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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光线不明亮,除非秦绌能现场掏出个夜视仪。
就跟打真人CS一样。
宋舞:“……”
季骁虞发现宋舞吃惊地看着他,表情沉默又奇怪。他挑眉,很冲地问:“看什么。”
宋舞不好说,因为刚刚那一刻,她感受到季骁虞不同于以往的气质。
在他不经意透露出自己兴趣爱好方面的专业名词后,总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
就跟突然对他有了一丝了解般,像朋友又不是朋友,宋舞才觉得怪怪的。
察觉到桎梏她的双手松动不少,没那么紧了,宋舞趁季骁虞一个不注意,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时间快到了。”
季骁虞亲眼看着她与他拉开距离,走到不被外边看到的角落,又能逃开他的动手动脚,问:“什么意思。”
“就是天快黑了,我要下班了。”
宋舞:“你还有什么事吗?”刚经历虚惊一场,宋舞的嗓子不仅软绵,还带点轻轻的沙哑。
像轻柔的羽毛,挠在痒处上。
“怎么没呢?”季骁虞接过话,看着宋舞与他之间的距离,宛如楚河汉界,觉得她过河拆桥的行为“很棒”。
但这次竟然不觉得生气。
甚至发自内心,他还有种想笑的冲动,于是轻佻地冲她吹了声口哨。
很罕见的,季骁虞居然没追过去。
他单腿靠着墙,姿态放松,两手插进兜里,看上去彬彬有礼、人畜无害,实际上桀骜不驯,眸光沉郁而玩味地盯着她,“哎。”
季骁虞冲宋舞抬了抬下巴,道:“欠我的人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
有了刚才掩人耳目,躲藏“鬼混”之情,两人间的气氛总算没有一开始那般生硬。
然而经过对方提醒,人情、报恩、交易,诸多念头想法朝宋舞大脑扑来。
仿佛不选一样还清,季骁虞就不会对她善罢甘休,宋舞抠着掌心肉,鼓起勇气试探着问:“你明明不是那么在意小恩小惠的人,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季骁虞跟听了场笑话,怒极反笑般哈了声,“所以你就能理所当然地不感恩?”
太有意思太有趣了。
“真白眼狼啊,宋舞。”季骁虞神情不复刚才的和悦,顷刻冷淡下来,“不应该啊,工作那么久的人连有恩报恩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这些连的大米饭都白吃了?”
季骁虞:“还是你对你公司同事也一样。”
情况不同啊,同事也没有说要肉偿的……宋舞想到就不自然地眨了眨眼,脸上温度都热了起来。
“你以为我的人情是那么好欠的?想吃白食,你以为你是谁。”
亲兄弟都明算账,更何况受了恩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宋舞就知道季骁虞会毫不留情耻笑她,他翻脸跟翻书速度一样快。
但也不想被认为忘恩负义的类型,宋舞纠结的艰难开口,“不是,我……”
不是不还,而是不想用季骁虞提议的那种方式还,“只是还人情对吧……我,我不想卖身给你,我不是那种人。”
跟季骁虞逾越雷池,就是对不起席岳。
“我们不可以这样。”
宋舞弱弱地说出这句话时,想法上已经代表服软了。
毕竟人格上的指责,同样会使人难堪,宋舞不觉得自己高尚美好,她自身向往强大的人,可不代表她就是强大的那种。
她经常连勇气都很容易消失。
除了一张脸,庸庸碌碌。
季骁虞这时真不想管她是哪种人,他高不高兴解不解气才是最重要的。
但一看到宋舞秀气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懦弱的灰败感,季骁虞更难听的话就说不出了。
有时恰到时机的逼迫是好事,若过度了就会适得其反。
既然说都说开了,季骁虞也不想显得他好像饥不择食一样。
他难道真就非宋舞不可?笑话。
难道不是逗弄吗。
季骁虞兜里的手机在震动,很久了,他直接摁掉。
语气不悦,调侃问:“谁说要你卖身了?”
季骁虞:“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你可别诽谤啊。”
“我有律师的。”
宋舞:“……”
“就上回……”宋舞气弱,想让季骁虞记起来,回忆仿佛昨天才发生的画面,“你说交易,让我陪你。”
宋舞在那双锋利的好看的眉眼深深的盯视下,内心淌出一股热意,如被点了一把火,让她不自在的挪开眼睛。
回避和无措地说:“你,你应该没忘吧。”
季骁虞应的很快:“奥……”
他忽然直起身板,朝她缓缓走近。
宋舞不断往后倒退。
直至眼看着她快要撞上桌角,季骁虞才停下步伐,与她隔着半步距离,故作高深地说:“你说那个啊……”
他顿了顿,语出惊人,“酒精作祟而已,我自己都记不清了,你也可以当不作数。”
季骁虞居然自己亲口否决了那个建议。
为什么,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快。
“真的?”
要不是刚才看宋舞模样太过可怜兮兮,铁石心肠都被触动了一下,季骁虞绝不可能说出这种瞎话。
他拉开一张桌子,随性地坐在上面,长腿过了“楚河汉界”,不小心碰到了宋舞的脚踝。
宋舞垂眸,刚要避让,就听季骁虞祭出了席岳,“你就算不信我,好歹也信一下我跟阿岳的情分吧。”
他其实有些不懂,难道宋舞不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难道席岳在她面前的表现得很君子很好吗,才衬托的他更像一个坏人。
要知道没宋舞之前,读书时候鸡飞狗跳的一些事席岳没少跟他一起做。
人嘛,天生家世不同,在有资本挥霍人品、道德、底线的环境中,谁的秉性不恶劣。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的觉得没意思,变样了,有的继续高调,有的隐藏得很好。
但凭什么宋舞就对他拒之千里啊,不是不甘心,还没到那种程度,而是想要试试这种挑战。
宋舞只是一个挑战而已。
“那天我在澜庭说你,后来细想了下,是有点过分。你蹲在门外不进去,我应该问问你出了什么事,甚至站在席岳兄弟的角度上看,我应该无偿帮你一把。”
论恶劣,季骁虞是有点十恶不赦。
可不代表他罪大恶极啊,当然没人比他更懂虚伪。
“就当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帮他照顾下你。”
季骁虞漫不经心地敲着桌角,轻笑了声,指责,“可谁让你骂我‘小偷’呢。”
心高气傲的人哪忍得了这样被骂,一条领带而已,在季骁虞眼中就是个不值钱的东西。
一块布,拿回去给张嫂擦地用都行。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