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8
男人把她当小宝宝似的照顾,等收拾干净就把她双手缠上。
双眼依旧不能视目,宋舞不知道时间流淌了多久,总之洗完澡感到饥肠辘辘,她肚子开始咕咕地叫。
地上还能闻到一股很明显的骚味,男人却说是宝宝的味道,还说:“没能及时打扫,以后这块地说不定还会留印,这可怎么办呢。”
宋舞闻言振颤,是哭太久后引起的神经上的痉-挛,面颊火辣辣的,很想有个洞能让她钻进去躲藏逃避。
“是不是饿了。”对方说。
其实根本不用宋舞回答,男人的手就已经摸进衣服里了,宋舞穿的是条裙子,在这个转热的天气不会感觉太冷。
而且男人的体温像个火炉,他手放在那一块柔软的肚皮上帮她暖着。
他的行为看似和气温柔,实则另有目的。
当宋舞的肚子再次叫唤起来,男人便把耳朵凑上去,十分确信地道:“小宝宝饿了。”
宋舞真的从不认为自己是那种没有自理能力的宝宝,她羞于承认对方这么称呼她。
“想吃东西吗?”
宋舞不说话,自有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张开嘴巴。
男人以接吻的方式缓解她的饥饿。
宋舞最后被推倒了,倒在一张简易却牢固的行军床上。
……
许久,宋舞身体乏力的紧锁起眉,早已不知饥饿是什么感觉。
不等温热消散,已经失了魂,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宋舞听见了男人从她身上离开的动静。
他没说去干什么,就是这样姿态高深而冷漠地走了。
男人再次出现时,宋舞没有一点力气说话。
她以为她眼睛上蒙的是布,实际上是戴了一个类似于眼罩般的东西,用手摘不下来,需要用密码打开。
即使对方为她解了手上的舒服,宋舞还是蜷缩在凌乱的一角,表现得毫无安全感。
但开门的动静,还是让她肩膀抖了一下。
不知道男人把她困在什么地方,他刚刚打开门,脚步听起来似乎是朝下走的,踩了好几层台阶。
“吃饭了。”
宋舞一动不动,但有人握住她的脚踝,将她一把扯了过去。
“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宋舞看都看不到,自己怎么吃?可她内心倔强地没有吭声,男人描述着给她做了怎样的吃的,有菜有肉有汤。
宋舞不动的话,男人也不会劝,仿佛喜欢饿死就饿死。
终于,她自己摸索到餐具的边缘,对方的视线一直在她这,袖手旁观地说:“小心,菜汤打翻了的话,弄脏了被子,你就跟这些东西一块睡。”
宋舞感到侮辱的顿了顿,更加小心翼翼地摸索。
男人也不闲着,她摸碗筷,他就摸她,脚踝上的手掌就如跗骨之蛆般,贴得死紧又不肯挪开。
宋舞抓到筷子了,她借着耳力,找到男人的方位把筷子递过去,“你喂,你喂。”
她是有法子让男人不要执着于骚扰她的,她卖乖的举动让那道视线久久地凝固在她脸上。
就在死一样的寂静中,宋舞以为他不会答应了,男人一声轻嗤后,还是动了。
他用悠扬而阴沉的语调道:“真是个小宝宝,长这么大,饭都不会吃,还要让人喂。”话是这么说,男人还是将她拉过来,拉到腿上抱着。
“喂你。老公喂你。”
宋舞被伺候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她必须吃下很多东西,哪怕她吃不下了,对方还要喂,并且声称,“吃那么点怎么行?你看你瘦的,没有老公养着迟早变骷髅。”
骷髅,她情愿变成骷髅,也不用像现在……
现在过得这么不明不白。
宋舞搞不懂,到底是她病了,还是男人疯了。
她眼里流出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尝到微咸的味道,嘴里的饭实在吃不下去,有种饱胀的抵到嗓子眼的错觉,“什么时候……”
她话都说不清,男人停下喂饭的动作,“什么,你说什么?”
宋舞噎声噎气道:“放了我,还要多久才肯放我走。”到底要把她关到什么时候。
一提到这个,似乎就使男人变得装聋作哑,“别闹,什么叫放了你,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外边有什么好玩的,外边的世界对小宝宝都是危险,你得在老公身边,让老公好好照顾你。”
小宝宝,仿佛在男人心里她不是个成年人,就是个没办法自食其力,失去动手能力的孩子。
他的霸道和掌控展现得淋漓尽致,如同蓄谋已久般,如今终于不再遮掩。
第70章
宋舞没想过有天, 作为人的羞耻心会渐渐退化。
她不知道盲人是怎么过活的,大概,也就是像她现在的处境一样吧。
犹如处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 苟且偷生着。
男人在蓄意培养她,像个真正的盲人那样活着, 不过这么说也不算对,因为宋舞在对方面前,她实实在在不需要有什么自理的能力。
她唯一要学习的,是放弃自我生存,转而从方方面面上, 依赖上对方直到如真正的莬丝花般离不开。
但偶尔, 男人也有不在的时候。
他会出去几个小时?或是一整夜不回来,留宋舞一个人独处。
孤寂中,会将一个普通人的安全感打散,让不安与依赖成最大化。
时间久了,就会觉得周围太安静,安静到想找个人说说话。
当然, 更重要的是宋舞的生理需求, 她今天的水喝太多了,想要上厕所的感觉十分强烈。
但视野被屏蔽了, 眼前一片漆黑, 她自从看不到以后,就一直窝缩在一个位置等待男人到来,所以她并不能准确地找到平常用来洗澡和方便的地方。
宋舞不想再因为憋太久而尿裤子了,但她摸索很久位置, 还是没找到, 她急得快哭出来。
这时熟悉的铁门打开了。
男人走进这间地下室, 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慌慌张张,惶惶不安跪在地上摸索的画面。
确认她眼罩没被损坏,她也不是有要逃走的倾向,男人才一声不响地站在宋舞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责备道:“怎么下床了,还把裙子弄脏了。”
宋舞看不到他此刻模样,但想象中,一定是冷厉又倨傲的,“卫生间,我找卫生间。”
这些天,与男人的独处中,宋舞的身份位置已然产生变化,她不自禁地对掌控了她一切的男人有一种天然的敬畏。
有时,男人不来找她,她的世界就只剩下黑暗和自己。
男人来找她,她又满是惶恐跟畏惧。
这种新型的相处方式,令人汗毛耸立,就像现在,她不过是说一句在找卫生间,男人就自然而然地仿佛是他把她养大的,问道:“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