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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状,这是她最不明白的,也是最怜惜她的。
她怎么那么能忍?
受了委屈为什么就不跟人说?放着那么好用的靠山不用,这是为什么?
她想,或许不是傻,是因为清醒。
清醒地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清醒不能永远依靠所有人,所以宋舞才会选择遇到事自己撑着。
都说靠天靠地靠父母,其实人生在世,靠天天塌,靠地地陷,靠人人跑。
这才是人情世故的真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宋舞的机构打电话通知她去了公司一趟。”徐惠之的说辞信手拈来,“宋舞不好意思让你们知道,可以理解,但我这人脾气不好,就是看不入眼那些人一个个地欺负她。”
徐惠之按住宋舞拉扯她手腕,阻止她的动作,半笑半嘲弄地道:“她不说,那就我来替她说吧,就是今天……”
徐惠之把在机构里发生的事,都抖落在季骁虞跟前,事情与何同那边打听来的差不离。
但没想到宋舞在那的名声已经差到这种程度。
送走三人后,偌大的房子只剩他们俩。
刚才的热闹宛若昙花一现,再与季骁虞单独相处,宋舞总觉得难为情和不自在。
她怕季骁虞质问她,白天的事是不是真的,于是抛下一句,“我先去洗澡”然后就拔腿小跑上楼了。
剩下季骁虞在宋舞背后,独自审视着她的背影,神情复杂。
毫无疑问,徐惠之提到的问题,造成宋舞如今在机构里的处境的,离不开他的责任。
如果不是他最先利用想和他有发展的秦绌,接近宋舞,秦绌不会对宋舞的敌意有那么大。
当然这话也不绝对,毕竟在他们没有接触之前,秦绌因为学生投诉的问题,说不定心里就已经对宋舞产生意见了。
他的到来,不过是加速和催化了她们之间的矛盾。
教室里的视频是季骁虞的一点疏忽,应当说,他当时确实没把那些东西放在眼里。
连宋舞也是,不然他不会在那种地方作弄她。
现在再去说为她讨还一些公道的话,未免显得假情假意了些。
宋舞在浴室里洗澡,她对季骁虞突然进来的举动防不胜防。
没有锁门的习惯就是这点不好,季骁虞一面道貌岸然地说她这个习惯不好,又一面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大刺刺地朝着淋浴间走来。
他拉开那扇被雾气铺满的玻璃门,在烟雾缭绕中,双眼跟定位似的,精准的找到宋舞的位置。
她双手交叉挡在胸前,躲在角落,遮了上面就往了下面也走光了,下一刻就被季骁虞修长的身躯给挡住所有光景。
他强硬地拨开了宋舞的手,“我说。”
季骁虞按着她的肩膀,将宋舞转了个身,就让二人没有一缕衣物的相对,他从上往下能把她欣赏个精光,帐篷那跟石更到爆似的,问宋舞,“还想不想回去上班?”
宋舞愣住了,她在难为情的境地里衍生出一丝诧异。
宋舞:“可以吗?”季骁虞应该从徐惠之口中知道,她都要被公司解雇了。
那边当然希望她能自己提出离职,徐惠之帮她据理力争,骂得人事主管面色难堪,问她是不是想让公司走官司。
她当场就拿出录好的音频出来播放,“小心,告你违反劳动法哦。”
季骁虞贴着她,关了淋浴的开关,从宋舞的额头上落下细碎的吻,贴着面颊和嘴唇一路往下游走。
一时之间宋舞都分不出心思跟季骁虞说话,季骁虞显然一样,手上掐捻的动作力大劲大。
等到宋舞吃痛要叫出声,季骁虞就把她嘴堵上了,吻得她除了呜咽就发不了声。
再恶趣味得到满足后,季骁虞才扶着宋舞软麻了的腰,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又冷又傲气地道:“我说可以就可以。”
他再把宋舞压在墙上,直直地凶狠地进到里面去后,趁她昏头涨脑,抱着他的脖子颤抖的时候,眼神都变得充满杀气。
季骁虞:“徐惠之说的没错,你做错什么了。”
“要走的人凭什么是你。”
宋舞颤声叫他的名字,为他刚才的说法感到无比吃惊,她很难说在那一刻当头,没有被感动到。
“季,季骁虞……”
她很快就被冲击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小小声抽气,并时不时叫一下季骁虞的名字,或者说太快了,又或者让给他慢一点。
没了水声的干扰,就只有触碰到瓷砖后的啪-啪响声,映衬的此刻使尽全力的季骁虞俊脸也颇显狰狞。
这年代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一个他看不上眼没上市的小小机构。
他是个烂人,从一开始就对宋舞没安好心。
他是当初不在意宋舞会不会被人误会,轻视。
但那又如何。
他才不会补救,只会力挽狂澜。
宋舞一时还没整理好情绪,要不要去公司,清晨的早上季骁虞在床边,让她为他打领带。
他直接发话,“那破公司给你放假,你就好好休息也不会吗。休假结束后再回去上班,谁还敢不让你去?”
季骁虞说她工作的事他会处理,宋舞确信他有那样的本事,虽然相信,却还是有些不安,毕竟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做。
“不是说过了,你不辞职,自然有该辞职的人离开。”
没做错事的人既然要留下,那就是做错事的人走了。
宋舞怔怔地,从季骁虞脸上看到一丝冰冷的狠厉之色。
机构办公室里。
秦绌顶着一副憔悴的面容来上班了,她的手机被季骁虞夺走,到现在也没还回来。
陈演那里还有一部旧的,当下让她先用着,如果季骁虞不打算还了,那就再买个新的就是。
秦绌听出来陈演话里的意思,那就是还是不要跟季骁虞对着干,没有好处,一部手机,如果她真没闯祸,拿了就拿了。
就当破财消灾。
可真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这比给她一巴掌还难受。
就好像她那么努力,还是输给了凭一副姿色就赢了全部的宋舞一样,她不服气,不甘心。
明明她才是赢家才对,秦绌头疼地揉着额头,跟她相熟的老师问了句,“秦老师,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秦绌很快收敛起嫌恶的脸色,压制住胸腔不断泛滥的恶意,恢复了前几日让人同情的模样,“谭老师,我没事,你知道的,自从我分手后,就有了一点小毛病。”
谭老师收到暗示,立马明白地点头:“我懂我懂,不过秦老师,为那对渣男贱女伤心伤神不值得,你还是要照顾好自己。”
对方俯身,凑近了小声幸灾乐祸地说:“你看那天报应不就来了,这人吧,最好不要作恶多端,老天看着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