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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高不高兴都不喜欢装相,他脾气大是众所周知的事,但能做到脾气大还被人喜欢,总想跟他一起玩找乐子就不简单了。
说明他在男人堆里地位不一般。
康毅昆在他们当中属年纪最小的,初入商场没多久,不像季骁虞他们这样的老油子,平时挺会看眼色,不至于今天犯糊涂了。
而且最开始席岳忌日,也是他在群里问季骁虞去不去。
康毅昆:“我兜底就兜底呗,大不了让我哥白打一顿出出气,我就想知道谁惹他了。啊?哥,你生啥子气嘛。”
季骁虞也没客气,不耐烦地冷冷扫他一眼,“关你屁事。”
其他人笑嘻嘻,有的还说:“让你他妈拍马屁,就只叫他哥是吧?”
“该。”
康毅昆脸皮厚极了,一点也没觉得伤自尊,他就觉得这群在场的人中,没谁能比季骁虞更男人。
他家里有钱,但跟这群人比差远了,尤其作为这个圈子的顶层中心人物,季骁虞当初还稍稍抬手,帮过他公司上的忙。
本以为他那样的根本不屑于跟做小生意的打交道,结果人家不仅帮忙了,有时还愿意带着他一起玩,康毅昆觉得自己撞了大运,能混进这个圈子,他回家了站他爹面前脸上都有光。
季哥是好人真男人,他的偶像。
偶像有烦恼,他康毅昆别的帮不上什么,说说心里话支点招总行吧。
“哥,跟我说说呗,有什么事想不通的啊,想不通就别想了,可别把气憋在心里,对身体可没什么好处。”
康毅昆:“你要不抽烟,我帮你去拿你平时吃的糖呗。”季骁虞平日用来醒神和去味儿嚼的薄荷糖,康毅昆见过。
他特意记下过牌子,让人帮他买点回来,私底下也吃,就感觉离偶像又进一步了,以后事业肯定也能牛逼到像季骁虞那样的地步。
只消对方一个指挥的眼神,康毅昆就积极从包间出去了。
他回来得还挺快,刚好碰上众人商量好了饭后去哪玩儿,季骁虞从康毅昆手里接过那一小盒铁皮装的糖,随便抓了一个撕开糖衣丢进嘴里。
这时看康毅昆的眼神也有所缓和,季骁虞手背很随意地拍了拍对方胸膛,就跟兄弟一样,“费心了。”
“嘿嘿,没事。”康毅昆:“哥,现在能说了吧?”他真的很好奇啊,能让季骁虞心情不爽的事,岂不是更牛逼?
眼前的康毅昆所散发的愚蠢之气,很容易就让季骁虞想起宋舞。
当然他们不是同一个类型的愚笨。
康毅昆还有点小聪明,宋舞就纯粹属于挨人欺负的受气包,她就是软,哦,她可能这辈子最牛逼的就是扇过他季骁虞的巴掌。
想到这,原本被火气冲击的胸口仿佛又疼起来了,愺。
这么丢人的事他怎么可能让小弟知道,难道要跟康毅昆说,他被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甩了脸子,还是说,他在那个女人心里,实际好感跟印象不如另外一个女人?
妈的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
“跟你没关系,别多管闲事。”季骁虞冷淡自持,还是同一句话打发康毅昆。
“行了康子,别问了。”
“看你季哥脸色,照你这么打听下去,没动手揍你都是看在兄弟情面上。”
还有人说:“其实你问他也不会说的,咱们季总憋得住气。”
“这样欲求不满的脸色我只看过他两次啊,不是因为女人是什么。你们说对不对?”
“你只说这一次,还有一次呢。”
这帮说话的,也就是在季骁虞朋友圈下胡闹的。
季骁虞被其中一个走过来,搭住肩膀,两人一起并排走,后边跟着一群听热闹的。
“我想想,还有一次,是在……”
是在好几年前的一个会所。
是最开始席岳带宋舞出席的地方,但那儿他们已经没再去了。
会所的经营者换了人,昔日辉煌就如昨日流水,不复存在。
就在那时,季骁虞的脸色跟今天的差不离,但那天是因为曹家的小子在当场闹事,过不久,席岳回来坐了没一会,就带他女朋友走了。
之后一个人留在沙发上的季骁虞,面色就跟失了味道似的,有种意兴阑珊的阴冷,无论有女人过去再怎么哄,都没让他赏脸笑一下。
夜里落了场雨,吃过饭的一群人,又从饭店转移到另一个私人酒庄寻欢作乐了。
季骁虞跟康毅昆等人打了几把□□,不多时,陆续来酒庄的人越来越多,后面陈演还来了。
他过来跟季骁虞等人打招呼,“玩着呢。”
在一堆烟客里,嚼着薄荷糖的季骁虞堪称一股清流,他掀开眼帘扫了记陈演,“来一把?”紧跟着,他又看到了跟在陈演身后的秦绌。
陈演:“行啊,接你班儿。”
季骁虞收回目光,说得不急不缓,“那你得下一把了。”
几分钟后,他跟在座的说去抽支烟,把位置让给了陈演。
室外,季骁虞闻到了风雨来过的味道,他本来没想抽烟的,但身上的糖都嚼完了,于是还是点了一根。
秦绌就是这时候过来的,她没敢靠得太近,季骁虞在阴影中,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和昏暗中猩红的烟头。
秦绌:“季先生,你要喝茶吗。”
季骁虞兀自抽烟没理她。
秦绌不知心里怎么想的,季骁虞不应,她也还是端着泡好的养身茶在一旁站着。
过了会,一支烟抽光了。
看秦绌还在,季骁虞倏地问:“有事吗。”
秦绌很不好意思地说:“上回在餐厅吃饭的事,一直说要回请季先生,可何秘书都说你忙,没有空闲。”
“嗯。”
听季骁虞应了下,秦绌愣了愣,瞬间更激动了。
像回光返照似的,红光满面。
秦绌:“我想跟季先生吃顿饭,顺便解释一下那天晚上我邀请到家里坐坐的事,那天……我是不是太唐突了,太心急了?”
“可我真的,对你一见钟情。”
“所以能不能请季先生,给我个追你的机会。” 跟季骁虞对视得越久,秦绌就越害羞。
一场夜雨,致一大清早的路面都湿漉漉的。
隔壁老师昨晚带朋友回来住了,宋舞到早上洗漱时,遇见卫生间被人占用后才知道。
等人出来时,已经过去快半小时。
宋舞也不好催,只能干等,同时也在思考今天还要不要去枫桦台。
她昨天的衣服落在季骁虞客房了,跟季骁虞发生矛盾后回来,从下午到晚上,再到现在,一整夜的时间对方都没有再联系她。
宋舞以为自己会像松了口气一样,感觉轻松,事实上她独自待在房间里时,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
想季骁虞刻薄的话语,想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