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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突然,记分员和孟茵茵都被吓了一跳。
转身一看,便看到陆沉站在自己身侧,很显然,刚刚那一捆篾条正是他放下的。
不过这是什么意思?
记分员一脸不解的看着陆沉。
难不成陆沉是在告诉自己这是他上午的劳动成果?
可是…….
记分员的视线落在那一捆篾条上,发现那捆篾条数量不仅少,而且篾条处理得很粗糙,多余的部分根本没有剔除干净,完全就是半成品。
这显然不是陆沉往日的水准,毕竟陆沉可是大队出了名干活快又好的人,他一上午就能剔一大捆篾条来,并且篾条会剔得又薄又有韧性,绝对不可能像眼前这一小捆篾条一样,粗厚得弯都弯不了。
所以这不是陆沉处理的篾条,那会是谁。
难不成是,孟茵茵?
记分员不敢置信的将目光移向了孟茵茵,不过因为孟茵茵低着头,他并不能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为了避免自己弄错,记分员只能转身再看向陆沉,不确定的问道:“这是谁的?”
陆沉望着他,和以往一样,面无表情不说话。
记分员也习惯了他不爱说话的性格,便继续问:“不会是你的吧?”
陆沉继续沉默。
看样子不是了。
记分员见他没有承认,便更加肯定了这绝对不是干活一把手陆沉的作品,所以理所当然的,这捆篾条就只能是另一个在这干活的人,孟茵茵的了。
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记分员再看向地上那一捆惨不忍睹的篾条,瞬间觉得合理多了。
“不是你的,那就是孟知青的。”
记分员看了陆沉一眼,便看到陆沉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恰好低头看向了地面,看上去就是他在点头承认这个事实一样。
虽然记分员还觉得有点不敢置信,但是见陆沉都点头承认了,便果断的信了他。
毕竟他可从来没想过陆沉会撒谎。
再确定了一下那捆篾条的数量之后,记分员公平公正的在孟茵茵的名字后面写了一个三,这代表着她上午依靠劳动所得的工分是三个。
至于陆沉?
记分员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摆在地上的一大堆竹子,光是这一大堆竹子就是不少人一整天的工作量了,所以他习以为常的给陆沉记下了十分。
“行了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俩也快回去吃饭吧。”
“还有孟知青,我为刚刚误会你的事情道歉,不过你这姑娘也是,虽然有进步,干了这么多活,但这个态度啊还是得继续保持,干累了休息一会可以,也别这么明目张胆的睡觉啊,这里虽然路过的人少,但保不准就被别人看到了,到时候告到大队长那去,,闹起来多不好啊。”
“咳咳,以后要想休息,记得偷偷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就好了,知道了吗?”
记分员传授了孟茵茵一些过来人的经验之后,便欣慰的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他还忍不住看了看孟茵茵前段时间那惨不忍睹的工分,基本上都是三个四个的居多,而今天光是一个上午就挣了三个工分,要是再加上下午的,六个公分绝对不是问题,说不定假以时日她还能保八冲十呢!
不错不错,是个好姑娘!孟知青,有前途!
记分员满心欢喜的离开了,颇有中自家姑娘终于长大了的欣慰。
而等到记分员离开之后,孟茵茵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一旁站立的陆沉,眨眨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
第3章
她想说你怎么撒谎?
他之前明明就对她避之不及,怎么现在忽然站出来帮她呢?
不过不等孟茵茵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陆沉便已经拾起地上的篾条转身离开了。
孟茵茵看着他重新将篾条放回到那堆砍伐下来的竹子旁边,接着拿上砍刀,便走出了竹林。
看着逐渐消失在小路尽头的身影,同样是没有跟她打一声招呼说一句话,冷漠到不行,可大概是刚刚陆沉帮了自己,孟茵茵对他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变。
或许,他只是看着凶看着冷,实际上却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同志?
这人,实在是太琢磨不透了。
孟茵茵站起身,拍了拍衣裳,很快便跟上了陆沉的背影往大队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想到自己白白得来的那三个工分,孟茵茵的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喜色。
虽然这三个工分来路不正,但是她一定会想办法补偿陆沉的,就当他帮自己挣工分的同等交换。
她才不会白白拿别人的好处呢。
一直到回到知青点,隔壁铺的女知青余小雨也发觉了她格外雀跃的心情,忍不住疑惑道。
“难得见你第一次下工之后是笑着回来的,怎么了,遇到什么好事了?”
孟茵茵当然不可能说她被陆沉送了三个工分的事情,说出去丢脸不说,还不符合规矩。
而且这话说出去之后,绝对会有人追问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年头,男女同志之间还是得保持一定距离的,不然会有人说闲话。
所以孟茵茵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坚决要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见她不说,余小雨也不追问,不过想到回来的路上她听到的事情,看了看孟茵茵,犹豫片刻,还是小声问道。
“茵茵,我听他们说,你上午是和那个叫陆沉的人一块上工的……”
听到陆沉的名字,孟茵茵眼皮一跳,一阵心虚。
“怎,怎么了?”
该不会是他们知道了上午陆沉骗了记分员的事情吧?
孟茵茵紧张兮兮的咽了咽口水,但好在余小雨下一句话却是:“那你没出什么事吧?”
“啊?出什么事?”孟茵茵一脸茫然。
“哎呀,就是,就是你没被他欺负吧!”余小雨见孟茵茵还是一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懵逼表情,跺跺脚,立刻压低声音把她之前听到过的有关陆沉的传言说了出来。
“就是那个陆沉啊,他是遗腹子!他爸在他出生前的一个月战死了,他妈受了打击,刚刚把他生下来就跟着去世了,我听大队上其他人说,陆沉是个天生煞星,把他父母给克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孟茵茵不自觉皱起眉头。
因为父母都留过学,甚至外公外婆还在海外的关系,孟茵茵也算是接受着半个西方教育长大的孩子,她不崇尚迷信,更相信科学。
像这种什么“煞星”“克死父母”的话,她听了只觉得荒谬无比。
“当然,其实我也不信这些,”余小雨继续说道,“不过我见过那个陆沉几次,除了第一次敢正眼看他之外,之后几次都吓得不敢再往他那边看一眼,茵茵,你难道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