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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又回过头望着他们,神色严肃地叮嘱:“老爷很快就会来,还请大家不要乱跑,也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城堡很大,容易迷路。”
她最后那句话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对来客的警告,在空荡的城堡里回荡,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沈珈这才意识到,着偌大的城堡,除了管家和那个所谓的公爵,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等声音都落下来,只有摆钟在答答作响,整个城堡寂静的仿佛一座死屋,毫无人气。
这个本……不会是灵异本吧?
而且,管家讲话虽然一直不疾不徐,但她的视线却一直低垂着,从未看过他们。这与其说是对客人的尊重,不如说是恐惧——她在恐惧什么,所以习惯了低头说话。
血色蔷薇和水思思紧紧靠在一起,陆子然的脸也有点灰,但为了立住人设,他只能控制住腿不要打摆子。
爱玛说完,就转身上了扶梯。
“他说的‘不准乱跑’是规则吗?”血色蔷薇想到刚才那道阴森的视线,讲话的声音都在抖:“是不是城堡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如果我们乱跑,就会死?这个公爵,到底是不是人?”
“黑塔”将游戏做的太逼真了,此时此刻,他们都已经把自己代入了场景,开始紧张和害怕。
陆子然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地说:“还不知道……那我们就呆在这里,暂时先按npc的意思来。现在还没有出发剧情,最好不要多生事端。”
血色蔷薇和水思思都赶紧点点头,终于有种找到主心骨的安定,然后在大厅里观察起来。
沈珈感觉自己不太好,他本来就有点怵那种神神鬼鬼的东西,经不住有点后背发凉,总感觉身后有东西在盯着他。
他忍不住回了好几次头,但背后是空荡荡的走廊,什么都没有,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觉得自己好歹也是这个队里唯二的男人,这么怂有点不像话,于是给自己打了通气,跟大家一起在大厅乱晃起来。
水思思还站在相框前,望着那副画。她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她叫来血色蔷薇,指了指那副画,小声地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人还一起回头看了沈珈一眼。
沈珈:“?”
他走过去,问道:“你们发现什么了?”
水思思见他过来了,连忙摆摆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也没什么……就,就是觉得这个公爵夫人,她有一点点像你。”
她或许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荒谬,声音越说越小。血色蔷薇看沈珈的表情,连忙打圆场:“你不要放在心上,思思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沈珈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一言难尽地看向那副画,画上的女人还在无知无觉地微笑。他仔仔细细地把画中人的眉眼看了一遍,还是不觉得像……他心里实在有点憋屈,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和一个女人像?
陆子然也不甘寂寞地凑了过来,对着那副画端详了一会儿,突然眉毛一挑,指着女人的眼睛道:“诶,这么一看,眼睛确实有点像!不过仔细看也不太一样,应该只是巧合。”
水思思连忙点点头,有点紧张地瞅着沈珈,害怕他生气。
沈珈虽然对这样的乌龙有点哭笑不得,但也不会在意这么一点小事,就摆摆手:“没事。”
几个人又转了一会儿,爱玛才返回:“诸位,阿盖尔公爵来了。”
他的身后,一个银发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很英俊,五官是欧洲人独有的深邃,但面容苍白,透着病气,灰色的眼里像蒙着一层悲伤的阴翳,手臂上架着一件外套,穿的也很厚,很怕冷似的。
这位想必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阿盖尔公爵了。确实是一个思念妻子、伤心过度的模样。
沈珈往他的脚边看了一眼,有影子,虽然很淡。他舒了口气,这应该是个人。
公爵掩住唇咳了两声,看向他的客人们,勉强笑了一下:“多谢诸位客人远道而来,我不甚荣幸。不知几位可曾用过餐?没有的话,不如一起吃吧。”
他说完话,摆钟正好停在晚上六点上,发出悠长的撞击声。
“吃个饭应该触发不了剧情。”陆子然小声和队友商量:“不然我们答应下来,然后乘机套套话?”
沈珈又搓搓胳膊,觉得可以,就点点头:“我觉得行。”
按管家爱玛的意思,他们能见到阿盖尔公爵的时间应该不长,下一次见面指不定就是两天后的生日,所以能问点什么还是尽快问。
血色蔷薇和水思思也都同意,毕竟女生都是看脸的生物,这位公爵长得这么好看,看上去还是一个深情的人,印象分就很高。
他们在餐桌前坐下,爱玛去厨房交代。不一会儿,就有一群穿着白色厨衣的厨娘端着各色美食走了过来。每道菜都用银色的圆顶托盘盛装,看上去精致无比。
这些厨娘们像是受过专门的训练,走路都悄无声息,上完菜后,他们又端来一盆水供客人净手,一切完成之后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简直就像是幽灵。
沈珈又被自己的想法骇了一跳,他在心里默念一些诘屈聱牙的文言,然后盯着精致的餐盘,企图用美食的诱惑来抵消自己的恐惧。
也不怪他,这个城堡是在是太冷了,不是北方那种冻人的冷,而是南方那种,仿佛冷气都在往骨头缝儿里钻的阴冷。不一会儿,他的后背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小心地往旁边觑了两眼,发现其他三个人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脸都又木又僵。
目前来看,这位“亡妻”是他们目前掌握的唯一信息,当然应该从她身上切入。但这个话题太敏感了,没人会愿意揭开心底的伤疤,万一就成了索命符怎么办?
几个人都在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问,公爵却自己开口了。
“我刚才,看见你们在看埃尔兰的画像。”阿盖尔公爵使用刀叉的动作十足优雅,仿佛这种仪态已经刻在骨子里成为了习惯。他提到早逝的妻子,声音变得很轻、很温柔,像是害怕碰碎一段迷离的梦:“她很美,是不是?”
两个女孩都有被感染到,血色蔷薇和水思思都点点头。
公爵苍白的唇缓缓拉开一个弧度:“我也这么觉得。她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他开始慢慢叙述,沙哑、低沉的音色像浸了松霜的弦:“我跟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成年后就在神父的见证下结为伴侣,过得很幸福。她喜欢玫瑰,我就在城堡外给她种满了玫瑰,她爱笑,不论我做什么,她总是很开心。如果你们见到她,一定会很喜欢她。”
几个人都屏气凝神地听着,公爵却突然抬头,看向他斜对面的沈珈:“饭菜好吃么?”
他这么一问,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沈珈身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