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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程亦珩他们进浴室时谢臻和张星文还没回来。
此刻他们各自坐在凳子上。
谢臻看见他笑道:“可算出来了。”
说着看向张星文:“那张星文,我先去洗了。”
他从程亦珩身边经过时,朝程亦珩挤了下眼睛,笑得有些猥琐:“你俩节制点。”
这话不止程亦珩听见了,幸池也听见了,不知是不是跟程亦珩在一起待久了,心态变稳了(脸皮变厚了),幸池没什么表情地踢了谢臻一脚。
程亦珩反应就更淡了,摆了下手让谢臻快去洗。
谢臻去洗澡的时候,幸池再次意识到,宿舍恋爱对室友确实不太好。
即便谢臻他们反复提及不要紧,他们不在意,对彼此多少有些不方便。
前天幸池和程亦珩在宿舍接吻,太投入没有听见开门声,被谢臻他们撞了个正着,那感觉幸池现在想起来还头皮发麻。
所以这两天幸池和程亦珩在宿舍亲密的次数少了很多,实在忍不住会去浴室,好好一场恋爱谈得跟做贼一样,也不是个事。
因此程亦珩再次提及租房子的事,幸池毫无意见,只一点,他让程亦珩别把房租全包了,是多少一定要跟他说。
与其说他们不想占对方便宜,不如说他们舍不得对方吃亏。
争论的结果是,房租一人一半,其余开支尽量平
摊,不必算得太清楚。
他们租的房子离学校不远,步行五分钟的路程,程亦珩有一天把家里的车开了过来,出行更加方便。
他们租的房子约莫一百平米,客厅卧室厨卫阳台都有,有一个储物间和一个中等大小的空房,可以用来做健身房,或留作他用。
卧室有两间,两间卧室出于合理考虑,不代表幸池和程亦珩一定会分房睡,而是以防万一。
比如哪天两人不想睡在一起,吵架了、闹矛盾了,想分开睡,或者没有原因只是不想睡一张床,可以各睡各的。
再就是朋友来了,总不能让人睡沙发。
实际上,不久以后、程亦珩和幸池在一起的某一天,他俩确实闹了矛盾。
他们闹矛盾的原因包括但不限于,在那件事上不太和谐,其中一个索要太多,另外一个疲于应对,幸池便让程亦珩去另外一个卧室睡,他想好好休息。
或者因为一件小事争吵,幸池气急了让程亦珩滚到隔壁卧室去。
程亦珩滚了但没完全滚,他滚到两人的卧室外,没有滚去隔壁,而是抱着枕头被子在客厅的沙发上缩成一团。
高大的个子不睡床,偏要去挤那个破沙发。
幸池半夜起来上厕所,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厅,看到沙发上的人影,吓得差点去找隔壁房间的程亦珩求助。
定睛一看,这是本该在隔壁房间的程亦珩。
“……”幸池走过去时气笑了。
好好的卧室不睡,要睡客厅,幸池让他睡客厅了吗?
搞什么苦肉计,偏偏幸池真吃他这一套,垂眸看他长胳膊长腿地缩在沙发上,脚无处安放,伸到沙发外。
许因为睡姿不舒服,眉心皱着,清俊的脸显得有些忧郁。
幸池叹一声,气消了,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你……”
话还没说,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
幸池以为程亦珩在装睡,对上他的视线发现他眼睫颤动,眸光不如往日清明,就知道他应该是刚醒。
程亦珩装没装睡,幸池自觉还是看得出来,他欲抽出胳膊,去拾程亦珩掉到地上的被角。
没抽动,程亦珩抓他更紧。
程亦珩把他拉了下
来,让他趴在自己胸口,结实的胳膊搂着他的腰,修长的手按在幸池背上。
幸池让他锢在怀里,如同一只被人困住的玩偶。
狗狗撒娇,程亦珩像狗狗一样同他撒娇,如果程亦珩是狗狗,他肯定不是笑笑那样的柴犬,而是一只黏人的大型犬。
黏人指数五颗星。
程亦珩将他按在怀里,搂着他的腰,脸颊埋进幸池颈窝,在幸池颈侧蹭了又蹭。
幸池忍了他十几秒,终于没忍住一巴掌糊在他胳膊上,吼道:“你干什么?”
幸池打得并不疼,他克制着力道。
程亦珩从中看出幸池对他的纵容,得寸进尺地亲了下幸池的脖子,喊道:“老婆。”
在幸池生气前他道:“我错了。”
幸池还是怒了,一巴掌糊到他另一只胳膊上,给他拍了个对称:“喊谁老婆呢?!我是男的!”
他不止一次强调这个事实,程亦珩喜欢喊他老婆,尤其喜欢在床上喊。
在床上喊就算了,下了床还敢喊,他哪里像老婆了,他看起来很娘吗?
程亦珩解释这只是一个爱称,不是说他像女生,只是情难自禁,看见他就忍不住,尤其他在肌肤泛粉的勾人模样,让人更想喊。
“你才勾人。”幸池骂他。
程亦珩觉得这不是骂,幸池也觉得不是骂,只是他被程亦珩这句话说得有些害臊。
况且他那句话是实话,在他眼里,程亦珩也勾人。
如果觉得对方勾人就喊老婆,幸池亲了下程亦珩:“老婆。”
程亦珩懵了,喊别人老婆和被喊老婆完全两种感觉,程亦珩有点体会到幸池的心情了。
他挣扎道:“你该喊我老公。”
幸池不,体位上他已经输了,称呼上不能再输。
在两人心里都觉得对方才是老婆,哪怕幸池在分上下的时候屈服了,但他心里没有屈服,并没有认为自己就成了同性情侣关系中弱势的那一个。
他为爱屈服,为爱做零,不代表他就是受,心理上仍觉得自己是主导位,程亦珩是老婆。
哪怕他经常被程亦珩折腾得死去活来,仍不屈服,抓住机会为自己争取。
“凭什
么我要叫你老公,就凭你在上面,还不是因为我……”
“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才让着你,”幸池说着说着找到争取的技巧,语气带着一点委屈,“我都让你……你当下我老婆、喊我下老公怎么了?”
程亦珩领会到他省略的意思,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他告诉自己犯不着在这些小事上同幸池争,轻叹一声道:“好,我是老婆,你是老公。”
幸池没有表现得太高兴,心里确实有些得意,从程亦珩胸口起来一点,撑在他身上看他:“你喊一声我听听。”
他这会儿又不委屈了,漆黑的丹凤眼懒洋洋带点笑。
程亦珩无奈,喊给他听:“老公。”
一声四平八稳,毫无起伏,全无他喊幸池的老婆时的柔情,一听就是被迫的。
幸池不太满意,但看着他无奈的脸,没再逼他,从他身上下来道:“以后不准喊我老婆,你是我老婆。”
程亦珩不说