱的环境里,所以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付出什么,就能得到旁人的喜欢。
他长得好,有钱有能力,大方对女伴都舍得,哪个女人不爱他爱得要死要活,宋舞也应该跟她们一样啊。
当然她确实爱上他了,可是他没把握住,让那份爱悄然溜走了。
现在他抓住了,人家却不情愿,什么都不要他的,爱意不要,帮助不要,就是要离开他。
季骁虞都不知道该怎么留住宋舞,他就不愿放人走,不愿承担那份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说起来,某方面心性倒还是像个被爱宠溺、没长大过的可恶小孩。
季君茂没见过季骁虞为情所困的时候,不止外边人知道他爱玩,就连家里人都知道他是不定性的。
季君茂对宋舞的看法就是,她不过是季骁虞众多女朋友之一,一个长相绝对出众,被带回家过的女孩。
他对不定性的季骁虞来说,可能只是一个适合继续交往或者用来应付家里催婚的对象而已。
并没有真正很上心,或是让季骁虞爱上她。
可现在,亲耳听见季骁虞像个幼年期间的孩子,问自己拥有更多人生阅历的父亲,该怎么处理一件事情寻求他的帮助时,季君茂再大的火气再难听的话都说不出来。
要他传授经验,他还一时想不出来,只有恶声恶气道:“你就这点本事一个女人都搞不定?感情讲究两情相悦,人家不喜欢你,那就别再强求。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